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宾朋满座酌酒,巨大的喜字红红火火。皇帝,皇后高堂威坐,燕凌天一身新郎红袍英俊挺拔。再回首时,凌月发现自己已是凤冠霞帔,红巾遮面,火红的嫁衣艳若彩霞,由春桃搀扶着迈过火盆,相携与燕凌天跪拜天地高堂。一声声祝福的话语四方齐贺,锣鼓喧天中欢声笑语,将原本清冷的凌王府变得热闹非凡。
新房之内,锦被红帐,烛光摇曳,凌月坐于床边,自盖头的缝隙间窥视四周,心中甚是欣喜,等着燕凌天的归来,自此后鸾凤和鸣,生儿育女,与之相携白首。
吱呀!
房门被大力推开,燕凌天带着满身酒气被侍卫搀扶着进来,摇晃着坐下,然后醉醺醺的挥手赶人。等到侍卫丫鬟们离开,原本迷离的目光陡然变得明亮,脚步也不再虚浮,慢慢走到紧张得手心出汗的凌月身前,轻轻掀起遮面的红盖头,露出了她淡扫蛾眉的俏脸,望着羞涩低头的凌月说道:月儿,我们终于成亲了,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生生世世永不离分。
你不是醉了吗?凌月不知如何应答,说出了令自己后悔得差点咬了香舌的话语。
呵呵,本王怎么会喝醉呢?若真是那样,之夜你不是要独守空房了吗?燕凌天大手在凌月的脸颊轻抚,似触碰着绝世珍宝,不敢丝毫用力,深怕粗砺的手掌,划破那嫩白的肌肤。
我们真的成亲了吗?凌月开始恍惚,耳边则有着无数的声音在佐证。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经过无数的繁琐礼节,她终于成了他的人。那位横刀立马谋略果敢的王爷,也是她以后的夫君,未来孩儿的父亲。
娘子,一刻值千金,喝了交杯酒,我们也好就寝。燕凌天轻言笑语,眼中星火燎原,几乎将凌月燃烧焚烬。
真是一个急不可耐的sè_láng!
凌月巧笑嫣然的调侃,伸手接过酒杯,挽在燕凌天的手臂上,交杯酒甘甜醇香,回味悠长。
哈哈……sè_láng,对对,我就是sè_láng,而且是窃玉偷香的cǎi_huā大盗,专挑你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下手,而且还是个无耻的盗心之贼。燕凌天将凌月抱起旋转,惊得她尖叫不止,剧烈的喘息,如兰似麝的香气弥漫。
月儿,你真的好美!床榻上,燕凌天俯视着身下的凌月,衣衫半解,风情万种,烟霞红至天鹅般的颈项,明眸微眯,任君采撷的娇妍,让燕凌天再也无法把持,低头吻向樱唇,大手则攀上了柔软的山峰,轻轻揉捏着红樱,让她不堪忍耐,发出娇媚婉转的欢吟。
珠泪轻轻滑落,带着霜雪的纤指轻扬,燕凌天缓缓变作星光消散,红烛幻灭,点点磷光闪烁,山腹间白骨盈山。最后一刻,凌月终究无法承受男女欢爱,亦阴亦阳的无奈,终将沉溺其中的幻境破碎,醒来时甜蜜已逝,满目则是残破凄凉。
还是小看你了,差点就着了你这孽畜的暗算。环视一周,借着碎骨燃起的微弱磷火,山腹中一具具白骨触目惊心。怨不得这许多年来,进入这里的人畜了无踪迹,原来都是死在这里,变成了骨山的一部分。
呜呜~
蹲在骨山一角的狼狈口中吐着鲜血,幻境破碎时的反噬,让它的伤势雪上加霜,再不复之前的神俊。带着深深的惊惧,缓缓后退,血水染红了身下的白骨,闪烁着刺眼的艳红。
你可以去死了!
凌月葵水剑缓缓举起,这里至少有上万人的骸骨,有的时间久远,轻触化灰;有的则坚硬完整,死的时间应该很短,上面被啃咬剩下的碎肉历历在目,显然都是遭了狈的毒手,变成了它的食物。
呜呜~
见到凌月紧紧逼迫,狼狈聪明,知道你死我亡的战斗即将开场,连忙用前肢指着骨山之上,示意凌月观看。
咦,还真的有东西?
林晴被异象吸引,骨山之巅是一堆密集的荆棘丛,高有数丈,方圆几十丈,四周棘刺丛生,若是不仔细看,只会觉得那是一堆枯树枝,可是手镯中的红玉则已经开始闹腾,显然上面应该有着它喜欢的剧毒。
见到凌月扭头侧望,狈眼中闪过狠厉之色,陡然跳起向她扑去,尖利的獠牙闪着寒光。而此时凌月已经捡起一根腿骨,在狈扑到她的身前时,扔进了树丛之中。
呜~
见到骨骼扔到了树丛之中,狈发出尖利的嗥叫,不再扑向凌月,而是转身遁逃,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随着一声清响,狈发出了凄厉惨叫声。
砰,砰……
烟尘四起,密如暴雨的棘刺,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四散飞射,将所有靠近的东西射成了蜂窝。
嗷呜~
狈倒地痛苦的哀嚎,身体其他部位抵挡了棘刺的飞射,可是后背和尾巴的伤口上则是千疮百孔,并且开始渐渐变黑腐烂。若是没有负伤之前,这些棘刺在远距离或许根本无法伤到它,可是现在却成了催命的毒药,只短短几息之间,狈已经四肢瘫软,无力的发出微弱的哼哼声,生命的迹象缓缓消失,显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嘶……真疼!
凌月手肘护脸,又有狈遮挡了一部分伤害,可依旧因为距离太近,被棘刺刺伤手臂,还好有软甲抵挡,只是被很少一部分棘刺伤到。痛苦的惨叫几声,急忙运转毒经功法祛毒,仔细将带有剧毒的棘刺一一拔出,才终于解除了痛苦。
死了!
凌月用宝剑轻轻碰了一下已经死掉的狈,只是短短的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