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宫”一层大厅,掌门留下三位长老探讨红耳鼠之事。
“掌风师兄,五尊位长老,以你最为年长,今日我且听你一说,当年红耳鼠鼠疫一事,只有你,宿清师弟以及我经历且目睹了一切,对于今日余伯然之事,你二人作何看法?”掌门真人聚首相簇,秉烛夜谈。
白掌风半拳双叠,礼道“当年尸体满途,肉腐蚊吟,连骨带肉臭气熏天,惨状实在不忍回想,我门中,活下来之人屈指可数。红耳鼠带毒强烈,且喜撕咬人身,导致血肉模糊,悲惨不堪,受害之人往往又是又一病源,但凡接触其血液者往往又都间接受害,不得不防啊!今日的红耳鼠已被余伯然斩杀于剑下,就该将它销毁干净,烧之以火刑,屋内余伯然之物亦通通烧毁,至于屋舍,就如圣尊所说,或用酒泡或用醋浇均可,只是需下令命他人不得靠近。”
掌门真人颔首微点,愁容仍旧未展,白掌风所言并无不是,但终是中规中矩,差强人意“这是必然,只是……”
一直以来,白掌风性情温和,五位长老中数他最为平易近人,但因其安于现状,说严重点,便是不思进取,每每到了情急时分,也谈不到关键所在,故多年来,虽他最为年长,但在五尊位中地位却是最为低微。
“明日,我命人将拌了砒霜的猪血施放于各处,以防门中还有其他疫鼠。至于对外,掌门可派门中弟子下山,在各处收寻疫鼠下落,为了避免恐慌,可不必大张旗鼓施令各郡,只派门中弟子私下收寻。另外,可拨款接济各地,让其郡守给各户发放鱼腥草、双花、野菊花等清热解毒之药,施布缘由就说秋冬之际,预防节气病即可。若弟子寻得蛛丝马迹,便命人各中击破,让疫病控制在萌芽,以达到未雨绸缪之效!”宿清紧接白掌风的话说道,其心自信,措辞造句斩钉截铁,绝无拖泥带水。
闻言,掌门皱紧的眉头终于一展,松开脸来,笑道“就按宿清师弟说的办!”。
“那余伯然师徒怎么处置?”患尘一门心思念着此事,不由得添嘴一问。
掌门眉头一挑“只要他们无关大局,是死是活都无关痛痒,那就顺应天意,若圣尊寻不得解救之法,便将他二人双双烧死作罢!”掌门眉宇间露出的狠劲,让身旁的白掌风和宿清心有所忌,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
“圣尊!”司竹空的房门未闭,荆将军轻步径直而入。
司竹空转过身来,问道“可有线索?”。
荆将军双手抱拳回敬,礼道“正如圣尊所料,在雪峰山腰确实发现几个百姓尸体,他们均被一刀切喉,被人抽干血液!”。
司竹空本就不平整的眉头兀地又拧紧几分,喃喃自语“果然如此!”。
荆将军一脸迷惑,疑道“圣尊的意思是?!”。
司竹空没有应声,自顾沉目思索,片刻,才道“当年鼠疫柳暗花明,白帝城当属第一个病愈之城,你近日赴白帝城一探究竟,找寻一些年长知晓当年鼠疫之人详问究竟,另外,我这有密信十余封,你派亲信分发到各郡守手中,让他们出动人手寻找师父下落!”。
“是!”
”……只是——”。
“还有何事?”司竹空问。
荆将军面露尴尬之色,迟疑片刻,才忍不住低声问道“……听闻患尘长老所言并非一无是处,何苦为了两个不相干之人耗尽力气,何况圣尊本有伤在身——”
“此话不必再说,你照办便是!”司竹空抬手阻道,凌冽的眉眼之间,多添几分不悦之色。
说罢,便转身望向他处。
于是,荆将军心知肚明,自知多说无益,便无奈摇摇头就此作罢,行了礼后便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