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博彦心想,他高兴就好,接触下来发现这老爷子就是吃哄,时不时变身马屁精捧他一下,“您这棋下的神了,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根本应付不来。”
一盘下来毫无悬念又是盛博彦惨败,几局下来,老爷子有些腰酸背痛,直起身,伸展一下四肢,“不下了,你这臭棋,我即便是胜,也没自豪感,回去好好练一下,再跟我战吧。”
别说七旬的老人,就连盛博彦两个小时坐下来,也是腰酸背痛的厉害,老爷子终于发话了,他如蒙大赦,忙起身,站起来,准备告辞。
老爷子虽然乐不思蜀,但并没忘了正事,只是在约见盛博彦前,董健一再的嘱托,别违背了乔沐雨的意愿,更不能说破她的秘密,最好也别为难他,他答应只是要见见,看看是怎样一个人,能让女儿这样宁愿为他舍去性命,如今见到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只是女儿为他送命,还是心有不甘。
既然见了,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正色道,“小子,我女儿命苦,自小没有父母的呵护,都怪我,我对她们母女有愧啊!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甚至不配做她的父亲,因为我从没担负过父亲的责任,我悔啊!所以,现在我以一个过来人告诉你,对你的女人好一点,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有朝一日没有机会补偿,懊悔终生的滋味不好受。”
董老爷子这些话推心置腹,句句发自肺腑,他就是在深深的忏悔,浓得化不开的想念中煎熬着活到现在,是怎样的滋味,比任何人都清楚。
盛博彦当然懂得老爷子的深意,也只得点头应允,只是内心知道他做不到,因为那样做,会伤她更深,他不能给把永远都没有明天的希望给她,然后自己离开后,让她在执念中终度过余生,绝不可以!他要她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他也只能说,“我知道了!”
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老爷子突然对着他深深一恭,这突然的举动,让盛嵩措手不及,诚惶诚恐,慌乱中也深深弯下腰,抬手扶起董老爷子,“您别这样,我受不起!”
董老爷子再次拜托,“请对我女儿好一点。”
盛博彦没想到老爷子会这样,他有点受不了,还以为会是气势压迫,以权威逼迫,以长辈的姿态指责,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让他情何以堪,要知道他不是普通的老者。
老人看着身体硬朗,但毕竟岁数不饶人,脸上明显的疲惫,盛博彦忙扶着他在太师椅上坐下,安慰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吧,我会的。”
爷俩虽初次见面,董老爷子就喜欢上眼前的年轻人,握了握盛博彦的手,“有空就过来,我们再杀几盘,不过你得回去好好练一下,别每次都被我杀得片甲不留,没意思。”
盛博彦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我一定要扳回局面,要不太丢面子了。”
在老人依依惜别的目光中,盛博彦离开董老爷子的居所,坐上车,再次打了董健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纳闷他究竟有什么重要事,竟连电话都接不了。
乔沐雨由于身体原因,小巷中走走停停,在某一户人家的台阶上坐一下,今天天气不错,很多老人或是坐在自家的门口,或是三五成堆的在一起唠嗑,在她不远处几位老人围坐在一起,正在下棋,不时有成双结队的学生模样的男女走过,入目一片和谐极有生活情趣。
乔沐雨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安宁,祥和,她好舍不得!在那种触动灵魂的情绪中,眼睛渐渐湿润了。
十分钟的路程,她却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走完,站在巷子口张望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家名为小胖串店的店开着,并不觉得饿,但还是想进去吃点东西。
一进门,老板就过来热情的招呼,乔沐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东西,要了一碗老板最拿手的疙瘩汤。
她察觉自己最近胃口很差,只吃几口,就有饱腹感,为了孩子不却是营养,有时她会强迫自己多吃点,只是那样做就会反胃,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又恶化了。
喝着味道绝佳的汤,不时有几个学生从窗前走过,三三两两,一个个朝气蓬勃,年轻的稚气洋溢在每一张脸上,让她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模样,好羡慕!好怀念!
结过账,走出串吧,侧身看向屹立身旁的大学校园,那里有她满满的幸福回忆,与盛嵩度过的快乐时光都封锁在里边,幸福的,快乐的,疯狂的,浪漫的,伤心的,通通都发生在那里,承载了她人生中最最重要的那部分。
心里微微有些酸楚,朝着熟悉的门楣走了过去,她不能错过,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了!
盛博彦开车离开董老爷子住所,途径a大校园,自恢复记忆后,他就很想进去转转,回味一下过去的时光,只是总有或大或小的事缠身走不开,一直不能如愿,既然途径,就不想擦肩而过。
在路边停好车,走进校门,并没人拦阻,他一身休闲,岁月并没在脸上留下痕迹,学生模样十足。
乔沐雨漫步在校园中的林荫下路上,微微的风佛过面颊,带着槐树花芬芳的气息,不远处的两颗槐树上花开正旺,树下有一个长椅,她在校时就喜欢在划开时坐在下面,一边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