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许兴运反应了过来,拍着桌子大骂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想死也不是这样吧?那刘虎山军中30000人,可不是吃素的!你这不是单刀赴会,你这是有勇无谋!”
柳川只问了他一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兵不血刃,收编刘虎山军?”
许兴运想了一会,很干脆道:“没有!”
柳川又问了他一句:“那如果你是刘虎山,此时你相信我柳川会孤身一人,进入你军营中,只为了干掉你么?”
许兴运又想了一会,摇摇头道:“不信!”
“对了!”柳川笑眯眯道:“连你都不信,我柳川会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中,孤身一人,进入你军营中,只为了干掉你。那刘虎山更加不信,自然也不会防备。本首辅要进去对他下手,岂不易如反掌?”
“但你杀了他之后呢?”许兴运依旧难以置信:“他军中可都是权贵势力和他十几年的死忠分子,朝廷招降都不来的。你就算宰了刘虎山,又如何逃出来?”
柳川淡淡拿出了姜岚给的天子剑,还有五省总督的印玺,微笑道:“本首辅乃是代天行事的五省总督,节制五省所有兵马,拥有先斩后奏之权!何须逃走?只要坐在酒席上,谈笑风生,将这印玺和宝剑亮出来,那些兵将谁敢不跪拜?”
卧槽!
好像说的也对啊!
许兴运艰难地撑住桌子,苦笑道:“柳川,你奸诈地简直像一头万年老狐狸!”
柳川淡淡一模胸口道,羞涩:“本首辅,不忘初心,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啊。”
不要脸!
许兴运终于被柳川的不要,成功击倒,吐血扑街,不省人事。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天傍晚,柳川就孤身一人,溜溜达达,直奔红山城外的刘虎山军营地。
此时,刘虎山军中火把点燃,阵型严谨,盔明甲亮,战马也多,看得出这个军阀虽然残暴、黑心,但是治军上还是有一套的。不然也不能在红山这鬼地方,一呆就是十几年。
在他手中,有三万装备精良的军队,这是一股可怕的战力。
假以时日,这支对柳川怀有敌意,效忠于长公主的军队,将对红山城造成更大的威胁。
柳川一边看着刘虎山军的布置,一边走到了营地辕门前。
“干什么的?”营地辕门前,有一个百户,带着数百名士兵防守,看到了一个男人慢悠悠而来,立即上前盘问,武器如林,指向柳川。
柳川瞥了一眼那百户,淡淡道:“我是来见刘虎山的……”
“刘虎山?总督?”那百户不认识柳川,一脸狐疑,上下打量柳川半天,突然和士兵们齐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太好笑了!”
“就凭你,也想见我们总督大人?”
“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
柳川也不生气,笑眯眯扔出一个令牌道:“把这个送到刘虎山手中,他要是不开中门,跪着迎接我,我就马上……”
“你马上怎么样?”百户一阵紧张。
“我马上就走!”柳川义正辞严。
“噗通!”
众人倒了一片。
虽然不知道这人身份,但听起来很牛逼的。那百户也半信半疑,带着令牌去了营地。
过了没一会,那百户捂着被打肿的脸,点头哈腰,跟在一脸阴沉的刘虎山身后,委屈无比大叫:“你们这群狗囊的!打开中门!迎接贵客!”
这一幕,让所有嘲讽过柳川的兵士,都目瞪口呆。
他们从来没见过大帅,如此隆重,亲自迎接一个人!
他们敬畏地看向那孤身一人、一身长衫、飘然如同一个秀才的柳川。
刘虎山同样在心中狐疑,大骂妈卖批的。
刚才,他正在中军营帐中,与孙德全、孙胜饮酒作乐。
孙德全官复原职的消息,已经先一步传出了京城,在长公主党快速的情报系统努力之下,传到了红山。
理所当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红山长公主党为之精神大振。
孙德全更是喜笑颜开。
刘虎山也升官到红山总督,兴奋不已,于是巴结孙德全,让军师孙胜请他老子到军营中,畅饮一番,共议大事。
在酒席上,孙德全坐了上首,刘虎山坐在他左侧,孙胜陪坐。
三人一顿马屁乱飞,拍得晕晕乎乎。
刘虎山端起杯子,得志张狂大笑道:“恭喜孙尚书!这次不仅官复原职,女帝还加封长公主少保一职,权倾天下,可敌柳川啊!哈哈!”
孙德全淡淡一笑,一副宠辱不惊的装逼感:“此事,乃是长公主的布置巧妙,通过本人留下的吴金源,让女帝厌倦了奸贼柳川!哼!本人引荐了吴金源,也算是略有功劳吧。”
刘虎山一脸谄媚,马屁如潮:“天下谁不知道,吴神仙乃是孙尚书的同乡?这次长公主能离间奸贼柳川,让奸贼柳川在女帝面前恩宠大减,正是得益于吴神仙的扶乩。哈哈,那扶乩中,说柳川那是大夏大奸臣,而长公主和孙尚书,才是大夏贤臣。就这么一句,奸贼柳川的命运就此注定了!”
一旁的孙胜,也嘿嘿得意笑道:“是啊。爹!奸贼柳川气数已尽,这次他可是难逃一劫了!”
他一想到自己功名、锦绣前程都被柳川尽毁,就恨意满满,恨不得将柳川亲手杀死,话语中也说不出的怨毒。
刘虎山更是狂笑道:“是啊!多亏了长公主的精心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