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辛小芽懒懒地睁开眼,在锦被上愉快地打了个滚,xiè_yī随之松松散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肤,半裸的身子顿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啊——”辛小芽尖叫出声,麻利地裹好衣服。她有些迷糊,拼命去想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吃的欢畅,喝的快活,后来那个男人来了,然后发生了什么?辛小芽捶捶脑袋,脑海中闪现某个女人笑盈盈不要脸地扑向晏景的画面,然后,她霸王硬上弓把晏景给睡了?应该,应该不是她吧?
辛小芽有些恍惚,记忆里那个女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昨夜的自己?
她捶着脑袋,几乎要哭了,忽然想到什么,她披好外衣,坐在菱花镜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望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孩嘴唇些许红肿,雪白脖颈处几处明显的暗红,分外扎眼,她可不会傻傻的认为是蚊虫叮咬的,更让辛小芽龇牙咧嘴地是她白嫩的两胳膊上几道青紫的爪印!她这是被畜生给抓了么?一晚上过去还是狰狞的可怕。
昨晚都激烈地发生了什么?
辛小芽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除了身上几处暗红,嘴唇红肿,手臂爪印,身上那个地方也没有侵犯疼痛的感觉,所以两人可能最终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幸好,幸好。
她不由地想到前世,曾经两人耳鬓厮磨、亲同形影的日子,后来晏景越来越忙碌,脸上笑容渐消,来玉溪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每一次来都在她熟睡中吵醒她,在她迷糊中做起两人至亲密的事,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粗鲁,不知疲倦。
汗水交织,喘息纠缠,女孩颤栗地接受男人的宠爱,或者说是□□,她现在还很清楚当时疼痛的感觉。
辛小芽猛地摇了摇头,停止想象!禁止想象!
所以昨晚她对晏景耍了流氓,也被他欺负了?
所以这能算是扯平了么?
*
辛小芽闷闷了半晌午,她本想和晏景保持适当距离,兄妹关系也好,厌恶也罢,都是她意愿的,可现在她实在无法想象如何面对晏景,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装傻么?
午膳过后,罕有人至的玉溪苑迎来了几位意外之客。
冯嬷嬷带着一队丫环阵仗十足地来到玉溪苑,早上她接到了侯爷的指示要好好教授辛小芽规矩礼仪。
冯嬷嬷四十多岁年纪,是府上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前是夫人的大丫环,得夫人器重又许了人家,后来做了晏景的奶娘,又看着晏景长大,渐渐地冯嬷嬷在府中有些权势,府中女眷们之间的事一般都要经由她手。
“冯嬷嬷,今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辛小芽勉强咧着嘴,心里头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仔细想了想,前世两人没怎么有交集,冯嬷嬷一直备受晏景器重,渐渐管理王府的内眷事务,她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独自沉浸在两人甜蜜的小世界里,她和冯嬷嬷日常的见面,也就是礼貌的问候,应该没有过节。
“我是奉侯爷的命令来教授你一些侯府礼仪,以前也是我疏忽了,对姑娘照顾不周,接下来的时间可能会有冒犯之处,还希望姑娘理解。”
冯嬷嬷满脸堆着笑容,深外的有神,进屋后一直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辛小芽,边打量边满意地点头,看的辛小芽心里毛毛的。
“姑娘们都进来吧。”
冯嬷嬷招招手,从屋外又进来一队佣人,每个人手上皆拿着一堆东西,古琴、古筝、围棋、笔、墨、纸、砚,还有各种书籍,眼花缭乱、各式各样,一时间,辛小芽不大的屋子被这些物品和佣人们几近塞满。
辛小芽脸上的假笑也快要笑不出来了,晏景这是要重点培养她吗?还是按着名门闺秀的架势?
她完全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惨无人道、苟且地活着。辛小芽舔着笑脸,声音乖乖顺顺,“嬷嬷,这是……这是干什么呀?我只是侯府小小的丫头。”她一字一句着重强调了一下她的身份。
冯嬷嬷走上前握住辛小芽的手,脸上的笑意不减,“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你和她们可是不同,侯爷看重你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些都是世家小姐要学的,这些都给你补上,以后也用的着。”
“什……什么?”辛小芽听不甚懂。
“哎呀,没什么,接下来这一个月可要辛苦姑娘了,时间也不多了。”
“同辛苦,同辛苦。”辛小芽忍着咒骂的冲动,冯嬷嬷说话遮遮掩掩,她脸上依旧维持着比哭还丑的笑脸,暗暗拍着马屁,“劳烦嬷嬷了,我一定全力以赴、全身以赴、以身相许。”
周围隐隐传来稀稀落落的低笑声,辛小芽转身望去,不得不服的赞叹,进屋后这么久的时间,众侍女依旧姿态优雅、气质端庄,人人皆面带微笑温柔地望着她,有几个忍不住笑的也是用帕子死死的捂着嘴怕失态,笑容恰到好处,少一分死板,多一分媚俗。
好累,心累。
此时的辛小芽只有这个感觉。
一个月?要学习这么多本领?这么急?她刚刚都做好要学习三年五载长期战斗的心理准备,这是直取她小命的节奏?她不得不怀疑这里是否夹杂着晏景的私人恩怨。
那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冯嬷嬷收起笑容,轻声咳了一下,目光严肃地扫了下众人,大家立即噤声了。她微胖身子缓缓走至最前方梨花木椅坐下,底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