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定下了主意,司水瑶就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和霍予建立比较长期的关系,就比如说,给霍予当长期的秘书?家政?
好像都不行。司水瑶瘪嘴,还能干啥呢?
霍予正在琢磨要用什么话来试探她的虚实,就看见司水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憋嘴,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背后有人的?”
司水瑶愣了,这是什么问题?她脑筋一转:“之前他对付我做一步是一步的,还曾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我,今天他的举止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为了打你,绕着床转了好几个圈,这哪里像同一个人做出来的事?”
霍予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司水瑶说的不错,安言的智商确实不怎样,只是能打罢了。
“我去给你拿药。”
霍予说完就出门去,司水瑶是否可信,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最好让人调查一下。
他心里有些烦躁,他知道自己天性护短,司水瑶和他接触这几天,他竟然已经把她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霍予加快步伐,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就算在部队里磨砺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果然,他不适合交太多朋友。
霍予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旁人见了,都会向旁边让,生怕和他撞上,只是一个低着头的护士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头撞在他胸膛上,手上的托盘差点脱手。
霍予眼尖,身体微微向下一探,抓住了倾斜的托盘一角,托盘上的药水瓶晃动了一下,又站稳了。
“谢谢……”
护士正是刚刚要帮司水瑶拿药的护士,她刚刚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压着,生生被个病弱的女人打了一巴掌,现在额头上的触感让她明白,她又遇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她顿时有些慌了。
“没事。”为了配合自己的这一身装扮,霍予还是用那沧桑的声音回答她,说完就看见那小护士抖了一抖,托盘上的瓶瓶罐罐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干脆把托盘夺了下来。
“哪一瓶是18号床病人的药水?给我。”
“我正要去呢,给你,你也不会好挂……”护士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快把托盘给我!”
你可千万要把针头给拔掉呀。护士差点就哭了,这要万一没拔了针头,挂了空针可不是开玩笑的。
霍予隐约猜到了护士所想,也不说破,跟着她回了病房。
他们到18号床前的时候,司水瑶正捂着肚子在床上乱翻打滚,嘴里还呜呜的哭着,一看到有人来,拉过被子,遮住了脸。
司水瑶发觉真的是疼得特别厉害,得胃癌天天吃止痛药过日子的时候,她都没哭过,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倒是特别想哭。
她简直有些受不了自己,没有公主命却得着公主病,还揣着公主心。
司水瑶觉得今天脸丢大了,她在被窝里用被子胡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干脆闷在被子里面不出来了。
护士听到哭声,差点以为司水瑶也被打了,看她又蒙被子,更加疑惑,她也不说就把司水瑶的手从被子里面抽了出来。
反正她要去领导那边反映此事的,正好也把病人挨打这件事也说了。
司水瑶按针头没按太久,伤口出血了,护士先帮她把伤口给处理了,重新挑了个地方,扎了一针。
司水瑶觉得手背上凉凉的,掀开被子一瞧,发现自己的手上被涂了紫药水,顿时满脸问号:“我手上又没有受伤,用不着吧?”
“你刚刚没好好捂着,流血了,给你消个毒。”
护士说着,偷眼看司水瑶脸上并没有伤,就有些疑惑了,没被打,你哭什么呢?
司水瑶自然不知道护士心中所想,她还笑了笑:“谢谢啦。”
“这是你家属吗?让他给你看着水。”护士看霍予一身装扮,怎么看都有些发毛,趁着司水瑶在,她得确认一下这人的身份。
司水瑶指着霍予:“他吗?不是啊,我的一个朋友。”
“那也行,总之有一个人给你看着就好。先走了。”
病房里又剩下司水瑶和霍予两个人,霍予又开始浑身不自在。
“要不然你先回去,在这里呆着也是浪费时间。反正我也没瞎,看个水我自己还是可以的。”
司水瑶这一番话听在霍予耳朵里,不知道有多可怜了,他这个人容易心软,再怎么不自在,也走不了了。
司水瑶和他相处时间不长,自然不了解他的这种性格,这话说出来就是要他走的,可没想到这人竟然脱了鞋,安稳的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你累了?那你睡会吧,等水好了我叫你。”
“不用,我给你看着。”霍予侧过身子,果然双眼盯着那一瓶水。不动了。
司水瑶写过很多小说,塑造过许多人物,她真的比较喜欢那种男女主独处一室的戏码,没想到当这个场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别说浪漫色彩了,连一丝情绪都没有。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盯着药水速度,司水瑶还是浑身不自在,她把手放在痛处,一个劲儿地揉,直揉得那块皮肤发红。
“你现在不忙吗?”忙的话就赶紧走啊。
“你自己说的,我正在休假,自然不忙。”
“你和安言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呀,为什么我说他要我的心脏你就信了,还自己提出来要帮忙?”司水瑶见他搭理自己了,心里竟然有些小兴奋,立刻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霍予觉得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