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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把花鸢和颜恺领到了客房。
他也简单说了下陈素商的事。
“您让她一个人去的?”颜恺听罢,猛然站了起来。
道长瞥了他一眼:“坐下。”
颜恺内心有一把愤怒的火,快要燃烧了他。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
道长慢条斯理说给他听:“想要上胡家的祭台,需得万分之一的机遇,以及小心。两个人去,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阿梨小时候在胡家住过,她甚至说过,她梦到过胡家的很多东西,那是她儿时记忆。她一个人,更加紧张,也许记忆会出来。”
颜恺还是坐不住。
他和陈素商的感情,刚刚开始。他一直都在筹划着,将来如何跟她一起过日子,岂能尚未开始就搁浅?
“道长,我们现在怎么办?”颜恺问,“我能有什么办法救阿梨?”
“你们没来,我倒是有点为难,你们来了就好了。”长青道长笑道,“谁能想到,还真需要你们帮忙呢。”
花鸢和颜恺:“.......”
道长的话没有歧义,他就是瞧不起人。
花鸢则是暗暗高兴,心想这回她没有闯祸,做了件正确的事。
“怎么帮忙?”花鸢问道长。
道长指了指两个大箱子。
花鸢和颜恺分别打开,然后瞧见了胡君元和另一个人。
“他叫胡正,是胡家的旁枝,地位比主子低、比仆人高。”花鸢认识另一个人。
“那很好。”道长说,“有点身份,就不错,比无名小卒要好。等会儿,我们直接去胡家,花鸢你押着胡正,颜恺押着胡君元。我们用手里的人质,去交换阿梨和夏先生。”
颜恺和花鸢一愣。
能交换吗?
既然能,为什么道长早不说、晚不说,还让陈素商去冒险?
这个人到底靠谱不靠谱?
“道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道长打断了他,“要是从前,胡家绝不会换的,他们心高气傲,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更不会把自家子侄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他们家外围的屏障被打破,世俗正在冲击着胡家。术士再有能耐,能打得过飞机大炮吗?他们如果能重建那屏障,早就建了,不会容许外人围观这么久。
所以,他们目前处于惊惶中,人心不稳。家族再不庇护自家的人,会让更多人不安。而且,现在是多一个帮手,对胡家多一份好处。”
花鸢和颜恺都明白了。
时机!
他们找到了做这件事的好时机,现在很有可能会成功。
“......而且,他们更想把外人全部踢出来。”道长说,“现在是好的机会。当然也不能随便就换,需得有本事的人去。
我有术法,但是我没有枪,而且一个人控制不了两个人。你们俩,一个人拿刀、一个人拿枪,要牢牢控制好手中人质。”
他们手中的人质,能换回他们的爱人。
颜恺和花鸢都重重点头。
道长欣慰,带着他们俩,出了客栈,往胡家那边去了。
胡家的外围,还是挤满了人。
不少人特别好奇,想要往前冲,挤过去看看。
而胡家,似乎很不想在没有术法屏障的情况下,与外人起冲突,真怕激怒了当地人,他们冲上胡家。
胡家真正会术法的,只有嫡系,人太少了,应付不了庞大的外人,更加应付不了手中有枪的军队。
“喂,小子,你认识他吗?”道长挤到了最前面,指了指颜恺手里的胡君元。
胡君元醒了过来,脸色雪白,既是受了符咒的影响,也是因为难堪。
他成了俘虏,丢尽了胡家的颜面。
“二少爷.......”对面的人果然认得胡君元,又见他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又怒又惊。
胡君元声音很虚弱:“去告诉族长,我回来了。我不想死,照他们说的做。”
那人急忙往山上跑。
半个小时之后,山上有人下来了。为首的,是一名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他怒气冲冲看着胡君元,一开口就是一顿臭骂。
说他没用,私自离家,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跟你说过无数次,跑掉的人,胡家绝不会再要,你偏偏要去找。”那中年男人愤怒无比。
“我错了,父亲。”胡君元低声道。
那男人又看了眼花鸢,眼底的怨毒更深:“你没抓到这个小贱人,反而成了她的俘虏?你还有脸回来?”
旁边的人劝说他:“大伯别生气,先救二哥。”
道长含笑不语,等着胡家先把大戏演完了。
直到胡君元的父亲看向了道长,道长才开口:“要你们前天抓到的女孩子,要夏南麟。”
对面的人低声议论了起来。
中年男人时不时瞥一眼这边。
围观的人都挤过来,却又不太敢靠近,因为道长身边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而且颜恺手中有枪。
“用夏南麟换胡君元,另一个我们不换。”最终,胡家那边给了结果。
然后,中年男人看向了花鸢,“花鸢,你同意吗?”
花鸢的眼睛一瞬间通红。
当初杀她父母,就是大老爷亲自下手的。他为了什么狗屁胡家的祭品,牺牲了花鸢的家人。
“把夏南麟和陈小姐一起交出来。否则我先杀了你儿子。”花鸢恶狠狠道。
中年男人轻蔑看着她:“我儿子多的是。你们考虑吧,考虑好了直接说,条件没得再谈。”
“我们不考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