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请看作者有话说,爱你们~)头好疼。紫恬雪眉头紧锁,思维一片混沌,四肢似乎有千万斤的东西压着,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觉得整个身体置身于怖人的赤焰之间,高温无情的炙烤着她,无法逃脱。
她时而模模糊糊的有一点清醒,时而意识又陷入黑暗之中,周而复始,好像永无止境。
忽然间,一阵清凉的灵气涌入了她的身体,那些火焰仿佛看见了什么让它们害怕的东西,纷纷退开,温度瞬间就低了下来。
思维也渐渐清晰起来,但还是头痛欲裂。她脑海里又一次闪现了那个有种莫名熟悉感的男子。她有些好笑,当时自己在想些什么啊,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比自己生命重要可以理解,比这个世界还重要是什么情况……好像这个世界也是她的私有物一样,而且看这个前后顺序,貌似这个世界都不如她的一条命?自己骨子里难道是一个自恋的人吗,在那种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不知道萧羽桀怎么样了。在她昏迷前他好像已经完全崩溃了。乌鸣华越也在这里,虽然他们现在毁了心智疯疯癫癫的,也怕他们潜意识的记着他们俩冲上来给他们点教训。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来趟这趟浑水。萧羽桀知道她看见了他流露真情实感的咆哮,怕是要拿出小刀刀来一刀刀割死她哟。
敛回了心神,她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有极浅的风声,偶尔有树叶落下的扑簌簌的响动,空气中森林里特有的清香弥漫着,有一只吵闹的小虫子在她耳边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光线还是很强烈,也没有太强的饥饿感,想来自己应该没有昏迷很长时间,也应该没离开刚刚晕倒的地方。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目前看来并没有人在旁边,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太大意的好。她装作头疼得厉害,正想翻个身再观察一下身边的情况,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极低的轻笑:“别装了。”
紫恬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些尴尬的睁开了眼。她有些畏光,使劲眯着眼看着就坐在她旁边的萧羽桀。他的脸不再坑坑洼洼,已经变回来原本的模样,那件雪白的长袍似乎有些大,倒也不显得不合身,反是凭空多了几分洒脱,眼底微微含着些许笑意,有些说不出的俊美。
“防范意识还挺强。”他客观的评价道。昏迷醒来没有傻傻的立即起来问这是哪里你是谁这种愚蠢的问题,能冷静的分析判断自己身处的环境,还不算太笨。
“我没听见你的呼吸。”紫恬雪有些郁闷的解释。怎么自己的警觉在他嘴里就像是个智障终于做对一件事一样。
“我不在这个空间。”萧羽桀伸手在面前划了一道,从那个透明的空间里出来,“刚刚是传音给你的。”
紫恬雪无奈的撇撇嘴,行吧,你有空间天赋了不起。
“不过还不够谨慎。没有听到呼吸就觉得安全,听到熟人的声音就上当,看到熟人就觉得是熟人——生存能力太差,活不久的。”
紫恬雪表情有些精彩了。他说的字字有理,自己在这方面的确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但他委婉一点会死吗?
“只有你说话才这么损,是萧羽桀本人了。”她不甘示弱的回击。男人都这么自大的吗,处处要指点别人。当年在紫家,她那堂哥也是这样,时不时就通过一顿嫌弃的教训告诉她哪里做的不对。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那时他们还都是孩子,紫碧虢笑起来会有可爱的小虎牙露出来,一边拿着一本薄薄的书卷起来敲着她的脑袋,一边语气不善地告诉她这个动作又记错了。她则可怜巴巴的再重新做一遍给他看,紫碧虢高兴了就会把自己私藏了好久的好吃的拿出来和自己分享,然后两个人因为分配不均再打起来。
她年纪小又是女生,打不过他,被气的直哭。紫碧虢这时候就服软了,往往是将本来可以吃到一大半的美味全部交出来哄她开心。
那些日子……永远不会再有了吧。那个曾经为了保护偷偷跑出去玩的她,和一群地痞流氓打的满头是血的堂哥,那个曾经为了给她买她喜欢的碧凉糕,三番五次的违反家禁翻墙出去的堂哥,那个曾经为了一个仆人对她的一句下|流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用了他身份的特权去严酷的惩罚了那个仆人的堂哥……终究是派了摄魂幻影来,要挖走她的眼睛了。
她眼眶有些微红,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东西,有那么多她曾经视如生命的东西,终究还是先她生命一步离开了她。
“发什么呆。”萧羽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等等我回帮里处理完剩下的一些事情就送你离开。”
“哦,麻烦你了。”紫恬雪闷闷的回答他,又忽然想起来问道,“那两个人呢?”
“不知道。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萧羽桀充分发挥了空间天赋的作用,直接搭了个空间桥就带着她回了帮里。
他知道那些人一个都没有走。一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主子太有信心了,二是乌鸣华越应该也安排了若他俩失败了他们应该怎么留下来不暴露身份,继续潜伏,伺机报仇。他们不会蠢到跑到那边看战况,乌鸣华越本来就算是强敌,就算他没有按时回来,帮里的人各有各的事情安排,那些人也不至于着急忙慌的去看看死的是哪个主子。
所以……接下来,就是清理门户的时间了吧。萧羽桀低头看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