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的办事效率很快,没有过多久,正在顺宁公府里的萧攸宁便收到了这封信。在此之前,萧攸宁兴致勃发,便想到外面的院子里坐坐,便不想闷在屋子里了,便吩咐了下人放了些茶点,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微风吹拂,柔柔的,带着初春特有的凉意,刚好能够去除心里的烦躁之感。萧攸宁坐在石凳上,微微扬起头,终于有了些少女的娇憨。这样的时间,似乎可以让萧攸宁忘记今日在淑妃宫里的一切,可以忘记皇帝无休止的试探,可以忘记那些勾心斗角。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用被这所谓的命运所缚。
她,真是恨透这无休无止的算计。可是为了活下去,又能怎么办呢?
突然,就听见院墙处有着轻微的咕咕的叫声,萧攸宁有些烦躁,语气也不是很好的对着玉竹道:“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玉竹低声道是,便走到院墙边上,就看见有一只信鸽徘徊在此,玉竹挥手让它过来,那鸽子好像很是通灵性,一挥手竟也过来了。玉竹取下它脚上的绑着的一个玉筒,走过去交给萧攸宁。
“郡主,是一封信。”
萧攸宁接过玉筒,打开取出里面的纸,默默的看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玉竹被萧攸宁突如其来的微笑被弄的有点懵,便问了一句。
“郡主,是谁的啊。”
萧攸宁收起信,微笑的说了一句:“一个故人。”随后便不再多言,进了屋子里,关门便坐在椅子上。
原来是你,公子青。自己其实并没有怪过他,那时候的艮风盟与白阙有诸多矛盾,隐瞒身份也是自然的。至于自己的身份,以艮风盟的能力,还不是小事一桩吗?萧攸宁喜欢坦诚的人,这一点看华烨便可以看出来。
公子青是一个坦诚的人啊…
只不过,小心帝都有心人说的是谁?
祁连硕?皇帝?淑妃?还是谁?
其实萧攸宁还是忽略了一些问题。比如说他为什么要给她写着么一封信,还有为什么要救她。不过,这个时候的萧攸宁被众多事物压身,也就没有去思考这些问题。
萧攸宁将这封信放在烛火之上烧了,火光映在脸上,竟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她走到桌子边,拿出纸,沾墨开始写信。写好后,将墨迹吹干,塞进那个玉筒,叫了玉竹过来。
“把这个再送回去吧。”萧攸宁道。
“啊?这怎么。”玉竹的话还没说出来,便感到萧攸宁拍了拍她的肩,她含笑的看着窗台,那里正停着一只鸽子。
就是送信来的那个鸽子!
玉竹了然,就将那玉筒绑回到鸽子的退下,随后鸽子便朝着天际飞去。玉竹做了这一切,却也没有多问。
萧攸宁看着那只鸽子的飞去的方向,微微的笑了。
……
林衍回到靖王府,对着祁连靖说道:“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
祁连靖淡淡的应了一声,负手立在窗前,神情有些落寞。林衍就静静地陪在祁连靖的身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祁连靖终于说话了。
“林衍,你说本王该怎么做?”声音有些漂浮,就好像快要散在风里。
林衍在感情上是比祁连靖还在木头的一个人,若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怕是追也追不来的。还记得林澈对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哥,要是没有我出马,我何时才能有嫂子啊!”
林衍那时候不以为然,只是很是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林澈这才闭嘴。
而在此时,祁连靖这样子的问他,他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竟然就这么愣在那里了。不过祁连靖也不指望林衍能回答,只是随口的问了一句。
林衍沉默不语,只是觉得,殿下太过孤独了。
殿下的眼里,有着林衍看不懂的东西,平静的面孔下,埋藏着什么呢?
林衍又想到前几日祁连靖让他查的东西,便说道:“殿下你让属下查的东西,属下已经查到了。舒沣大人平日里犹爱字画,平日里也喜欢练字画画,而且他还有一个妹妹,名叫舒悦。据说舒悦小姐喜欢上了一个书生,本来舒沣大人也是很赞成的。但是淑妃娘娘的内侄也喜欢舒悦小姐,舒沣大人现在正对着此事焦头烂额呢,舒沣大人如何得罪的起淑妃娘家啊。“他只是挑了重点说道,这个消息是舒沣大人是不是能拉到殿下这边的关键。
”是赵家的五少爷么?“祁连靖问道。
”是的,那人可是帝都出了名的纨绔,既残暴,又经常强抢民女还经常将下人鞭打致死。只是,淑妃娘娘将此事压了下去,他到现在才是平安无事。试问,舒沣大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妹妹嫁给着么一个人呢?“林衍分析道,”若是我们可以将此事解决了,不就帮了舒沣大人一个大忙了么?“
祁连靖考虑了半刻,眼中闪着阴鸷的光:”既然淑妃把这件事压下来,那我们就将这件事捅给父皇看,然后再让舒沣向父皇请求赐婚。不仅如此,收集赵家贪污的证据,饶是淑妃再怎么受宠,赵家也不会再风光了。“祁连靖的手扶着窗台,看着窗外的天空,天色有些暗了。
“殿下英明,那属下就退下了。”林衍就出了门,还很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在这乱世中浮沉,必须心狠手辣。祁连靖虽说是仁善,但是那也只是相对的。在对于这些问题上,他完全就是遗传了他父皇的狠辣。作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除了...萧攸宁。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