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长公主!”
看守流溪殿的太监们恭敬地跪在大门口,长公主驻足,淡淡道:“你们去回禀皇上,就说本宫已经赐了罪妇秦氏服毒自尽!”
“公主……”
听到她揽下了罪责,心儿急着要说话,她轻轻地摇头,制止了心儿。这件事她当然不会抵赖,更不会让心儿平白受累,即便皇帝真的会因此怪罪,她也绝不后悔!
“遮……”
长公主说完便在心儿的搀扶下离开了,身后,那三个太监已经吓得汗如雨下,他们虽说一直盼着秦娉婷早点儿死,好让他们不必守着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跟着活受罪,可长公主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要了她的命,听起来着实骇人!
“啪!”
“皇上请息怒!”
皇帝得知长公主毒死了秦娉婷,气得狠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她尽然不得朕的准许,擅自作主,她还有没有将朕这个皇兄放在眼里!”
“皇上,长公主多年来一直与秦氏不和,恐是心中积怨已久,这才……”
“你不用替她说话,她心里的气不只是冲着秦氏一人的,还有朕!哼,她是笃定了朕不会拿她怎么样,也罢,母后身子本就不好,她也即将临盆,传朕旨意,长公主禁足长公主府,直至她产下孩儿,满月后方可入宫,以儆效尤!”
“奴才遵旨!”
九王府内,碧儿一路小跑着进了书法,附在苏芙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
“什么?当真?”
苏芙激动地抓住碧儿的手询问,碧儿用力点头:“千真万确,长公主已经被宫里的马车送回公主府了!”
抓着碧儿的手忽然松开,眼眸也随即垂下。
“我怎么就独独漏算了长公主,是我大意了,以为长公主快要临盆,不会冒然去那里!唉……怪我,都怪我!”
听着苏芙没头没尾的自责,碧儿有些懵。
“这事与王妃又有何干系?王妃去看秦氏,长公主也去看秦氏,哪个晓得长公主会这般厌恶她,一瓶鹤顶红便要了那秦氏的性命!要奴婢说,王妃您也不必可怜那秦氏,她从前可没少造孽,是个死不足惜的恶人!长公主这也是算是为民除害了,功德无量呢!”
碧儿大大咧咧,却是恩怨分明,然而她这番发自肺腑之言,却让苏芙觉得头疼欲裂,于是对她摆摆手。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
碧儿这才看出苏芙的异样,连忙收了声,安静地退了出去!
“邪……”
“嘘……”
轻轻地关了房门,转身才走了几步,碧儿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邪王!
“王妃在书房?”
“在的!”
碧儿低着头闷闷地说话,让邪王听出了异样。
“怎么了?被训斥了?”
“没有!”
碧儿摇摇头。
“那就是因为长公主的事!”
“邪王英明,奴婢只是舍不得看着王妃自苦,王妃心里头有事,奴婢明白,可王妃不愿意说,奴婢也只能干着急!”
碧儿说着眼眶就红了,邪王轻声说了句:“你且去吧!交给我!”
碧儿揉了揉眼睛,看着邪王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便径自推门而入!
“碧儿,我不需要喝茶,也不需要用点心,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求你!”
苏芙趴在桌上,声音隔着木料传出来,闷闷的,还有些许鼻音!
话说了半天,站在书桌前的人依然没有动,苏芙有些微怒。
“我说了……”
一抬头,就对上了邪王那双深邃的眼眸!
苏芙慌忙转过脸:“怎么是你?碧儿呢?为何没有通传?”
“你在哭?”
“没有!”
“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吗?阿芙,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伤心难过?为何要一个人痛苦?”
邪王满含深情的追问,让苏芙怒从中来!
“邪王未免管得太宽了一些,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客居九王府,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管主人家的事了,恕苏芙现下不想见客,还请邪王自重!”
“你做什么?”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苏芙就已经被邪王揽在怀里了,她惊讶地忘了挣扎,瞪着邪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难过我心疼,你不开心我亦寝食难安,你的每一滴眼泪都落在我的心上,你是我此生都要守护的,你是我的女人!”
“邪王怕是魔怔了吧!看清楚,我是苏芙,是九王爷百里骁之发妻!”
“那又如何?这世上已经没有百里骁了,在你眼前的,能够陪你一生一世的人是我,百里天一!”
“邪王这话实在霸道,我夫君虽已往生,可我早就在夫君坟前对天地起誓,对他的心意此生都不会变,如果邪王还是要坚持己见,那么苏芙唯有皈依佛门,求个清静!”
“你敢!”
“我为何不敢?是邪王你一步步逼迫着苏芙,也是你恃强凌弱,让苏芙走投无路,既然你不肯离开王府,唯有我出家为尼,才能保全邪王和九王府的名声!”
“阿芙,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只是想陪着你,照顾你,你为何要对我避之不及?我不是洪水猛兽,只是一个全心全意想要守护你的男人!”
“恕苏芙没有这么大的福分,不敢消受!”
“你想做什么?唔……”
“嘶……”
苏芙的双眼突然被邪王的大掌捂住,随后湿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面巾落在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