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勉被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梗着脖子不说话。
鹦哥顺了好半天的气,白老太太才看着缓了过来,只是被这么一闹,脸色看起来有些蜡黄。
“你要我的嫁妆是吧?好!”
白老太太说起话来还有些喘气,白勉听见她的话,脸上刚一喜,就听见白勤在一边大声道:“母亲万万不可!儿子们怎么敢要您的东西!”
白勉急的都快原地跳起来了,你不要我要啊,你这么一说,万一老太太突然改主意了不分了怎么办?
可不管三老爷心里怎么想,有白家老大和老二在这里,他这些话,是肯定不敢说出口的。
“你们不敢,他敢!既然这样,也不能让你们说我厚此薄彼,我的——”
白三老爷正等着老太太的下文呢,就见她突然身子一歪,朝旁边倒了下去。
“老太太!”
鹦哥大叫一声,众人才发现,老太太已经晕了过去。
白尚书匆忙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下人们顿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的将老太太挪到里屋,就有常住在尚书府里的大夫匆匆而来。
为了不吵到大夫诊脉,鹦哥将白尚书等人都请到外间,里面只留了几个婢女伺候,剩下的人都在外间焦急的等着大夫的消息。
好好的分家,被闹成这样,众人看向三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若不是他蛮横,怎么会将老夫人气成这样?
白家说起来人口也不复杂,就这么一家子三房人,分家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还将老太君气晕了过去,说出去恐怕要让别人笑掉大牙。
半柱香之后,请来的大夫摸着胡须走了出来,白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忙走了上去问情况。
大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脉象如何如何,说的众人头脑发胀,最后才道:“老太太是急火攻心,一时怒气上涌,导致晕了过去,别的都不碍事,只是最近不可操劳,也不可动气。”
最后这句话,是众人都听的懂得,有了大夫这话,也是将三房的罪名坐实了。
将大夫好生的送走,鹦哥突然跪在了几位老爷面前。
白尚书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做什么?将老夫人气成这样的人还没说话,你倒先认起错来了。”
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白家三老爷一眼。
白家三老爷站在白明萤后面,动了动嘴不敢说话。
“老爷赎罪,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老太太,奴婢斗胆在这里恳求各位老爷,分家的事情可否暂缓至三日后,老太太现在这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鹦哥说的话句句在理,大房和二房也不想看着老太太因为这件事大病一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只有三老爷白勉有些犹豫,“那已经分给我的东西,不会再收回去吧?”
不说别人,三老爷此话一出,鹦哥都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三老爷放心,已经分了的东西,奴婢一应让人封起来,属于谁就是属于谁,只等老太太身子好一点,交给各位老爷就是。”
老太太不是三老爷白勉的亲娘,白勉当然不忧心她的身体,若不是碍于老大跟老二在场,恨不得就冲了进去将老太太从病榻上拉起来。
听到鹦哥说该是自己的,到最后还是自己的,白勉这才没有了异议,当然,也是彻彻底底的将大房二房得罪狠了。
送走还要进去探望老夫人的众人,鹦哥又将屋里的丫鬟全部遣了出去,放下屋里的帐幔帘子,这才走到了老夫人的床榻前。
听到脚步声,白老太太睁开了似乎有些浑浊的眼。
“都送走了?”
鹦哥给老太太掖了掖被角,“回禀老太太,都送走了,大老爷和二老爷要进来看您,也被奴婢劝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