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奚珈至始至终没有给过身后的韩煜一个眼神,让韩煜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表白就是个笑话。
韩煜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言不发。
陆玲珊提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心里又不禁有些得意。
此时,台上的刘校长语气更加的严厉:“如果说谈恋爱,是学生的自由,那么觊觎授课教师,毫无羞耻心,有目的的接近甚至勾引授课教师,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败坏a大校园风气,这种卑劣的行径在a大历史上从未有过,我们必须遏制这种不良的风气。根据校委会开会一致通过,我们决定对陆奚珈同学予以开除学籍,永不录用的的处分。”
刘校长的话刚落地,大礼堂的学生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处罚也太严厉了吧?
陆奚珈冷眼看着台上义正言辞的刘校长,正想开口说话。
突然礼堂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沉声说道:“刘校长,请你等一下。”
虽然竭力克制,但是气息的波动还是显示出来人的焦急,一看就是赶过来的。
穆砚臻立定之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大步走进礼堂。
陆奚珈有些错愕的回头,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穆砚臻走到陆奚珈前面,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指望别人帮忙,但是穆砚臻这句话还是让陆奚珈眼眶一红。
穆砚臻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刚刚看见陆奚珈瘦削的身影孤独的站在偌大的礼堂,独自面对台上人的质询,他就像被人揪住了脖子一样,无法呼吸。
穆砚臻站在陆奚珈面前,表情严厉地看台上的刘校长:“刘校长,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刘校长解惑。”
刘校长竭力克制住自己想去擦汗的手,有些讨好地笑道:“穆总,哦,不,穆教授,有什么事你请说。”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连穆家二少爷这尊大佛也出动了。
穆家在a市声名显赫,子弟会那些个豪门就算全部加起来,也不一定有的一拼,刘校长觉得压力很大。
穆砚臻并不买账,厉声问道:“刘校长口口声声说陆奚珈觊觎授课教师,关系暧昧,请问刘校长,她觊觎的教授是哪一位,你可知道?”
刘校长这下真的的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下汗,他堂堂一个大学校长,原来以为只是宣读一个开除声名狼藉的学生的通告,这些旁枝末节,哪用得着他操心?
他瞪了旁边的秘书一眼,对方立即在他旁边耳语一番。
刘校长听了,脸上总算好看一点,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穆教授,这位陆奚珈同学因为成绩差,被教授点名回答问题,答不上来之后,课后竟然追着授课教师到人家私人办公室,很多同学都亲眼目睹,授课教师也是非常的无奈……”
穆砚臻冷哼了一声:“那倒巧了,刘校长你说的这个教授,正是在下了。”
刘校长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张着嘴感觉都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既然是这样,那,那就更应该严惩了。”
想起那天穆砚修把自己叫过去,让自己给穆砚臻安排一门课程的时候,穆砚修脸上那若有若无的警示意味,让刘校长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a市谁不知道,穆砚臻护短,尤其是他那弟弟,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谁敢在穆家二少头上动土,那不是找死吗?
穆砚臻冷笑着:“可是,不好意思,刘校长,你可能有所误会。我可没感觉自己被人觊觎。当时下课我看见有人纠缠陆奚珈同学,我就随口叫她跟我去办公室看,正好给她讲解一下课堂上她不懂的问题。”
说着他侧身回头看了陆奚珈一样,语气温和了不少:“可是陆奚珈同学以为我要批评她,又敬又畏,一直跟我保持距离。我跟陆奚珈同学说了不到五分钟的话,她姐姐就冲进来把她拉走了。请问我们之间何来的暧昧一说?”
“啊,这……”刘校长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穆砚臻一双冷眸盯着他:“刘校长身为a大校长,执掌百年学府,本应严谨治学,精心育人。就凭一个无凭无据的谣言,就将一个学生的前途当做儿戏,随意开除学生,我很怀疑刘校长是否真的领悟了大学教书育人的要义。”
刘校长这下真的慌了:“穆教授,此事是我们校委会过于仓促,既然当事人证明是子虚乌有,那我们自然是不会开除陆奚珈同学的。”
“不开除就够了吗?”穆砚臻却并不打算上罢干休:“刘校长这样在全校师生面前污蔑学生,不需要道歉吗?a大堂堂大学殿堂,论坛上却充斥着与学习无关的谣言,校委会的失职不需要追究吗?”
陆奚珈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那种被人保护被人珍视的感觉再次让陆奚珈眼眶发红。
自从外公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了。
刘校长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惹怒了穆砚臻,说不定自己这校长可就真的当不成了。
看着台下近千个学生,刘校长努力站直了自己的身板:“各位同学,之前由于校委会以及我本人的失察,误听误信谣言,对陆奚珈同学的声誉造成了影响。在此,我声明,撤回开除陆奚珈同学的决定,并代表校委会和我本人对陆奚珈同学表示歉意。”
说完,刘校长一脸期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