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碎玉……”
齐灵儿在屋子外头大声喊着,碎玉才换好衣服便急匆匆赶了出来……
“怎么了齐灵儿?”
齐灵儿对她一笑……
“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苏芙派人来,要接咱们去享福啦!”
齐灵儿的话,让碎玉的心跳都要停了……
“你,你说谁派人来的?”
“呵呵,碎玉,你是不是乐傻啦?除了苏芙,还能有谁惦记着咱们?来的人说了,苏姑娘身边缺人伺候,特地挑了咱们去,呵呵,这苏芙啊还算是有良心,自己过舒坦了,也没忘了咱们!”
碎玉的浑身都在瑟瑟发抖,齐灵儿只顾自己说话,一转身见碎玉这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就算高兴,也不至于高兴地打摆子吧!”
“呵呵,没,没有,今儿一早我便觉得有些不适,这会儿一高兴,倒感觉更不舒服了!”
齐灵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也是个劳碌的命,这好不容易要清闲下来了,你却不舒服了!真是……”
“是啊!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碎玉揶揄着想往屋里走,齐灵儿叫住她:“你干嘛去?”
“不是说要去苏芙那里吗?我去收拾东西!”
齐灵儿摆摆手将她拉住。挑眉笑着道:“不用,说了,什么都给咱预备好了!”
“可是……”
“别絮叨了,快走吧!这破地儿,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了,快走快走!”
碎玉无奈地被齐灵儿一路拖着往苏芙的住处去了……
“齐灵儿,咱们也来了半日了,怎么一直也没见着苏芙呢?”
偌大的屋子只有她们两个人,碎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试探着询问齐灵儿。
“咱们伺候她,她也要伺候上面的主子啊!兴许去给哪位主子瞧病去了吧!”
“哦,应该是吧!”
“啪!”
“这钨金军营真是死气沉沉的,翻来覆去的衣裳,不是灰色就是黑色,要么藏青要么墨绿,难看死了,跟国丧似的!”
齐灵儿将苏芙给她们准备的衣物翻了又翻,气恼地丢在床上,她自幼喜欢艳丽的衣衫,穿了这么久的暗沉衣服,真的是难为她了!
直到天黑,苏芙都没有回来,她们二人等了好一会儿,齐灵儿实在困,便嚷嚷着要去睡了,碎玉也没拦她,只说自己再等等,要齐灵儿先去睡!
“碎玉……碎玉……”
一声声哀哀戚戚的呼唤,惊醒了瞌睡得趴在桌旁睡着的碎玉,她一身冷汗,飞快地跑向床铺……
“齐灵儿,齐灵儿,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啊!快睡吧,我真的困极了!”
齐灵儿睡意正浓,嘟哝了两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碎玉看着她,咬咬牙,转身走向门外……
门外妖风四起,刮得落叶纷纷,只见院子正中有个人蹲着,正在烧着什么,碎玉硬着头皮走过去,一个东西飘了过来,正好贴在她脸上……
“这……这是……”
揭下来,借着火光一看,那分明一张纸钱,烧给死人用的钱!
蹲着的那人并未转身,碎玉怒道:“苏芙,既然你没有死,那就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既然做了,我就不会怕的!”
那人终于缓缓站了起来,身着白衣,一脸浅笑地转身看着碎玉,素着一张脸并未戴面巾,一条疤痕纵横在脸上,不是苏芙,也有谁!
“呵呵,真是有胆识,尽然还敢来!”
虽然早有准备,可看着安然无恙的苏芙,碎玉还是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掉下去,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哼!你亲眼看见的,真的吗?你是亲眼看着我掉下山谷,还是亲眼看到我血溅当场了?”
苏芙步步紧逼,碎玉节节后退……
“我明明听到声响了!不对,那掉下去的是……苏芙,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呵,可不得早早安排好,要不然,今儿可就是我的头七了!”
指着那尚未燃尽的火盆,苏芙挑眉道:“既然那纸钱我暂时用不着,那正好,留着给你践行了!”
“你,你要杀了我?”
“要不然呢?我还留着你过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让你再次卷土重来,要了我的命!”
苏芙目光如炬,生生要把碎玉的脸上熔出个窟窿出来……
“碎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老实本分的,说句话都轻声细语,小心地跟在秀兰,任劳任怨跟个小媳妇似的,没想到你却是在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教唆她陷害我!然后又假意要我跟齐灵儿同你一起去寻,你一早在齐灵儿的鞋子上动了手脚,又深知她娇气走不到多久,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你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了!”
“呵呵,是啊!谁让她天生蠢笨,一心想要攀上高位,成为主子,我只是稍作挑拨,她就巴巴地跑去,想要借着揭发你来获得主上的青睐!还有那齐灵儿,都不是什么主子了,还一天天的那样矫情!”
碎玉的毫不回避,倒让苏芙觉得不适应了:“你倒是直爽,齐灵儿也就罢了,可秀兰怎么着也算是救过你一家人的性命,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感恩?感恩又有什么用?感恩能当饭吃吗?”
“那你也不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