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堂心中有些忐忑,溉呈上给他,只以为他是不喜别人向少爷献宝。
但临渊却没接,只凝眸看着君卿若,不理她渴求的目光,不容置喙地说道,“不许贪食零嘴,好好吃饭。”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
君卿若正馋着,听了这话眉头攒成一把。
老佑和许玉堂他们都以为少爷是要发落这俊随从了,却不料少爷皱眉归皱眉,却是并未发怒。
反倒是语气柔顺,声音听起来更是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撒娇意味,“好嘛,我乖乖吃饭就是了,就让我试一口,试一口嘛。小许也说了,有的是要趁热吃的。”
“吃完饭再去趁热买也无妨。好好吃饭。”临渊瞧着她这些日子磋磨得越发尖了的下巴,还有那风一吹能刮走的清瘦身板。
就怕她不好好吃饭,饭菜都喂到嘴边,哪里能纵着她贪吃零嘴不吃饭?
君卿若可怜巴巴地看看他,又看看那一大包零食,轻叹一口,摆手道,“拿远点拿远点儿!别来现本少的眼!馋着呢!”
许玉堂赶紧老实将东西收了起来,就见那沉默寡言的英俊男人看向他,低声说道,“往后吃饭前吃饭时,不许给少爷零食,记住了?”
许玉堂忙不迭地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各自心中都纷纷腹议道,老天爷,这是要把少爷宠进骨子里了吧。这事无巨细吩咐着……
也难怪这俊随从是少爷心爱的宝贝儿!
饭后,君卿若这才如愿以偿地拿到些许零食,还去抢了儿子一口糖人。
这才准备前去报名丹会炼比。
报名的位置倒不在飞云城,而在城郊的飞云镇,因为飞云镇离丹鼎堡的栖云岭更近些,几乎就在栖云岭脚下了。
距离飞云城倒也不算远,雇了辆马车给新募的随从们,君卿若带着老公孩子乘着的是从皇都出来时乘坐的那辆宽敞舒适的马车。
并且因为兰卓一个姑娘,和几个男人挤一辆马车不大合适,就让兰卓到这架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来了。
搞得这姑娘比和几个男人挤一辆马车还要更紧张。
君卿若斜倚在软垫上,身子靠着临渊的胸膛,咔嚓咔嚓嚼着炸糖饺。
将零食三不五时喂到临渊和孩子们嘴边。
俩孩子倒是来者不拒,她喂的什么都是好吃的。
临渊不喜欢这些零食,他的饮食习惯就和他这个人给外人的感觉一样寡淡。
能果腹就行,食不贪嘴,酒不贪杯。
但妻子喂到嘴边的,别说是他不喜的零食了,就是毒,他也会笑着吃下去。
君卿若倒也并不顾忌兰卓在场,该说的话就说,也不怕被兰卓听了去,兰卓这种走投无路的人,早已经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君卿若根本不担心她有什么反骨。
“也不知道这次青霜殿派了哪些人过来。啧……陈永年死了之后,毒门三杰就剩柳长青和元成了,指不定会一并派来的。要是济世堂堂主李承德也来了就好了,正好一锅端了。”
临渊抬手,指腹抹去她唇角的零食末子,问道,“你与他们不睦?”
“我和青霜殿哪个睦过了?横竖个个都是不睦的,来个来头大点儿的,一并端了正好。”君卿若嘻嘻一笑,捏了捏他的腰。
这男人哪儿都好,但就跟狼似的,铜头铁骨豆腐腰。这腰是他的弱点,虽是腰线优美腰肌紧实,摸着美极了,但全是痒痒肉。
他腰怕痒,但这男人连痛都能眉头不皱一下的,痒更是能面不改色的忍,只不过捏他腰的时候,他会浑身肌肉紧绷一下。
那模样,让君卿若特别想使坏。
此刻就是这样,他面不改色的浑身肌肉一绷,君卿若就眯缝着眼,虚着眸子看他。
临渊垂眸就凝住她这想使坏的眼神,他微微俯首,压低了声音,低沉磁性的声线好听得醉人。
语气里带着的那些威胁之意却是昭然若揭。
“少爷,别玩火。”
君卿若一听着他这话,就略怂。
想到这男人这把腰力,随随便能让她在床上哭出来,到最后哼都哼不出来。
于是只能认怂,索性就不和他玩儿了,一手一个,将球球和咏杰搂了过来。
在他们小脸上叭叭叭的嘬着。
兰卓都不好意思看了,赶紧将目光转向别处,只觉得……少爷真能玩儿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球球乐得咯咯直笑,咏杰抿着小嘴,那清冷的眼眸里也都是笑意。
然后兰卓就听到身后的嬉笑声中,传来少爷漫不经心的一句,“兰家,是谁要欺负你呢?”
兰卓浑身一震,转眸怔怔看向她,“少爷……”
“兰煜?”君卿若吐出兰家宗家家主的名字,听起来那么轻蔑,就像是压根没将之放在眼里。
兰卓赶紧摇了摇头,“家主哪里顾得了我这种小人物,我生父是家主的堂弟……是分家的人。”
君卿若思索片刻,这种大家族的宗家分家极为严苛,就像她君家一样。
所谓的堂弟,都不知道隔了多老远的关系。
就比如君燚的父亲,与君青阳,都已经能算得上很远的远房了。
“行吧。”君卿若点了点头,“他们要让你做什么?否则也不会非要对付你一个分家的庶女吧?”
兰卓讶异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事情的情况,于是就赶紧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君卿若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