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动物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眼里是不设防的纯粹。而且这小动物大概是酒喝多了有点渴,轻轻探出舌尖,在那片红唇上,轻轻舔了舔。
江雅儒觉得嗡一声,脑袋里仿佛有根叫做理智的弦在这一瞬间就断掉了。
一双弯弯的笑眼眯了起来,眸缝里闪出那种让君卿若看了会默念阿弥陀佛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目光来。
“小夜想知道?”江雅儒的声音淬上了一层喑哑,压低的声音里,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姬凉夜耳边说道,“我教你啊。”
姬凉夜懵懵地点了点头,“好啊。”
被按在榻上了,姬凉夜才恍惚明白过来那十八式是个什么玩意儿,雅儒说要教的又究竟是什么。
他一下子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浑身的皮肤都发红发烫。
江雅儒很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但就像是火种似的,碰到哪儿,哪儿就发红发烫。
在此之前,姬凉夜根本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
一切仿佛都水到渠成,很多事情,是本能,其实并不需要人来教的,点到即止,自然而然就懂得要做什么了。
只是在要进入的时候,姬凉夜有些紧张,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了一下。
然后他就察觉到,俯在身上的人,仿佛被关了开关似的,动作停下来了。
姬凉夜看着江雅儒,被酒气蒸得迷离的视线里,却准确地看到了江雅儒目光里那些心疼和不忍。
“瞎子?”他唤了一声。
就听到了江雅儒的一声轻叹,江雅儒俯身轻轻在姬凉夜的眼皮上亲了亲,那略带喑哑的声线依旧透着几分蛊惑人心的魔力。
但语气是宠溺的心疼的。
在姬凉夜的耳边唤道,“小夜。”
“嗯?”
“学会了吧?”
姬凉夜抿着唇,点了点头,哪能不会呢……这是本能。
然后江雅儒搂住了他的脖子,薄唇覆上了姬凉夜的唇,吻得他嘴唇红肿,然后才说了一句,“既然学会了,那你来吧。”
分明只要一张嘴就能吃到的,送到嘴边的小绵羊,但就是不忍心下口了,怕他疼。
想到他刚才浑身一瑟缩紧绷的样子,江雅儒的心都仿佛跟着被揪紧了似的。
“你来吧。”江雅儒在他身旁躺下,唇角噙了些浅浅的笑。
姬凉夜有些没回过神来,一时没个动作,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因为瞎子这话而有了蠢蠢欲动的心痒难耐。
江雅儒见他半天没个动作,就舔了舔唇角,说道,“你来不来?你要是不……唔!”
江雅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不得不说,半成魔的一身煞,还是给姬凉夜的性格带来了一些改变的。
起码此刻,少年在他身后低笑了一下,似乎再没了先前那小白兔似的天真纯粹,轻挑的唇角邪魅的笑意,声音里更是带着几分邪气。
传进江雅儒耳朵里,线一般缠绕着敏感的神经,“恭敬不如从命……”
接下来被翻红浪,场景就很不可描述的省略两千字了。
江雅儒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到……这么个细胳膊细腿儿的身板,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可怕的体力?
师父临离开宫主殿之前,居然还交待他不要弄折了姬凉夜的细胳膊细腿儿……究竟是谁弄折谁?
江雅儒来不及思考更多,就在欢愉和疼痛持续交织之下,失去了意识。
翌日一早。
君卿若因为宿醉,起来得挺晚的,懵懂的睁着眼看着帐顶片刻,脑中的记忆才回笼。
想到昨晚自己是怎么嘱咐徒弟那些事儿。君卿若就忍不住把脑袋往枕头里一埋,哀嚎了起来。
临渊忍俊不禁地看着她懊恼的样子,笑问道,“以后还酗不酗酒了?”
君卿若不说话,只伸出一只白生生的胳膊连连摇晃着表示自己再也不酗酒了。
临渊笑着将她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我这为人师表的形象算是全毁了。”君卿若委屈道。
临渊亲了亲她鼻尖,“那倒不至于。”
君卿若抬起希冀的眸子,还指望自家老公能说出些什么有力的安慰话语来呢。
临渊下一句就出来了,“就是教的有点太宽了……”
君卿若嗷了一声,“那还不是为人师表的形象全毁了么!”
临渊看着她这模样,就忍不住眼里的笑,“好了,别恼。”
君卿若双手捂着脸,“糟了,我等会还要去喝他们的茶呢。”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她现在是江雅儒唯一的长辈呢。
为人师长……
君卿若脑袋往临渊怀里一埋,不想再抬起来了。
只不过这个情绪在洗漱过后吃完早餐之后,就很快缓解了。
临渊对她这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情绪很是无奈,看着她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咀嚼食物,还含糊不清地咕哝道,“吃完了我得去看看,我得好好调侃凉夜一番,等咱们回天晋可就调侃不到了……”
“你这都是些什么兴致啊。”临渊无奈,将一枚水煮蛋剥好了壳,放到她的碗里。
君卿若嘿嘿笑,“幸灾乐祸的兴致,马虎算起来,怎么说也是我徒弟娶媳妇吧……”
君卿若的确是抱着一腔幸灾乐祸的兴致,这兴致把她先前还因为人师表的光辉形象荡然无存的懊恼,全部都冲淡了。
只不过,这幸灾乐祸的兴致,并未持续多久。
君卿若兴致勃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