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燕戳中了我的脉门,为了亮子,我不可能拒绝。
“说吧,那座宾馆是怎么回事!”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一丝好奇,背后搞出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说到底,葛燕虽然在设计我,但是我依旧心甘情愿的入套。
一是为了亮子,二是因为褚墨。
任婶最近介绍的活,每一桩,每一件,委托人都没啥好下场,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好像都死了。
这些次,褚墨没有一次出口阻拦,更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她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有的时候,甚至是有意促成。
这次也是如此,阿桑虽然很不爽葛燕,但还是强忍下来,什么也没说,褚墨更是从头到尾都没出来。
很明显,褚墨和阿桑在算计,甚至是推动着什么,让我一点一点接近真相。
还有一点让我很好奇,三元宗和一贯道偃旗息鼓了,似乎放弃了和我的仇怨,这怎么可能呢?
“我有两个姐妹陷在里面了,不像是鬼干的,反倒像是人为的,现在我们根本不敢接近那里!”
葛燕做作的娇媚声音将我的思绪换了回来,她的神色有些凝重,眼中还带着一缕疑惑,“人进去没事,鬼进去,或者借着人的身体附身进去,都不行,有去无回!”
说完,她便瞪着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有些头疼,问道:“没有了?”
“没有了!”葛燕手捧着胸,故作可怜道:“人家倒是想了解的多一些,可人家怕啊,要是一去不回,老娘养的那些小白脸不是便宜了别人吗?”
说到后来,葛燕暴露本性,透着一股彪悍。
“这个活,您接了吧?”葛燕拄着大门,向前凑了凑,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接了!”我揉揉眉心说道。
葛燕听了笑的花枝乱颤的,眼中荡出一抹春色,阿桑不耐烦的挥了挥爪子,骂道:“别卖骚,再卖骚,小心我刮花了你的脸?”
“是!”
葛燕面色一凝,恭恭敬敬的吐出一个字,可眼中却是一抹狡黠。
我挠了挠阿桑的下巴颏,若有所思的看着葛燕,她果然和阿桑认识,这次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几方在暗中推动的。
“呦,葛燕来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门开了,任婶走出,浮夸的打了一个招呼。
一看任婶夸张的演技,我就知道,葛燕来,她一定知道。
“婶,你的演技得练练了!”我向后一靠,吱吱嘎嘎的摇了摇太师椅。
“大侄子,你看你说的,婶这不是想让你多赚点钱吗?”任婶是一点也不尴尬,堆着笑脸说道。
“妈,你啥心思,我们都懂,说正经的吧,这次的事,到底怎么搞!”亮子跟着走出来,沉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拆妈的台?”任婶恨得牙痒痒,脸色一正,和葛燕对了一下眼神,隐晦的交流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亮子,小薇的事暂时不能说,否则以亮子的性格,说不上会干出什么!
任婶明显知道咋回事,也选择了隐瞒。
“走了!”
葛燕一挥手,转身上了竹轿,两个男鬼抬起轿子,在一阵吱嘎声中,竹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婶,说说情况吧!”我对任婶点点头。
“好嘞!”
任婶笑的嘴咧到了耳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说道:“出事的地方叫鸿运酒店!”
“鸿运!”
我重复了一遍,有了点印象,鸿运酒店位于县郊,单以内部的装修而论,算是我们县最好的一家酒店了,至于上星,那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在那住上一宿,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我想了想说道。
单靠任婶口述,说不出什么,酒店有问题,还要亲自去住,才能发现。
“我也去!”
按照这些天的规矩,一向是我和亮子还有任婶打前站,没想到的是,阿桑主动提出要和我们一起走。
我低头看了一眼阿桑,对上那双漆黑的猫眼,心里有了一丝明悟,这次的活不好干。
鸿运宾馆原址说是职教高中,老板买下来这块地经过扩建后,建起了酒店,最开始的时候,生意很好,县里有头有脸的都爱在这里摆饭局,有红白喜事,也在这里举行。
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我们,直接迎了上来,对我伸出双手道:“您就是谢大神吧?”
“我是!”
我和他握了一下手,他的手又湿又冷,就和太平间里的死人一样。
我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掐住他的虎口。
“啊!”他疼的哼了一声,脑门上冒出一股虚汗。
“邪气侵体,有一些日子了!”
松开手,我在他的眉心一点,驱散盘踞在上面的屡屡黑气。
他抹了抹汗,揉了揉眉心,惊喜道:“轻松多了!”
我没理他,取出针盒,拿出一根银针,拉过他的手,在他的中指上一刺,挤出了一滴黑红色的血。
这次他没反抗,既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进一步动作。
挤出两滴黑色的血珠后,血的颜色恢复正常,我收起银针,摸出一张安神符递过去,说道:“戴在身上,三天后烧掉,把符灰埋起来!”
“哎哎!”他连忙点头,脸上满是喜色。
“大侄子,他姓梁,鸿运宾馆的老板!”任婶趁机介绍起来。
一看任婶这副样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