gt;不得不说,真的是像极了,君卿若都能够想象这孩子大了之后会是什么模样了。
君临语毕还扬眸看向了君青阳,问道,“阿公!对吧?”
听着宝贝外孙发话,君青阳自然是没脾气,点头应了,“是啊是啊。”
只是目光只一转向女儿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合着你这精神不济,不是带那头毛毛放风给颠出来的,而是挂念临渊那撒手掌柜了?”
君青阳眯着眼,“你和我说老实话,你说你一看到我和球球你就高兴了,其实根本就没包括我,就连球球,你都是因为他和临渊长得像所以才望梅止渴才高兴的吧?”
不得不说,父王永远能及时明察秋毫,搞得卿若老不好意思的,“哪儿能啊,再说了,临渊也不是撒手掌柜,他这不是有事儿么。”
这话就是越描越黑,君青阳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你这胳膊肘往他那边都要拐出圈儿了!还不是撒手掌柜呢?我看他就是嫌给麒麟练兵麻烦,他瞧不上眼。”
君卿若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点了头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咳了一声,“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
卿若心说这样下去不行,父王傲娇任性起来,等闲哄不回来。
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是了,父王您今日上朝,见着齐玉恒没?”
“没呢,听聂惊河说是一回来就闭门了,递了折子上来说是自己教养无方,无颜面圣,说要闭门思过一阵。我也没细问。”
君青阳皱着眉,很显然提到了齐玉恒,摄政王还是不太高兴的,两人可以算得上是宿敌了。
几年前君青阳还势大的时候,身为扶持幼帝稳固政权,有从龙之功的大权臣。说是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连皇帝,恐怕都得低他一头。
而齐玉恒一直就是自诩清流,摆着一身清高孤傲,和君青阳最不对付,也正因为如此,那些个贫寒学子们倒是对齐玉恒吹捧得不行。
君青阳彼时目下无尘,一心想将天晋发展成自己和先帝愿景中的太平盛世,从不将这放在眼里。
但是架不住这些学子酸得不行,各种请愿啊这那的,指责君青阳专权专政的帖子能堆满一屋子,其中还有什么血书啊,百名学子联名请愿啊。
纵使君青阳再不在意,总有这些幺蛾子飞啊飞的,就算不痛不痒,但也会心烦的!
于是久而久之这梁子就结下了,到现在两人也从来没一笑泯恩仇过,遑论君卿若曾经还是被齐家的女儿给暗害了的。
君卿若:“父王怎么看?”
君青阳:“谁知道他做什么呢,只不过他大老远从青霜殿回来,总不可能就是回来闭门思过的,指不定想什么办法度过了这段艰难时光,就卷土重来呢。”
说着君青阳就冷笑了一声,“不过,他以前就是靠那些贫寒学子那些清流撑着他,眼下这次齐家的声名一落千丈,这些学子这些清流,可是把双刃剑,以前怎么捧齐家的,眼下就可能怎么诋毁齐家,想恢复元气可没那么容易。”
君卿若心说齐玉恒都回皇都了,估摸不会那么老实才对。
不是她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真的就是这样,应该有所动作的人,没有动作,你吊着的心就会放不下来,而且还总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人是不是在憋个大的。
心里放不下来,不仅放不下来,反倒有些不安了。
不得不说,君卿若的预感还是准确的,但她只猜中了开头而已。
君临在一旁,虽说对娘亲和阿公口中这些权谋攻心算计的东西,听得似懂非懂一知半解的。
但也知道,这说的是小弟母族家的事情。
于是球球就说道,“今天在皇宫里见到小弟,他同我说,他已经去外祖父家住了,好像家里的气氛的确很严肃,他觉得不自在得很,晚点还想过来找我玩儿呢。”
君卿若一愣,想到了咏杰那可怜的孩子,在齐国公府里头,不定怎么心惊胆战呢。
就问道,“晚点儿?过来吃晚膳么?”
球球点点头,“应该是的,还说给我带些好吃好玩的呢。”
君卿若侧目看了父王一眼。
君青阳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就说道,“行了,就算那孩子流了一半齐家的血,我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过不去,更何况,这孩子的确是个好孩子,每次见到我都礼貌恭谦的。”
他停顿了片刻,补充道,“而且齐家当年害了你又害了我的事情爆出来之后,这孩子在我面前更是谦逊得……都近乎卑微了。”
君卿若想到了咏杰曾经哭着说,他是从罪恶里生出来的,他觉得他自己很脏时的模样。
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君青阳说道,“也是可笑,齐玉恒活了几十岁了没觉得自己错,齐落雁心狠手辣沾着你的血踩着你的名声坐上皇后的位置,没觉得自己错。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什么都没做,却觉得自己错了……”
停顿了片刻,君青阳就说了和君卿若曾经说过的一样的话,“淤泥里,真是能开出干净的花儿来。”
不管怎么样,君卿若虽是对齐玉恒一回来无动于衷一事有些不安,但是,父王好好的,儿子好好的,都在身边。
她悬着的心也就暂时放下来了些。
快到晚膳时分的时候,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摄政王府。
两个齐国公府的侍从,将小太子送到了摄政王府来。
这两侍从,似乎是为了表明齐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