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忽然落下,辗转反侧间,苏芙和百里骁的周围弥漫开阵阵酒香,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意乱情迷之际,百里骁在苏芙的耳边呢喃低语:“我该如何去做?告诉我,我该不该反?告诉我,琉璃……”
此时的苏芙已然完全失了自我,宛如溺水的人不断沉沦,沉沦……
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了所有的事情,不管是血海深仇还是家国荣辱,都能抛诸脑后,只一味地追寻最真实的需求,在相互地索取间得到最深的满足!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书房的时候,百里骁揉着太阳穴醒来,另一侧手臂上的重量让他下意识地转头……
面容粉嫩的苏芙宛如一只虾米般缩在他的臂弯里,呼吸轻微,睡得深沉,软软的手贴在他的心口上!
这一刻让百里骁的心都要融化了,紧接着便是无边的懊悔,为了之前逃避现实而做出的混账事,看着苏芙微微上扬的唇角,他甚至憧憬起未来儿女成群的美好画面!
苏芙左脸上的那道疤痕,实则并未掩盖她的美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所想,百里骁似乎觉得,他在很久之前,曾经见过苏芙!
“咱们肯定是上辈子见过吧!千年修得共枕眠,多谢你先前的九百九十九年都没有放弃我!”
“王爷,王爷!”
门外传来福伯轻声的呼喊,百里骁知道一定有要紧事,否则福伯不会过来叫他的,他小心地抽出胳膊,将苏芙的头安放好,轻手轻脚地起身,快递穿戴整齐,低头在苏芙的头顶印上一吻,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一会儿才出了书房!
“王爷!”
“出了什么事?”
“王爷,宫里来人传皇上口谕,喧王爷即刻入宫,有要事商议!”
“皇兄喧我入宫议事?”
“是啊!王爷并无官爵在身,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同王爷议事呢?该不会走漏了什么风声吧!”
福伯掩盖不住心里的担忧,百里骁摇摇头:“不会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要知道他早该知道了!”
“可是太妃她老人家现如今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会不会……”
“那就更没可能了,母妃虽说不关心我,也不与我亲近,可我们做了三十多年的母子,她绝对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我进一趟宫就是了!”
“只能这样了,王爷还是先去用早膳吧!”
“好!对了福伯,你去吩咐厨房,给王妃准备一些她喜欢的吃食,让碧儿去书房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妃休息!”
“是!”
百里骁精神抖擞的吃过早膳,福伯又到饭厅来了。
“福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呃……王爷,满侧妃从昨晚得知您宿在王妃那儿起,哭到现在了,您看是不是……”
“满侧妃?哦,我先去看看吧!”
百里骁说着便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面巾,擦了嘴和手,起身往小满居住的西院走去,福伯如释重负,赶紧忙别的事情去了!
“侧妃,王爷来了!”
听到奴婢香秀的回禀,小满着急忙慌地起身,还没等她站稳,百里骁已经进了屋。
“妾身给王爷请安!”
百里骁自顾在一旁的软塌上坐下,香秀忙着要去沏茶,他摆手道:“你先出去,本王要同侧妃单独聊聊!”
“是!”
香秀出去了,屋子里明明只有两个人,却让小满觉得分外压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听闻你哭了一夜,怎么,是对本王不满吗?”
小满吓得赶紧摇头:“妾身不敢!”
“哼!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百里骁的话让小满不知所措,眼神慌乱不定……
“妾身,妾身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昨日是妾身进门的日子,本以为王爷会来,所以,难免失落,可是妾身绝对没有埋怨王爷的想法,王爷同姐姐琴瑟和鸣,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请王爷明鉴!”
“阿芙对你深信不疑,她将你当成亲人家人,对你关怀备至,可是你,却想着法儿地算计她,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小满的头低得更低了,双手几乎将袖口搅烂,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却还在咬牙死撑着……
“妾身才疏学浅,真的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姐姐从前是妾身的主子,如今妾身有幸和姐姐一同伺候王爷,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啪!”
百里骁狠狠一掌拍在案上,怒道:“你也配!”
“噗通!”
小满吓得双腿一软,立刻跪下了。
“妾身错了,求王爷息怒,求王爷息怒……”
“说,你错在哪里?”
“妾身,妾身错在不该善妒,不该哭一夜!”
“啪!”
又是重重一掌,小满旋即磕头:“不,不是这个!”
“那就继续说,你究竟错在哪里?”
“错在……错在……妾身知道了,妾身错在不该觊觎侧妃之位,可这是王爷封的,妾身,妾身之前从没有想过,妾身原本只是希望能在王爷身边伺候,做个小妾便足矣,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奢望过会成为侧妃啊!”
小满一边哭诉,一边跪着爬到百里骁的脚边,百里骁厌恶地起身,毫不留情地走向另一边,宛如避瘟神一般避着她!
“满口胡言,即便当着本王的面,你仍旧执迷不悟,倘若不是因为阿芙在意你,本王今日根本就不会同你废这番话,既然你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