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然失笑,瞅着眼前这几个为了赚口饭吃的老者小孩,也真是不容易。
“牛鼻子,他们今天的饭钱我们请了。”我道。
周小舍拿出一沓钞票,一人两张分了下去,顿时几个老人连呼感谢。
不过当周小舍把钱递给那唯一的小孩时,他却看都不看钞票一眼,径直对我道:“老板,我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
“我阿妈说过无功不受禄,你没雇我,不能收你钱。”
我脑子一愣,顿时有点忍俊不禁。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这小孩,发现他除了黑一些,五官倒也长得挺立体的,可惜就是太瘦了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巴图尔,是勇士的意思。”
小男孩这话一说,旁边的几个老头哄然大笑。
巴图尔顿时急了,他道:“你们笑什么,这是我阿妈给起的名字,说我以后一定是罗布泊的巴图尔。”
我和周小舍相视一笑,随即,我从周小舍手上拿了一千块塞到巴图尔的手上,“拿着这钱,给你阿妈买些好吃的。”
给完钱,我和周小舍他们转身便去右边摆摊的区域,看能不能挑几只耐旱能力比较强的骆驼,这要去进入罗布泊的深部,没有骆驼代步和驮东西的话,那简直不敢想象。
最后我们挑了五六只训练有素的骆驼,对方不愿意直接卖,说是让我们先租,如果看骆驼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我们赔钱。
罗布泊人对骆驼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为了生活,他们可以出租,但绝对不会出卖。。
我们拉着骆驼回到旅馆后,白羽和聂小白一看见,兴奋得跟三岁小孩一样,两个人愣是要坐上去体验一把,结果骆驼一走路摇动驼峰,又吓得她们花容失色。
好在聂子风和周小舍在那骆驼主人那里学到了几个简单的口令,像让骆驼下跪、还有走路基本都不成问题。
我们将骆驼拴好并喂饱,眼下我们就只缺一个当地向导了,只可惜一直没有物色到好的人选。
我们询问了一番旅馆老板,她告诉我们,在几天前,镇上的年轻男请走了,其中有一些还是日本人,他们出手特别阔绰,愣是用别人三倍的价钱找了五六个当地的年轻向导。
所以现在整个罗布泊镇上,除了女人便是小孩和老人,有钱都没得挑。
我和周小舍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临走前再去市场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找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也行,总不能我们跟瞎子一样摸进罗布泊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起来,在用过旅馆老板热情招待的鱼宴后,我前脚刚出旅馆门口,结果便看到昨天见过的那个巴图尔早已等候多时。
我眯了眯眼,今天的巴图尔换了件干净衣服,腰里系着一个装水的大葫芦,身上则背着好几个跟他脸一样大的干鱼饼,看样子这应该都是他阿妈准备的干粮。
“老板,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巴图尔紧忙凑过来道,嘴里还咬着半个外闪亮。
“你等我做什么?”我道。
“我把你给的钱拿回家了,我阿妈说,拿钱就得做事,所以我现在来跟你做事了。”巴图尔道。
我哭笑不得,道:“算了,你还是好好留在这里照顾你阿妈吧。”
“老板,不要看不起人,我巴图尔在本地也是个名人,不信你可以问问,罗布泊镇里谁不知道我巴图尔可是要成为大英雄的人。”
我不忍心打击巴图尔,不过看他那坚定的眼神,我多少还有点被触动了。
“行吧,就你了,不过我有话先说在前头,这一次的活很危险,你最好是要有心理准备。”
“老板放心,我们出来混的,讲究的是信用,刀山火海,我都不怕。”巴图尔拍着干瘪的胸口信誓旦旦道。
“行。”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正准备让巴图尔去市场里也挑一匹骆驼时,结果他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阿妈给我准备好了。”
巴图尔吹了个口哨,结果不远处的角落里跑出来了一只小骆驼,巴图尔费劲了半天,这才终于坐了上去。
“老板,我们去市场,给你介绍一个我的同伴。”
“哦?你还有同伴?”
“那当然,出来混的,肯定会有一两个生死之交。”
“行,那带我去看看你的生死之交。”
“好勒,各位老板跟我走。”巴图尔拍了一下小骆驼,破有几分气势的在前带路。
到了市场后,等我亲眼见到了巴图尔所谓的生死之交时,我愣住了,他所谓的生死之交,敢情就是昨天那个自称罗布泊周润发的老头,八十出头的年纪,一头的灰白发和络腮胡子,与巴图尔足足差了好几个年代。
就这样,居然也是生死之交?
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老头一看我要走,连忙凑上前来,道:“老板,要想去罗布泊的深部,带上我准没错,我小时候可是喝着罗布泊的水长大的。”
“哦?你是罗布泊人?”
“嘿嘿,不相信?我就在罗布泊出生的,那时候罗布泊还有水,哪像现在这样鸟不拉屎,老板,赏口饭吃吧,半个月没开张了”
我赔了一眼老头,虽然说年纪不但看着还挺精神的。
我眉头一挑,忽然对老头出手。
“嘿嘿,老板尽管试,我罗布泊周润发可不是浪得虚名。”
老头也迅速出手,虽然反应不是很快,但勉强还是抵挡住了我的攻击。
我试探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