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笔友,我早已经和陆恒不是朋友了,只是他一直拿着朋友的说辞当挡箭牌,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不接受我,为什么他不给我一次机会,其实我挺好的,我可以不那么强势,我可以当成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生,我甚至可以当成他喜欢的孙颖晨啊。35xs我可以变成她的,我真的可以的。”周淼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她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难过的情绪就像是溢出来的河流,没有办法终止,也不能终止。
孙颖晨就如此安静的听着,她不知道自己心里面想着什么,但是她只是一心想要让周淼停止哭泣,这样喝醉了的周淼是孙颖晨在记忆之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所以她也没有什么经验,可是后来想想,孙颖晨也只想傻笑,这样的情况,哪里需要经验,难道还想再接下的人生之中还发生这样狗血的桥段吗?
“那我把陆恒还给你吧。”孙颖晨轻声说着,她声音那么轻,就像是这句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周淼似乎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她一直摇头,眼泪也一直掉,说:“不可能的,陆恒那么她,怎么可能会放手呢,我太了解陆恒了,他是那种会用命去爱的人,他都不怕死,他还能害怕什么呢,他生来就是为了爱而生的呀。”
孙颖晨就安静的坐着,她没有再说什么话,良久,周淼似乎是睡着了,她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孙颖晨担心她着凉,直接将自己的毛呢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包房内的灯光明暗不定,就像是孙颖晨现在的人生一样,没有任何光亮可以让她看轻前路的,她一路走来好像是很顺利,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并非如此,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在生活,想要满足任何人一切的心愿,可是唯独却亏欠了自己。
孙颖晨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的疼,她头疼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太多次了,甚至在中午的时候,她头疼到晕厥,其实孙颖晨一直都怀疑她并不是头疼,而是困了,好事的前台也曾经说过孙颖晨这段时间的气色不是很好,要她多注意身体,她一直都当成这段时间太累了导致的,可是现在头痛欲裂的状态几乎要将她逼疯,孙颖晨想要从包里面拿出手机,可是就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也不能做到。
最后……最后孙颖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天的时间就像是磁带卷边了,后面的部分完播放不了了一样。
孙颖晨在晕厥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白思渊了,他还是记忆之中的那个人,喜欢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孙颖晨说:“孙颖晨,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而已。”可是下一个场景,她又看见了陆恒,他眉头紧锁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疼,可是他却是质问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着:“孙颖晨,我拿我整个命再爱你。”
孙颖晨的生命之中好像一直仿佛和他们两个人牵扯了一样,永无止境,仿佛没有休止。
最后的她在空气之中嗅到了消毒水的气味,那种混着酒精的消毒水味道其实孙颖晨一直都特别讨厌,她不喜欢喜欢,在意识没有任何恢复的前提下,她大脑之中依旧停留着,这里一定是医院的这个信息,可是当她真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坐在一旁的白思渊。
孙颖晨有些发蒙,难道还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看见他,孙颖晨用力的将头歪像一旁,看着洁白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光线,还有雪白的墙壁,一切都是惨白的样子,她也不喜欢,以为闭上眼睛,她或许还可以继续做着不着调的梦,再次醒来就不会是在这里了,可是耳边的声音让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梦,那是真实存在的。
“小晨,你醒了。”白思渊十分热情的上前,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孙颖晨转头看着白思渊,疑惑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李瑾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白思渊回复她,白思渊看着她脸色十分难看,但是还是问了出来:“数字1是快拨我的号码,你一直都没有改吗?”
孙颖晨根本没有心情回复他这个事情,她只是觉得醒来了还是天旋地转的难过,头依旧在疼的隐隐作痛,她一脸难过的看着白思渊,说:“可以叫医生吗,我现在好难过。”
白思渊却将水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不管不顾的上前抱住了一直挣扎的孙颖晨。
孙颖晨头疼的意识涣散,她根本没有办法区分白思渊现在做的举动,她只是难过的到想要立刻停止这样的疼痛。
在孙颖晨的意识里面,这样的疼痛这半年以来一直都有发生,但是那停留的时间很短,有的时候甚至是一瞬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头疼的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头疼症或者加班工作太累的,一直都想要来医院做个诊断,奈何她一直都没有时间。
终于,白思渊还是按了墙壁上面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就赶了过来,在孙颖晨快要晕倒的时候上前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同时有一名医生将白思渊推了出去。
白思渊就像是一个机械一样被推了出去,医院的过道里面长长窄窄,就像是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靠着冰凉的雪白墙壁,他无奈的用手扒拉着头发,他多想代替她疼。
“你好白思渊先生,请问你是孙颖晨女士的什么人?我们需要和直系家属沟通她的病情。”医生当时面无表情的和白思渊问话。
当时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