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哎呦——”
没一会,刚才还扬言要别人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这会变成了一条鼻涕眼泪糊一脸的窝囊废,白勇带着他那一身肥肉在地上扭动的样子,活像一条菜叶上的大青虫。
“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到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打!”
白明心疾声厉色,底下人也不敢耽搁,七八分的力气使出去,打的白勇叫喊连连,连白年都忍不住避开了不去看白勇的惨样。
这下杜婆子可慌了,她跟白管事老来得子,对这个独苗苗爱的跟什么似的,眼着他挨了打,顿时不再嘴硬了。
“小姐,小姐老奴错了,您别打了——别打了——”
白明心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然后抬头一笑,“错了?错哪了?”
“这——”杜婆子一愣,她不过就是服个软,心里哪有觉得自己错了?此时被白明心一问,不由得一愣。
白明心却在不理他,听琴小脸一扬,狠声道:“往死里打!”
直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些人才停下了手,只是两个人都已经昏过去了,白明心面色不变,眼睛在底下站着的奴仆中扫视一圈,被看到的人无不低头。
“既然杜婆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你们呢,有谁知道她是我i什么会被我罚了吗?还是也觉得是我乱用刑罚,错怪了好人呢?”
白明心话音一落,就有个跟杜婆子年纪差不多的妇人站了出来,因着白明心刚才的举动,所有人看白明心时,脸上都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点害怕来,只除了她。
“小姐,老奴李桂香有话说。”
凭着她这份气度,白明心眼底划过一丝满意,嘴上道:“那你说说看。”
自称桂香的人往前了一步,磕了个头道:“府里久无人到庄子里来,白管事一家就目中无人,不将小姐放在眼里,老奴几乎都要以为白管事才是这庄子的主人了。”
“你放肆!”
桂香才说两句,白管事面色就是一变,在一边阴着脸大声呵斥,“小姐面前,也是你能胡说八道的吗?”
白明心却道:“白管事,是非曲直我自由另论,还是等她先说完吧。”
李桂香感激的朝白明心看一眼,直迎向白管事大变了的脸色,“庄子周围的田地,都是六成租子的价,白管事却每年按照四成的租子上交,剩下的全部到了他的腰包里,杜婆子仗着白管事在庄子里耀武扬威,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庄子周围的乡亲都深受其害,还请小姐为我们作主。”
杜婆子说的,白明心没来大厅前就听诗书说了一部分,所以她才一来就使了雷霆手段。
白明心看向李桂香,柔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如今在哪里做事的?”
“回小姐,老奴那口子是门房上的,叫来福,老奴在厨房里做事,算是厨房的大管事。”
“哦?”
白明心轻呀一声,“这厨房管事可是个肥差,怎么你跟白管事一家不对付,他还能放你在这个位子上吗?”
李桂香一声冷笑,“小姐不知,他那里愿意留老奴在厨房上,只是他不敢,来福跟府里的平安管事有些交情,他能将其他告状的人拦下来,却也不敢得罪老奴。”
白明心点了点头,白管事还要解释,白明心却不愿意听了。
“我今日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既然吃了我白家的饭,那就是我白家的人,你们若是有人做出这种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眼珠子乱转的白管事,白明心道:“你既然姓白,那就是跟府里有些关系的了,我虽是个小辈,只是如今当家的权力在我手里,你们做错了事,怎么办是由我说了算的。”
“小姐,她是乱说的,您可不能冤枉了老奴啊。”
白管事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只是眼神中涌现的怨毒,想让人忽视也难。
白明心不理他,高声道:“白管事如今已经到了,我打算将他们一家送回府交给父亲处理,我不管你们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有人想状告白管事的,上来说出罪状。”
杜婆子和白勇作恶不少,白明心话音一落,就有好几个走上前来说白管事一家罪行的,白明心一边听,一边让诗书将他们说的记下来,剩下的有的面色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也走到了白明心跟前。
白明心压着白管事一家,然后再发动了剩下的人,用事实告诉了白管事什么叫再多的经营,也拗不过事实这条大腿。
剩下的事就不用白明心管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白明心也偷了个懒,留下诗书和听琴收拾烂摊子,自己去舒舒服服的泡温泉。
温泉离白管事给白明心安排的房间不远,是在一座不小的院子里,周围也有不少人守着,钥匙是白明心从尚书府带出来的,进了院子,白明心还以为会看到房子,没想到绕过了屏风,就只有一汪冒着热起的温泉和周围的花草树木,被四周高耸的墙圈在了里面,红色的木制台阶一直由脚下通到温泉边上,恍若未经雕琢的璞玉。
换好了衣服,就如了温泉。
等诗书她们来找白明心时,白明心已经块模模糊糊的扒着石壁睡着了。
轻声叫醒了白明心,听琴道:“小姐怎么睡这了?”
白明心一笑,带着十足的慵懒,“事情都办好了?”
诗书道:“办好了,我哥哥他们已经带着人将白管事送到府里去了,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