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浠:“你不喜欢那个男生留长头发和指甲,你就觉得他不是警察,而不是杀手的表演骗过了你,这个经历告诉你,不能以貌取人。”
上官猗:“对。”
已是寒假,回到家中,上官猗滔滔不绝,讲述着大学里发生的事,讲到了他最犯傻的一件事,他的母亲陆浠听得也饶有兴致,她儿子长高长壮,变得更加开朗。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陆浠突然问他,问得太急,咳了起来。
咳了好一会,上官猗赶紧帮她拍拍背,接着又递过来一杯水,陆浠喝下之后总算止住了。
“妈,你是有多想知道啊,看你急的。”上官猗说。
陆浠:“你也长大成年了,遇到喜欢的姑娘就要勇敢点。”
上官猗若有所思,陆浠还不知道顾迁延的存在,她只知道程晓萍、虎妹和谢盈,上官猗把顾迁延藏起来了,从来没有提起过。
陆浠看着上官猗,也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上官猗本来都打算把顾迁延吐露出来,可看到母亲在沉思,又止住了。
上官猗:“没有,和班上的同学,有几个关系好一点。”
突然一阵敲门声,上官猗开门,庾洛络就冲了进来,扑到了上官猗身上,上官猗将她抱起。听说上官猗要回来,就吵着要来找上官猗,不过上官猗晚上很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小猗哥哥!”说着,她就朝上官猗脸上吻去。
上官猗心都要化了,赶紧将她抱进了屋。
“陆阿姨,早上好。”
“小雨真乖,吃饭了吗?”
洛络说话时的奶音已经没了,“吃了,我来找小猗哥哥玩。”
上官猗:“等下带你去公园。”
洛络:“好耶。”
陆浠:“我去上班了,中午你想吃什么先去买菜,等我回来做。”
洛络:“奶奶说了中午你们都来我家吃饭,奶奶已经出去买菜了,她说了会买好多菜。”
上官猗:“那等下我们也一起帮奶奶做饭吧。”
洛络:“好。不过你要先带我去公园玩。”
上官猗:“你这鬼灵精,少不了你的公园。”
庾洛络家是书香世家,她的爷爷庾稽原来在溪州县里任职,退休多年,可在县里还有些影响力,她的奶奶原来是溪州一中的高中语文老师,也已退休多年;她的父母更是高材生,双双在米国进修,听说就快回国了。
日出东南,照在这一片上了年代的家属楼中,硕大成型的樟树伴着楼院而种,如今比楼还高。这些是有故事的樟树,溪州县里所发生的很多重要的事,没人比这些樟树清楚。上官猗很感谢庾稽爷爷多年来对自己和母亲的照顾,可也有疑惑,小小的县城里,各种故事流传在市井小民之间,他在高中的时候偶然得知母亲的工作,母子两的住处,都是庾稽一手搞定的,庾稽为什么会这么帮母亲?上官猗年幼的时候,只知道自己没有爸爸,等他学习得越多,见识得越多,他就会想到母亲有很多事都瞒着自己,比如为什么家里连父亲和祖父母的排位都没有,母亲会说故乡在fj,离开了伤心地之后她就什么也不顾了。可这甚至会让上官猗联想到自己父亲和祖父母虐待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放火烧家,逃到了这里。去到大学读书,他忘掉了很多关于自己身世的事,可回到家中,自然又会有各种联想。
陆浠已经上班去了,上官猗带着洛络去到她家,他想看看爷爷奶奶。与其说是邻居家,倒不如说这一栋两层的小楼都是洛络家的,只不过特地隔开了几间屋子,给他们母子居住,院子也隔开了一点,洛络敲的是连通院子的门,所以这么小年纪的她一个人就能来串门。
“爷爷!”上官猗称呼庾稽也是爷爷。
“小猗啊,回来喽,高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上官猗:“是吗?”
洛络爷爷感概,“这时间过的真快,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小男孩就变成了帅小伙!”
上官猗:“我带小雨去玩,等下回来。”
洛络爷爷:“哦,好。”
天气转暖,溪州每年最冷的时期就是大寒时节,但冷不了几天就是回南天,回南的几天会很温暖湿润,犹如春天,所以得抓紧时间去玩,因为天气还会变,之后又会变得阴冷。庾洛络,今年七岁,该上小学了,不过她不会在溪州上小学,她的未来会随她的父母。上官猗很珍惜,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庾洛络却胜过亲妹妹。缺少父爱母爱的庾洛络在奶奶的悉心照顾下长到了六岁半,她的成长也少不了上官猗的陪伴,对上官猗来说也是如此,两人感情深厚。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洛络还不懂情爱婚姻,却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嫁给上官猗,上官猗只能告诉她要等她长大了再说,他也想过洛络要是能早个十年出生,这样他们就是青梅竹马,可这世上就是没有如果。
出门几步,洛络就不走了。
上官猗:“怎么了?”
“奶奶啊,都抱不动我了。”
上官猗心想洛络真聪明,“你是要我抱你对不对?”
“奶奶都不抱我了,就陆阿姨有时候会抱我一下。”
上官猗:“你呀,小鬼头!”
说着上官猗抱起了洛络,又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以后可不能让你奶奶抱你。”
“我知道,我都是自己走路的。”
上官猗:“小雨,你现在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