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苏芙……
“有吃有喝,安安稳稳地活着,难道不好吗?”
闻言,秀兰抢着开口道:“你们这哪是让我们好好活着,分明是拿我们当牲口关着,不见天日,你们可不要忘了,我们是从宫里出来的,是皇上送给八王爷的人!”
“宫里出来的?”
左将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苏芙狠狠地瞪了一眼秀兰,赶紧恭敬地福了福……
“左将军,不管我们从前是在哪里的,既然入了钨金军营,便是钨金军的人,被人当物件送来送去,已经是我们身为女人的无奈,我们别无他救,只愿能为钨金军效力,而不是日日窝在这里,当个了无生趣的米虫!”
“你倒是个能说会道的,为钨金军效力,呵呵,你们又能做什么?”
“洗衣打扫,为将士们缝制衣物,烹调膳食,只要是别的婢女能做的,我们都能做!”
“你们可是皇宫里送来给主上的,让你们做这些粗活儿,恐怕……不合规矩吧!”
“将军这话,未免有些……奴婢自认为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到了这里,往事便不再重提,从此我们生是钨金军的人,死是钨金军的鬼,奴婢认为,钨金军也绝非不讲道理的,更不会一直关着我们不闻不问,将军,您说对吗?”
“啪,啪啪!”
左将军笑着鼓起掌来:“哈哈哈,好,真是巧舌如簧,大和皇宫调教出来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寻常!”
苏芙浅笑着福了福……
“将军谬赞了,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只盼望将军能给我们四人安排事情做!”
“好!三日之后,我会派人过来领你们出去,到时候你们就听从来人的吩咐做事便可!”
“多谢将军!”
待左将军等人离开后,碎玉激动地询问:“他们,他们这是要放咱们出去了?”
苏芙浅笑着点点头,一旁的秀兰却满脸的怒气……
“苏芙,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呢?你自己做奴婢做上瘾了,怎么还拉我们下水?来的时候总管可是跟我说得清清楚楚,我们是过来伺候八王爷的,是要做主子的!”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做奴婢了?”
“如果要做奴才,我就待在宫里好了,何苦还要到这鬼地方来受这份儿罪!”
“那好吧!等三日后放我们出去的时候,你就继续待在这里,等着他们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把你八抬大轿迎出去!”
苏芙说完,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径自走向床铺,躺下闭目养神……
“你……”
“呵呵,真是人比草贱,心比天高,如今能被放出去已经是谢天谢地,还这么恬不知耻的要做主子,太不要脸了!”
“齐灵儿,你说谁不要脸?”
“说的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你……”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碎玉赶紧过去劝和,苏芙闭上眼睛,耳朵里是齐灵儿和秀兰,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声,心却渐渐飞出了这黑暗的地牢……
“启禀主上,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已经答应那四个宫里来的女人,三日后让她们出来做事!”
钨金色鬼面具下的男人,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知道了!”
左将军拱手道:“主上,那几个女人很不简单,今日属下与她们对峙,尽然有些力不从心,倘若不是主上已经吩咐好,属下说不定会被她们问到无言以对!”
“没想到左将军,也有无所适从的时候!”
“让主上见笑了!只是,属下实在有些担心,皇帝去年送东西,今年送人,这居心可想而知,这几个女人,会不会是……”
“就算她们是细作,那又如何,想要与皇宫互通消息,也要先出得了这钨金军营!”
“主上说的是,咱们钨金军营固若金汤,更重要的是,世人根本就找不到这里的入口,且不论男女均有武艺傍身,任她们几个如何折腾,也翻不出天去的!”
“报……”
他们二人正说着,突然有将士急匆匆跑了进来:“启禀主上,津门府官贪赃枉法,他那独子欺男霸女,百姓怨声载道,却苦于上下勾结,申诉无门!”
左将军愤怒地攥起拳头……
“津门离皇城不过百余里,这府官未免太过胆大妄为,主上,属下请命前去,定要让那府官父子向百姓磕头认罪!”
“此事不用咱们去,给皇宫发一封钨金密函,交由皇帝去处置吧!”
“主上……”
面对左将军的不理解,八王爷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三日后,两名奴婢过来领着苏芙她们四人出了地牢,却没有直接带她们去做事,而是将她们带到了浴池……
“将你们身上的衣物脱下,放进这个筐里,从头到脚清洗干净,这边有新的衣物,你们洗好后换上,我们在外面等着!”
秀兰随手翻了一下准备好的衣物,突然尖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外面穿你们乌漆嘛黑的衣服也就罢了,贴身的衣服料子怎么这么粗糙?我们带过来的包袱呢?拿过来,我要穿我自己的!”
“放肆!”
其中一名婢女怒斥道:“这里是钨金军营,所有的将士和侍从,不分贵贱,穿的都是一样材质的衣物,就连主上,也是如此,你们若是嫌不好,那便不要穿,光了好了!”
说罢,那两名奴婢便气冲冲地出去了,秀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