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绍和猎猎的期待,杨泯墨并不知道,他只觉得这下山的第一天虽然意外颇多,可整体来说却还是让人十分愉快的!
当夜幕降临之时,杨泯墨在“出去逛”和“留下睡觉”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选择了睡觉,只因他想起明天可就是第一天了,要早起做早饭的!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要给不熟的人做饭吃,杨泯墨心里带着几分激动紧张。他敞开了窗户,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薄被,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思考起明天的早餐要做什么好。
等勉强将思考早餐食谱的念头压了下去,他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灵云绍,想起她那皱着眉带着薄怒的模样,想起她身合身的浅红色衣裳,想起她抓花生时用的白皙修长的手指......
就这么翻来覆去地躺了好久,杨泯墨终于在徐徐夜风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度过了下山后的头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一亮,他便精神饱满地起床了,干劲满满地跑去跟刘掌柜借了他们的厨房和食材,趁着此时厨房里还没开工,挽起袖子开始做起了早饭。
没过多久,白色的炊烟升起,一股肉包子的香味自厨房中飘了出来。
刘掌柜本来是因为担心厨房会遭殃,所以才偷偷地跑过来打算看一眼的。可此时站在厨房门口,闻着这勾人的香味,他不由得愣了愣,悄悄地探头望向厨房内。
只见杨泯墨将洗好的菜倒进了热了猪油的锅里,随后他拿起了锅铲,架势十足地翻炒起来,没一会儿,属于青菜的香味儿便直往鼻子里钻来。
刘掌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刚吃饱的肚子又饿了。他也没进厨房,就这么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忽然转身离开了。
杨泯墨沉浸在做饭的乐趣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的刘掌柜。
他笑眯眯地将油光闪闪、青翠诱人的青菜装了盘,又打开了蒸笼,将里面白白胖胖的包子装了碗。
洗了手放下了袖子,他随手将佩剑用带子背在了身后,又拿上三个碗两双筷子,并将所有东西都装在了托盘上,最后端起了托盘,转身走出厨房,步履轻松地来到了灵云绍的房门前。
可面对着紧闭的房门,面上带笑的杨泯墨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端着托盘的双手,他微微一蹙眉,并不怎么想要开口喊灵云绍来开门。
他思索着,侧过了身子用手肘对着门比划了一下,又一撇嘴,最终还是没有用手肘去敲门。
站直了身子正面盯着房门,杨泯墨思索间眼睛微动,他的嘴角忽然一勾,拿着托盘的右手手指挪了挪,勉强掐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御剑诀,体内灵力运转,被他背在身后的佩剑“锵”地一声出鞘了。
佩剑在他头顶绕了一圈后,悬在了他的头顶,剑柄那一头对准了房门。
杨泯墨抬起了头,专注地看着头顶的佩剑,掐着御剑诀的手小幅度地向下一划,头顶的剑柄立即撞向了房门,发出了“笃”的一声。下一刻,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喵!”猎猎兴奋地叫着,从屋子里蹿了出来,挨着杨泯墨的腿连蹭了好几下,用尽了全力表达着自己的欢喜。
而杨泯墨则是在门打开的瞬间便低下了抬高的头,看向了门后正抬头看着他头顶佩剑的灵云绍。
还是昨日那身浅红色的衣裳,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惊讶,眨眼时长长的睫毛微颤,因为抬头的原因,她的嘴微微张开,隐约可见藏在粉嫩唇瓣下的白净牙齿。
只一眼,杨泯墨忽然间有些挪不开眼了,他体内运转的灵力不知不觉地就停了下来,头顶的佩剑登时失了控制,直直地落下,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刃就要劈在他脑袋上了!
“小心!”
灵云绍一惊,想也没想便上前一步接住了那把剑的剑柄,将它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
可因着下坠的力道,佩剑的剑尖还是险险地自杨泯墨的鼻尖擦过,又在他下意识地把托盘往右侧一挪之后,剑尖划破了他的左手臂,带着一丝鲜血砸在了地上,顺带斩落了几根猫毛。
“喵呜!”冰凉的剑尖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尾巴落地的,猎猎吓得一跳,转身对着那佩剑炸了毛,尾巴还一抖一抖的。
然而,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它,杨泯墨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带血的剑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
灵云绍见他还知道怕,不由得嫌弃地摇了摇头,将那佩剑从地上拔了出来,随手挽了个剑花,转身进了房,头也不回地说道:“进来吧。”
杨泯墨顺着佩剑的移动看向了灵云绍,看着她挽剑花时那干脆利索的姿态,他的眼睛微微一亮,愣了半拍才对着她应道:“啊?哦哦。猎猎,我们进去啦。”
杨泯墨不忘低头招呼着炸毛的猫咪,随后双手端着托盘,手臂滴着血,就这么走进了屋内,一路走到了窗户边的桌椅旁。
在他身后跟进来的猎猎则很有自觉地转身,抬起爪子对着两扇门各拍了一下,又用头抵着门,后退一蹬,将门关上了。
杨泯墨来到桌子旁后也没去管滴血的手臂,而是优先将托盘里的菜和包子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桌子上,再把碗和筷子放好,刚抬头便听到灵云绍的一句“接着”。
两团东西冲着自己飞来,杨泯墨下意识地伸手一接,低头看去才发现,那原来是伤药和纱布,他顿时抬头冲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