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塔墓内十分危险,二位真的不与我们同行吗?”古剑派的人一脸的焦急,显然不想错过萧羡棠与穆重岚这两个或许对这里很是熟悉的知情人,栩栩如生地将这塔墓描述出一付修罗场的模样。
“这塔墓确实危险,但我们二人并不会真的进去,倒也谈不上什么危险,何况家师向来喜好清净,若是我们师兄弟二人与你们同行被他发现,定然饶不得我们。”
萧羡棠有些不屑地扯起嘴角,若真是如此凶险,各大宗门就不会只派来一些小辈来历练,何况,就算之前再怎么凶险,此时这里也已经是被人不知道盗了多少次的墓穴,机关什么的怕早就被毁了个干净,若非是后来生出沼泽阻碍了不少人的进入,这里怕是连块砖瓦都被搬空了。
“可是”就在那古剑派中人还要相劝之际,突然听到队伍前方传来嘈杂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重岚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
萧羡棠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杀人了,前面,杀人了,见人就杀!”一个古剑派的小辈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语无伦次地喊着。
一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厮杀与惨叫声便开始传入他们的耳中,不仅前方,便是深厚也传来了杀戮的声音。
“莫慌,摆阵!”古剑派的领队人大喊一声,其他人连忙摆出剑阵。
萧羡棠眸色一深,伸手抓住穆重岚的手腕,趁乱打开一道暗藏的机关密室,将她带了进去。
密室门关之际,穆重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不知从哪里冒出很多个黑衣人,他们浑身浴血,胸口统一绣着一个特殊的图案,逢人便杀,根本不管所杀的是什么人,便是鲜血溅入眸中,也都不曾眨一下,冷血的好像是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
反观被他们所屠杀的人,多是些被派来历练的年轻后辈,有些不堪一战,有些或许单打独斗不见得比那些黑衣人差多少,但却早就被面前的一切给吓傻了,哪里还能拿起剑反抗?
一时间血洗塔墓,尸骨遍地,倒真与那古剑派方才所描述的修罗场无二。
“他们是怪物吗?”穆重岚脸色惨白。
“”萧羡棠抿紧嘴唇没有回答,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炎武洞窟,他只能靠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勉强找出一些机关与密室,但是不知为何,身后追杀他们的那几个黑衣人就像是魔障了一般,即使见到同伴被机关绞死,也毫不犹豫地冲过来继续追杀他们,似乎完全不知道惧怕为何物一般。
又触发了一个机关,萧羡棠看着眼前墓室中十数棺材,短暂思索之后便寻了一个破损的石棺,将上面的盖子推开一条缝隙,道:“快点进去。”
穆重岚点点头,爬到了石棺中,见萧羡棠要将石棺的盖子盖上,便立刻抓住萧羡棠的手臂。“等等,你怎么办?”
萧羡棠将她手扯了下来:“你不用管我。”
“可是”
“没有时间了!”萧羡棠将穆重岚用力推倒在石棺中,然后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穆重岚,便将石棺盖上。
“我会回来找你。”萧羡棠说完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驱动机关将追赶二人的黑衣人引走。
听着那些黑衣人被引开的脚步声,穆重岚明白自己不能辜负萧羡棠的苦心,便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一直等到脚步声走远,才放开了手。
萧羡棠
穆重岚无声喃喃,眼眶被眼泪灼地发烫。
她很后悔,她早该明白,就算被点破气海,萧羡棠的才学也足够他在仕途平步青云了,自己不该贪心地唆使他再来这里找什么血魔诀的。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棺材外,一个年轻的男人冷笑着说道。
立刻,有一个苍老的男音反驳道:“我的阵法是不是万无一失,你之前莫非是没看到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是吗?那你到是说说,这些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那年纪稍长的男人一噎:“这我怎么会知道,或许或许这次进来的人中有天机门余孽混了进来,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已经把所有人全部杀了?还是说,你其实一直都是在骗我们?”
“够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棺材里,穆重岚愣了下,总觉得这女人的声音有那么几分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于是擦了把眼泪,小心翼翼爬起身,从未盖严实的棺材盖缝隙中往外看,看到外面站着一女二男,共三个人,待她看清楚那三人的相貌时,吓的立刻又捂住嘴巴,屏息起来。
难怪会觉得声音耳熟,原来年轻的男人是夜刑天,那个女人是穆锦瑟,只与平时那付弱不禁风的模样不同的是,此时的穆锦瑟一身夜行衣,胸前也与那些滥杀无辜的黑衣人绣着同样的图案,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至于最后那个老头,穆重岚竟然也是认识的,正是那个被她与萧羡棠夺了通天录,并扬言要把他们挫骨扬灰的那个老头。
真真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锦瑟,这步逐穹害你折损了那么多血影卫,分明就是包藏祸心,不得不防。”夜刑天还有些不甘地低道。
“七姑娘莫要听他胡说,我我对七姑娘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步逐穹举手发誓,保证自己忠心耿耿,不然天打五雷轰。
穆锦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嘴上却安慰道:“师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