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邪王请安!”
“碧儿,阿芙何在?”
“回邪王,王妃在书房!”
邪王听了转身要去书房,五四旋即跟着,邪王突然停下,五四驻足不及,一下撞在了邪王的后背。
“啊呦……啊呦……”
五四捂着撞得生疼的鼻子,直叫唤,邪王看都懒得看他:“怎么着?还真想跟我去抓鬼吗?留下,跟着碧儿姑娘好好学学规矩!”
“主上……”
邪王走向了书房,五四撇撇嘴,可怜兮兮地望向碧儿,碧儿昂起头:“看着我干什么?”
“碧儿,我方才被主上训斥了一顿,这会儿你怎么也对我凶巴巴的呀?”
五四一肚子委屈,没曾想碧儿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尽然说我凶巴巴的?你,你就是大傻蛋!”
“说什么?我,我是大傻蛋?”
碧儿恼羞成怒地瞪着五四:“你就是大傻蛋,而且还是个顶大顶大的大傻蛋!”
“我……”
“邪王要我教你规矩,那就从学站开始,去那边儿台阶下面,站着去!”
“那边那么厚的雪,怎么站?”
“这可是邪王的吩咐,你难不成要违抗?”
“好,站就站!”
五四赌气站了过去,碧儿气得咬牙切齿:“胸要挺,腿要直,既然喜欢站,那你就站着好了,哼!”
碧儿一跺脚回了屋,五四嘟嘴站在雪地里,虽然冷得瑟瑟发抖,却仍旧一脸的不服气!
“咚咚!”
“谁?”
“阿芙,是我!”
本就手捧着医术无心,一听门外传来邪王的声音,苏芙眉头微皱,索性放下了书册,走到书房门口……
“不知邪王有何事?”
“阿芙先开门让我进去,咱们再慢慢细说!”
“不必了!”
苏芙下意识地伸手抵住原本就上了栓子的门,邪王在门外像是感觉到了一般,也伸出手按在门上……
“你我男女有别,更何况我是丧夫新寡,实在不便共处一室!”
“既然阿芙不愿见面,那我就在这门外说说也是无妨!”
邪王既来之则安之,毫不在意的决定,苏芙却有些懊恼,这样一个里一个外的,倒显得她自己矫情了!
“你要说的可是关于这两日府中流传的事?如果是,那你就不必说了,我无可奉告!”
“阿芙你故意散播谣言出去,是想让无悔师太是仙姑一事坐实了,再让宫里的那位娘娘知晓,对不对?”
门里的苏芙没有说话,邪王轻轻地摇着头……
“然而阿芙你的目的并不仅仅在此,你是想让秦娉婷将无悔师太招进宫去!”
苏芙听了微微有些吃惊:“邪王既然已经猜到了,何必要白跑这一趟来问我?”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拿自己做幌子,让秦娉婷和无悔师太见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像秦娉婷这样的人,难道不需要无悔师这样的佛门中人,好好地点化点化!”
“让无悔师太去点化秦娉婷?给她念忏悔咒吗?”
“你怎么知道忏悔咒?”
“无悔师太自入府以来,日夜念的都是忏悔咒,阿芙究竟是想让她忏悔些什么?”
苏芙听了有些微怒:“自作聪明!”
“阿芙,你十四岁入选秀女进宫,为避纷扰自毁容貌,不为权势一心伺候在太后跟前,之后又几经磨难,虽说一朝成为王妃,可嫁的也只是个不成器的九王百里骁,你隐忍多年,一直循规蹈矩,即便是九王将你独自留在大婚的礼堂上,你也是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如今九王离去不足百日,你便接连失控,能不能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顾多年的努力谋划,突然自乱阵脚,惊慌失措!”
“吱……”
书房的门突然就开了,邪王对上的是苏芙那双嗜血的眼眸。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妄自揣测我的心思?你的能耐不过就是巴巴地入宫,将兵权拱手奉上,以求得位列玉蝶,封王加爵!又凭什么口出狂言诋毁我的夫君不成器?无论他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他都会一直在我的心里,谁都代替不了!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阿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见苏芙恼了,邪王急着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苏芙狠狠地用力推开,一个不小心,尽然被推出去好几步!
“我什么都不想听,同意你入府便已是错误,把你当成好人更是大错特错,你是亡夫的兄弟,看在这层关系的份儿上,我暂且不想同你撕破脸,也请你自重!”
“阿芙,我今日过来不是想要惹你不开心的,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的将计就计只能骗骗府里的丫头小厮们,宫里那些人不是傻子,即便无悔师太真的入了宫,也不能怎么样,反而是你,我实在担心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邪王心急如焚,苏芙则表情冷漠:“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那娇儿呢?你若死了,娇儿该怎么办?”
苏芙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邪王,邪王倒是被她这样子吓坏了。
“阿芙,阿芙……”
“你,你怎么会知道娇儿?你怎么会知道?”
“我夜夜守在你的窗外,你每每梦吟,喊的都是娇儿,我虽不知道娇儿是谁,却肯定是对你极其重要的人,阿芙,你的心事不愿说,我也不会去问,我只希望你能将所有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