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纭离开,他才把围巾慢慢裹在了自己的脖子里。
围巾很暖,他这么壮实也能裹两圈,可见真的很长。
上面带着淡淡的馨香。
他常在歌舞厅,没闻到过客人或者歌女、舞女用这种香,淡淡的,略有略无。
他一个人坐在石凳子上,觉得暖,暖得不可思议。万丈阳光全照在他身上,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上午快到了十一点,有个男人开车到了报社,是昨晚和顾纭去吃饭的那位。
白贤认识他,他也看了眼白贤。
他瞧见了白贤脖子上的围巾,表情一敛,那张斯文的面孔上,突然扭曲了下,拳头紧紧攥起。
白贤对雄性生物攻击前的表现一清二楚,他当即站了起来。
他足有山高,站起来的气势很骇人,哪怕他围着这样雪白香软的围巾,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凶残。
他不怀善意。
罗主笔觉得,自己赤手空拳凑上去,只有挨揍的份儿,死死忍住了冲动,快步进了办公楼。
上了楼,楼道里的冷空气一激,罗主笔那被气昏的脑子才稍微清明了下。
他照自己脑门拍了一巴掌:“什么记性我这是?”
他自言自语完,还没有走到办公室门口就重新下楼。
他从汽车的后座,拿起了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他拿走的时候,瞥了眼白贤。
果然见白贤目光凝滞,他才有了几分得意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