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看了西榆两眼,发现西榆的脸色仍旧很不好,唇上都没什么血色。
他在西榆的房间里找了找,除了先前翻到的那个药之外,其他任何相关的药都没有找到。
之前的药其实也是属于镇定剂的一种,让人暂时缓解一下情绪,西榆目前的状况,除了让她自己慢慢休息撑过去,没有其他的办法。
阮沛臣今天跟着西榆来聂家,原本的想法是要插手扬心集团的事情。
他知道西榆回来找聂尚冬,是要谈这次扬心集团被举报的事情,所以才跟着回来了。
聂西榆借着住到大宅的机会,想要让阮爷爷在扬心集团的事情上帮忙,但是他一点都许希望阮家和聂家扯上更多的关系,可是他没想到,西榆会突然犯病。
今天晚上西榆是不可能和聂尚冬谈论扬心了,阮沛臣于是打算提前离开聂家。
但是他才走到外面,便看到了站在楼梯边上的聂修尔。
聂修尔脸色沉沉地盯着他这边,大约是在等他离开之后便进去看西榆,阮沛臣低头笑了笑,关上了门,走向聂修尔。
聂修尔见到阮沛臣出来,毫不犹豫地便向着西榆的房间走了过来。
但是他在和阮沛臣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阮沛臣略带讽刺的声音:“我劝你不要进去,聂西榆现在应该没精力应付你。”
“阮沛臣,你就是个虚伪的男人。既然你喜欢东桑,就应该和西榆离婚放过西榆。东桑的失踪和西榆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折磨西榆!”
阮沛臣转头对上聂修尔的眼睛,同样薄冷狭长的眸子,同样凌冽的目光相撞在一起,阮沛臣不由冷笑。
“就凭我现在是她的丈夫,而且是她死缠烂打不愿意离婚。”
阮沛臣说完,看到聂修尔脸色苍白难看,笑着下了楼。
背后,聂修尔走到西榆的房间门口,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打开门。
他知道,只要他开了门,阮沛臣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在西榆头上。
他不能让西榆在吃更多的苦了……
“对不起,如果我能撑起聂家,你也不用这么委屈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
楼梯拐角,阮沛臣一只手插在裤袋,一只手拿着手机,双眸冰冷地听完聂修尔的独白,漠然走下了楼梯。
电话是从美国打过来的,是之前阮沛臣找来去查西榆的人。
“阮先生,你让我们查的聂西榆的资料我们都已经整理好发给您了。她到美国这七年里的一切资料都给你了,但是在她刚到美国的第一年有一段资料缺失,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我们还在继续查。”
阮沛臣眯了眯眼,口吻冷漠地说道:“除去没查到的那一年,聂西榆在美国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阮先生,据我们目前查到的。聂西榆在美国七年除了上学上班之外没有其他特殊的,她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生活习惯也十分规律,非常平凡……除了一件事。”
“什么?”
“聂西榆前几年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最近这几年都没有去了,可能病已经好了,而且她自己大学主修的就是心理学。”
阮沛臣挂了电话后,忍不住笑了。
聂西榆的病好了,那可不见得。
她被故意抹掉的那一年,应该是经历了什么重创。
不知道为什么,阮沛臣觉得自己对于聂西榆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而且似乎这份兴趣与东桑并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