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低头不敢和文韬对视的情形,已经很明显的暴露了她更加成熟的身体和内心,看起来,小雪也比小梅大了一两岁,含羞低头,而且还单独承担了文韬的饮食进补,铺床叠被等亲近的细微的事宜,这种工作内容的安排也暗示了老爷和夫人的某种心思。
文韬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从第一个早上看到白银托盘下面藏着的脸庞开始。
小雪心里应该也如明镜,自己迟早是要全面伺候面前这位少爷的,当然她是很愿意的,所以,提前履行的这些最贴心的照顾,让小雪多了一份羞涩,也多了一丝的期待。
“小雪,以后不用喝这个了,甜不甜苦不苦的,”文韬嘟囔着接过了蓝色碎花的小碗,不用想,里面就是一些虎骨,鹿茸,驴鞭,枸杞等等壮阳品类的一锅乱炖,凡是能壮阳生精的物品,应该都没有逃过庸碌的医生,何况文家缺的不是钱财,而是一个能让文家烟火旺盛的小物件。
我哪里需要这些?文韬对自己听话乖巧的海绵体有十足的信心。
“少爷喝汤比小雪吃饭都重要,”女孩弱弱的,头更加的低了。
“、、、、、、”
那,那好吧,只要你们高兴!
喝吧,喝吧,重要的事情,难道要让这个害羞的小丫头说三遍吗?文韬只能喝汤。
“小雪吃过晚饭了吗?”喝完了汤,文韬随口一问,有点恶搞的心态。
“吃了,少爷。”
“呵呵,不是吃了少爷,是吃了晚饭。”
“、、、、、、?”
文韬说完就朝着自己新娘子的方向去了,小雪愣在原地,不知道是紧张,激动,还是惭愧,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下来了,少爷这是责怪自己呢?还是责怪自己呢?
、、、、、、
已经熬过了春天,熬过了夏天,也很快熬过了秋天的新嫁娘,整天除了练剑,就只能和自己的身体和内心较劲了,从新婚之夜的慌乱到随后整个春末的努力,自己一个府尹的千金,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做出了女孩子最不堪的动作和姿势,完全就是屈尽妇道了,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将新嫁娘变成一个真实的女人,文家二少爷文韬的女人。
多么朴实的女人的愿望。
打击是直接的。
文韬不是不想,也很冲动,但是ed!草泥马残忍的ed!
她对于这桩婚姻没有任何的不满,文韬高大帅气,家庭教养和各种礼数周到备至,翰墨飘香的世家做派她最是欣赏。
她从小都喜欢舞文弄墨,后来又在父亲的影响之下,学习的剑术,未到及笄的年龄,就已经出落得娇艳欲滴,清爽明丽,而且还文武兼修。
因为文家的官场失势,父亲甚至和母亲商量悔婚,在婉转的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她虽然没有见过文韬,但是她是见过文韬的父亲文德昭的,从文德昭儒雅的风度上,她似乎就坚决了自己的爱情信念。
“好女不嫁二夫,父亲母亲大人要初月死,那么初月立刻就死,但是要想初月转嫁他人,初月还是一死。”当时的柳初月不过十三四岁,就认定了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夫君。
初见文韬就已经入了洞房,初月一下子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文韬和她想象中的几乎是一样的,恬淡的笑容里,有一点忧郁,高大的身材里又有几分的谦逊,这正是她少女的内心里最温暖亲近的男人的样子。她甚至是主动扑进他的怀里的。
文韬手指修长,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干净整齐,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纸墨的清香,很明显,文韬对眼前的新婚妻子也是满意的,但是很快,两人就在疲累中显出了焦虑。
无法完成一个仪式。
无法将纯洁的爱情进行到--底。
但是他们依然很知足,都觉得是初见的紧张和少年人身体的青涩,两人用目光和柔情进行了互相的鼓励。
直到第二夜的颓丧。
直到第三夜的黯然。
、、、、、、
直到整个春天就要散尽她的花香,这个神秘而伟大的仪式都在苦苦的挣扎中夭折了、、、、、、
文韬躲进了印刷车间,不再回到自己的新房,无助的撕碎了多少喜爱过的善本和珍藏,发出了多少声鬼哭狼嚎,但是没有换回一个男人起码的尊严。
她以泪洗面,撕碎了多少锦被和白绫,哭蔫了多少花红叶绿,但是任凭委屈的泪水流尽,眼眸和嘴唇开始干裂,她都不能实现一个为人妻子的基本愿望。
他开始空耗自己的身体,日渐萎靡,目光呆滞。他麻木了。
她开始拿起了宝剑,把冤屈刺向了虚空,然后坐在窗下,心开始了缓慢的结茧。她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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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娘柳初月从本家带来了两个丫鬟,四个仆妇,两个丫鬟分别叫做烟儿和絮儿,主子十六岁不到,烟儿刚过十四,絮儿更小一岁。
嫁过来的第二天,还在幻想喜悦中的新嫁娘,又收到了文家派来的两个丫鬟四个仆妇,婚姻的门当户对就是从这些细节上形成的,就像后来的对等接待,人家有六个陪嫁人,文家自然不能低于了六个伺候少奶奶的下人。
一下子,文韬和柳初月的新婚别院里,就热闹了起来,虽然除了文韬都是女人,但是女人话多,腿快,爱干净,别院里的人气就暴增了起来。
养花,喂鸟,种豆,养蚕,兔子,锦鸡,鹌鹑,大鹅,总之十几个女人的天空,能想到的东西,新婚的别院里都有了,反正不过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