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昶半天没说到重点，此时又突然停了下来，白明心于是很给面子的问他，“怎样？”
张允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们交代了尚书府的那件事情。”
“什么？！”
此话一说，白明心是真的坐不住了，本苍白的脸色更显苍白，素白的衣袖下，一双修长莹润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娘亲的惨状一直是白明心的噩梦，凶手找到了，若是自己能为娘亲报仇，若是——
“这个玉佩，也是从他们手里找到的，之前的戎狄暗桩你听说了吧？”
白明心有些木木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欣赏够了白明心想听又有些害怕听到这些消息的表情，张允昶道：“因为程谨之的举动伤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要报复，而你跟程谨之的关系并不难发现，稍稍一查，便知道你们之间不简单，程谨之那边不好下手，所以他们只能挑软柿子捏了。”
“张公子是说，我家老太太和夫人，是因为程公子才被人害了的？”
不等白明心开口，听琴先满脸震惊起来。
张允昶满意的看着白明心的脸白了个彻底，却偏偏还要将残酷的事实重复似的再说一遍，让白明心彻底对程谨之死心。
“没错，尚书府是因为程谨之才出的事。”
“不，”白明心听完了张允昶的话后，先是心凉了个彻底，随即又自己给程谨之找理由反驳张允昶的话，“不会的，之前有的是机会对戎狄那群人下手，可他都没有，甚至连那个孟姨娘也放了，他又怎么会在私底下动手，还惹出这样的事？”
张允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吗？你根本不知道权力和荣誉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否则你怎么解释，他会丢下你去做了天子的女婿，到如今还连个面都不露。”
白明心突然安静了下来，是啊，自己心里也是有这种怀疑的吧，否则也不会反驳的这么干巴巴的了。
“那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有张允昶预想的崩溃大哭，也没有面色绝望，白明心只是色变了一瞬之后，随即又看向了张允昶，“看我的笑话吗？”
“怎么会？若是这样，我也不会明知道你跟程谨之关系匪浅，也仍旧不让母亲去尚书府退婚了。”
白明心摇摇头，“跟谁都没关系，我直说了吧，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但是成亲的事，你还是不要做这种打算了。”
张允昶突然激动起来，站起来面色冰冷的看着白明心，将诗书和听琴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动手，忙挡在了白明心两边。
“我到底有哪一点不程谨之？算你们尚书府因为程谨之出了那样的事情，你的心还是放在他身是吗？白明心，你还真是为了爱情一往无前啊。”
白明心面色哀戚，她看着张允昶，眼露怜悯，“我知道我跟程瑾之是不可能的，但是，张允昶，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我的却喜欢过程谨之，但以后不会了，只是对你，你很好，但是你不能让我因你时喜时忧。”
张允昶颓然的又坐了回去，一阵的大笑，看的听琴和诗书直皱眉。
“哈哈哈——真是可笑，白明心，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白明心回看过去，有些警惕道：“什么赌，赌什么？”
“赌你的心，南边起了匪，那群废物摆平不了，陛下派我带兵去将那个匪窝缴了，来回不到三月，我要你跟我走，若是你输了，你不能跟程谨之有任何的来往，还得乖乖的跟我成亲，若是我输了，我放你自由。”
“不可能。”白明心想也不想的拒绝。
“话别说的这么早，”张允昶似乎胸有成竹，看着白明心一笑，“若是那些匪贼跟戎狄人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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