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萝躺在床上,抓着被子,原本温暖缱绻的房间,此时却彻骨寒凉!
她一直等,一直等,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却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她浑浑噩噩地陷入梦中,梦中也是一片凄冷。
寒北辰支撑着自己,走进了房间。
他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瓶子里,俯身看着自己的娇妻,想要去吻她,却终究忍住。
他坐在床边,给叶陌乔打了个电话,想要亲自调查此案。
叶陌乔却表示,他没有这个权限。
他知道,叶陌乔所言非虚,他确实没有这个权限。所以,他只能被动等待。
云青萝醒了过来,眼神冷漠的可怕。
而他,也只能强迫自己故作冷漠。
“寒北辰,我在等你的解释!”她冷冷地说,“解释你为什么任由你的家人伤害我——伤害你的孩子!”
寒北辰心痛如割,却面无表情:“晓朗死了,这是我们应该承受的惩罚!”
“晓朗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的孩子何其无辜!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伤害我们的孩子!”云青萝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盼了这么久,我原以为,你很喜欢孩子!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看着他去死!寒北辰,你好狠的心!”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寒北辰无情无绪地说,“你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没有做错!我没有杀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既然你做不到,为什么又要轻易许诺!”她痛哭着说,“你说你爱我,我信了。你说你想要我为你生下孩子,我也信了!我早该想到……一切都是谎言!你之所以骗我,不过是因为你的内疚!你想要减轻自己的内疚,所以才会假装对我好!寒北辰,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云青萝,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过我!”寒北辰的嘴角露出凄伤的笑容,“你爱上的,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假象!”
“我确实自以为是,所以才会将你的谎言当真!你的一切,我全都信以为真!我居然真的以为,你能疼我宠我!”云青萝凄凉地笑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天上高不可攀的星辰,我是地上随风飘零的浮萍,我们原本就不该相遇!我们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就连一阵微风,都能将我们彻底摧毁!多么脆弱的爱情,多么脆弱的婚姻!我竟然幻想着,能够天长地久!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我活该!”
她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剑,在他原本重伤的心脏上,再次划上伤口。
她没有看到他脸色的惨白,没有看到他眸中的伤痛。
他没有多作解释,吩咐佣人端来了中药。
他扶着她,想要给她喂药,她却偏过头,冷冷地说:“还喝药干什么!你不是盼着它死?”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汤药喂进了她的嘴里。
她爬下床,想要逃出去。
他却将她按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你哪里都别想去!”
“凭什么!就算我真的犯罪,你也没有权力拘禁我!”
“云青萝,别逼我动手!”
“你是想打我吗?”她冷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手铐。
她难以置信地问:“哪里来的?”
他不能告诉她,这是他合法持有,所以他只能回答:“抢的!”
“你简直是疯子!你这是犯法的!”
云青萝挣扎着,却突然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
她不知道,他的伤口被扯动,撕心地痛。
他走到沙发前,靠在那里,沉默不语。
手铐放在他的旁边,明晃晃的森严。
她躺在床上,不再去看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在房间闷了多少天,她不能出门,他也不能出门。
她不能出门,是因为他不允许。
他不能出门,是因为伤口作痛。
他强行给她喂药喂汤,强行给她洗澡洗漱。动作似乎极为粗暴,毫无温情可言。
沉默之后是更深的沉默,这沉默如同彻骨寒毒,一寸一寸地浸染在他们的心间。
他将公司事务暂时交给崔俊元,而崔俊元此时却是焦头烂额。
因为晓鱼。
那晚过后,他就一直躲着晓鱼。他不忍心将晓鱼赶出去,所以就干脆自己搬到了外面。
他睡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都没有像那晚一样,深深地感到罪恶和愧疚!晓鱼那么单纯,他却占有了她!
他对晓鱼避而不见,晓鱼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直到,晓鱼跑到了公司总部,将他拦在大厦里。
“为什么躲着我?”晓鱼生气地问,“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公司人来人往,全部都看着这里,窃窃私语。
崔俊元想要将晓鱼带出去,晓鱼却固执地站在原地。
“崔俊元,你说啊!为什么搬出去?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晓鱼委屈至极,“是我哪里做错了吗?面条不好吃,我可以重做!衣服不干净,我可以重洗!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崔俊元将晓鱼拉到角落里,好半天才说出来:“晓鱼,对不起!那晚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房子暂时给你住,你想住多久都行!在你离开之前,我不会回去!”
“你嫌弃我?”
“不是嫌弃你!”崔俊元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不用骗我!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嫌弃我!你嫌弃我笨,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