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有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总会性子比较特别。”程姝瑶笑眯眯的,丝毫不介意窦靖言的冷淡,“反正这铺面大伙儿都满意,旁的都是小事。”
“本以为十天半个月才能做完的事,只半个时辰便解决了,看来咱们的铺子,也可早些开张了。”魏澜也赞同道。
窦靖晶笑了笑,道:“家兄刚与我说的时候,我也觉着诧异呢,竟有这样赶巧的事儿,咱们想寻铺面,便立即有了铺面。”
瞧着这几个伙伴皆对铺面极满意,顾锦宁的目光停驻在窦靖晶身上,并未接话。
而后她从袖中取出一笺纸,道:“这是我核算的开铺成本,你们过目一下,若有何欠缺之处,再一同商量。”
魏澜接过纸,看了一眼,便打趣道:“这些事儿,还是交给锦宁最放心,若让姝瑶来做,怕是要弄得一团糟。”
“一团糟算什么?只怕我写的,你们连看都看不懂!”程姝瑶嬉笑反驳。
随后几人根据顾锦宁已经写好的成本,又说了些各自意见,眼下灶锅桌椅不必另买,大头只余请人手和购置餐具杂物,具体的菜品种类与定价,交由程姝瑶来定。末了,魏澜与窦靖晶不忘把自己的那份投资交给顾锦宁。
待从鹤鸣轩出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程姝瑶刚想上自家马车,便听顾锦宁道:“姝瑶,你陪我去一趟水粉铺罢。”
顾锦宁从未主动提过逛水粉铺子,平日都是程姝瑶生拉硬拽着,她才被迫陪着去逛逛。程姝瑶愣了一瞬,遂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跟窦靖晶和魏澜分道而行,马车拐了个弯,朝中正街驶去。
下了车,程姝瑶便眉眼弯弯地挽起顾锦宁,道:“锦宁,你不是要买胭脂水粉,你是有悄悄话给我说!”
而且这些话,还要避着旁人,不想让魏澜或者窦靖晶知晓。
顾锦宁颔首,边与好友并肩而行,边肃容问道:“姝瑶,你对窦公子可是动了心?”
程姝瑶倏地停住脚,眨巴着眼睛看向顾锦宁,楞楞道:“动什么心?”
说罢,程姝瑶又自己明白过来,噗嗤笑一声,随即不可置信地大笑道:“哈哈,锦宁,我真服了你!果然是有代沟啊,哈哈哈……”
“你笑甚?”顾锦宁也是愕然,忙不迭伸手掩住程姝瑶的嘴,道,“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你且小声些!”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程姝瑶虽然这样说着,却好久才忍住笑,抿着嘴看向顾锦宁,目光认真了些,道:“我没动那个心思。”
不知怎的,程姝瑶刚说完这话,便感觉顾锦宁松了口气,不禁又问:“怎么,你是觉得窦公子不好?”
顾锦宁蹙起眉头,迟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说不上是何缘由,亦或只是一种感觉。似乎此人并非人品不端正,但又觉着……哪里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程姝瑶却有些不以为然,说着自己的想法,“即便对他不了解,但咱们对窦姑娘总是了解一些,她同窦公子可是兄妹,总不至于两人相差太大吧。”
顾锦宁知晓好友说的在理,从窦靖晶的性格来看,算是为人磊落,且待人也和善,话少而知分寸。但是顾锦宁并没有因此而心里安定些,反而眉头拧得更紧。
沉默了片刻,顾锦宁才斟酌道:“窦姑娘……似乎是认识玄王。”
“你这话说的,满大邺谁不认识你家王爷啊?”程姝瑶嗤笑揶揄,随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转而疑惑道,“等等,你说的,是他们相熟的那种认识?”
“……对。”顾锦宁笃定地点头,“其实与玄王相识,倒也没什么,毕竟窦公子能做鹤鸣轩的掌柜,还能被请去参加行宫宴,想来并非无名之辈。但此事……窦姑娘却始终未与你我言明过。”
顾锦宁向来不是那种爱探究别人**的人,然而对身边朋友的刻意隐瞒,尤其还是关于玄王,她便无法不多想。
“莫非她是你的隐藏情敌?”程姝瑶忽地问道。
不待顾锦宁回答,她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吧,不像是情敌,因为我的第六感没有感觉到她对你有敌意。不过,如果她有什么坏心思,那可真是太厉害了,能演得这么像,奥斯卡都欠她小金人……”
顾锦宁听了两句,便知程姝瑶又在胡说八道了,赶紧及时打断她的话,正经地说道:“总归,在尚未弄清事情前,你切莫与窦公子相交太深。”
“好嘞!小的遵命!”程姝瑶嬉笑着应了,之后两人便也没再多说,相伴着去逛了圈水粉铺子,各自赶回府。
顾锦宁回到娴锦轩时,夏菱已经备好了晚膳。只不过,顾锦宁似是心不在焉,吃得比平时少了些。不多时,便放下筷子,让夏菱撤下饭菜。
春桃见状,略担忧地看向顾锦宁,道:“小姐,您再多吃一些罢,今儿都在外面跑了一天了。”
顾锦宁却摆了摆手,只说了句:“唤秋桐进来。”
平日顾锦宁的起居,都是春桃夏菱贴身服侍,从未叫过秋桐。春桃微怔,遂明白自家小姐是有话要与秋桐讲,依言让秋桐进屋服侍,且贴心地让小丫鬟们退下,屋里只留顾锦宁与秋桐二人。
顾锦宁走到贵妃榻前坐下,秋桐在旁为她斟茶。
瞧着顾锦宁的神色,似在思虑迟疑,秋桐便问道:“小姐,您唤奴婢来服侍,可是有事?”
顾锦宁沉默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气,看向秋桐,压低声音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