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明博先生提到了商人逐利,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有多看重‘一诺千金’!”
虽然辛普洛特话说的义正词严,但李明博还是从他犹豫时间的长短里,发现了他的纠结。既然有纠结,就证明了刚才的一番话,他也认为有道理,确实有考虑。
从辛普洛特的话语中,李明博也知道了阻碍他作出决定的是“信誉”问题。
现在,既然他又想赚那三千万,又不想让人觉得他是言而无信之人。心理上的脸面问题罢了,就看自己如何说服他,等找借口成全了他的面子,这事儿不也就成了!
理清事情的脉络后,李明博顺着辛普洛特的思路,开始游说起来。
“‘一诺千金’当然重要,但这“诺”是指你们之间有协议存在。刚才辛普洛特先生不是说,你只是和端木一一‘说好了’而已嘛!”
“这‘说好了’可算不得什么正式协议,就算有协议,那也得双方白纸黑字的签了自己名字才算有效!”
“所以,就算辛普洛特先生把画卖给我,人家也只会说,这买卖是价高者得,牵扯不上辛普洛特先生什么商业诚信之类的信誉问题。”
李明博把话说完,将道理也铺开摆在了辛普洛特的面前,见他听了自己的话后沉默着敛了目光,好像在思考什么。
见状,李明博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留下时间让辛普洛特自己去想明白。
辛普洛特的家族会议会催促着他,必须尽快抓紧时间解决账目问题。有了这相当于雪中送炭的三千万,他就不信他还会把画卖给端木一一。
“时间不早了,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就不打扰辛普洛特先生的用餐时间了。”
“希望辛普洛特先生能够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明天上午,我会亲自带着支票,去您的套房等待答案!”
“告辞。”
说完,李明博站起身,从容地离开了。
辛普洛特的助理见和他谈话的人离开,忙招呼服务生上菜。
面对着一大桌的美食,因为心中有事,辛普洛特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那股想要一一品尝的乐趣和**。
一一打了一天的电话,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上班时,确认了账户里的资金全部到位。
喜滋滋地拿出支票和签字笔,在金额一栏里填上一亿元整,又写了大写金额,然后拿出私章沾了沾印泥盖在支票上。
一切准备完毕,一一想着等会儿就可以去辛普洛特那里拿画,想着马上就可以收藏一副名画作为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满心欢喜起来。
正收拾着私章时,她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显示着顾迪的名字。
一一知道,按照这几天的惯例,顾迪此时应该是陪着辛普洛特去外面吃完早餐回来了。
以为顾迪是专门打电话过来让自己去楼下拿画,一一心中暗自腹诽着竟然有人比自己还着急,于是轻笑着接起电话,说道:“别催了,等会儿就下楼了”。
一一这边话音刚落,没想到在电话对面回复自己的,却是顾迪带着些喘息的焦急催促。
“还等会儿?再等这画儿就被别人抢走了!”
“什么?······”
还没从顾迪气急败坏的语气里回神,一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些什么,只闷闷的问了句“什么?”
顾迪耐着性子跟一一讲述着一早就遇见李明博的事情,直到听见他说李明博也是来辛普洛特这买画的时候,一一才“噌”的一声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用难以置信的尖锐语调又问了遍:“什么!”
“他是来亚伦这儿来买《红黄蓝的构成》的!”
再次得到顾迪的确认后,一一挂了电话,攥着支票就乘着电梯去了辛普洛特的套房。
门外,顾迪正如站岗般等着一一。
敲开辛普洛特的总统套房,一一带着顾迪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当站在书房门口,看见李明博正朝着辛普洛特递上支票,而辛普洛特也抬手接住的瞬间,一一厉声问道:
“亚伦,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李明博带着鉴定师到来,顾迪找借口离开时,辛普洛特就预料到会发生现在的一幕。
他原打算快快的交易完,避开一一和李明博的碰面,可没想到一一竟然来的这么快。
既然画已经被李明博身后的秘书拿走,那这钱是肯定要收的。
但当着一一的面出尔反尔,这递在手边的支票,拿与不拿,都让人挺尴尬的。
仿佛没有看见辛普洛特面红耳赤的羞愧表情,也仿佛没有看见李明博身后那个捧着画的秘书,一一笑着也朝着辛普洛特递上了标着一亿元人民币的支票。
“昨天说好了今天交款,我把支票带来了。”
“一一······”
辛普洛特听了一一的话,更加羞赧起来。
倒是他对面的李明博,看见辛普洛特的表情后仍保持着递支票的姿势,又见一一也给辛普洛特递支票,于是顺势瞄了一眼金额,然后看着一一嗤笑了一声。
“一亿?”
“端木总裁真是做的一手好生意啊!别人买东西的时候你使劲儿的抬价,今儿自己做买家,倒是会压价占便宜了!”
李明博对一一的奚落,倒不全是为了替自己出那场拍卖会上受的气。
而是看见辛普洛特半天不接自己的支票,可他画都拿了,这支票也不能老这么递着啊。
于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