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不知道我属下和那只猫怎么得罪了徐妃倒是我御下不严,劳累徐妃了。这只猫的确该死,可是为了这么个畜生伤了阴德,得不偿失。”陆慕游说着,走上前就要将宫女手上的泡泡接下来。
宫女看了一眼徐妃,徐妃低着头没有给她指示,宫女不敢擅自与国师作对,连忙松了手。
花重锦见泡泡就要钻进国师怀中,忙上前一步,捞起泡泡就塞进鹤氅里。
泡泡方才也受了不少惊吓,此刻乖乖地待在花重锦怀中。
陆慕游心中松了一口气,花重锦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盯着陆慕游的双手,见陆慕游双手没有发红,这才稍微放了心。
“看样子徐妃今日也是劳累了,既然这样,我改日再带着属下向徐妃赔不是。”陆慕游转身就要拉着花重锦离开。
“国师大人,花助教的猫伤了我,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会为难花助教,但是这只猫我要留下”徐妃抬头说道,两个眼眶有些泛红,似是要哭出来。
“徐妃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这只猫一条活路”陆慕游淡淡地道,“徐妃,这宫中本就与你相克,导致您子嗣缘分浅,若是你身上还背着一条命,恐怕对您更不好。”
徐妃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花重锦低着头,猛然扫见陆慕游手腕有些微红,花重锦心下一紧,一把抓住了陆慕游的手腕。
陆慕游任由花重锦抓着他,朝着徐妃微微欠了欠身,道:“徐妃,改日我再给您配些丹药,您先歇一歇,我和花助教就先行告退了。”
陆慕游反手抓住花重锦,拉着花重锦离开了徐妃的视线。
徐妃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恨恨地跺了跺脚,一巴掌打向了宫女,“都怪你,方才怎么不直接掐死那只畜生”
马车平稳地向前开着,云捷飞淡定地与车夫坐在一处,怀中揣着一个布包,布包里边时不时有活物扭动两下。
云捷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果子,放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
“侍卫大人,怎么没进去照顾郎主进宫那会儿,瞅你紧张得不得了。”车夫看了一眼云捷飞,有些不解。
“刚才你没看到有位小娘子扶着郎主上了车有她在,我还瞎操心什么,况且,她惹的祸,没得让云大爷给她擦屁股。”云捷飞龇牙咧嘴地咬了一口果子,那神情,仿佛将果子当成了某人。
此时,惹了祸的花某人随手将身上的鹤氅打了几个结,确保行动自如又不会走光,快速解决完自身衣着问题,花重锦熟门熟路地从马车上掏出了药箱。
陆慕游靠在马车壁上,看着花重锦忙活,鹤氅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觉得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衣衫,没想到穿到了花重锦身上,被她打了几个结,他竟然觉得好看极了。
“把手给我。”花重锦一手拿着用酒浸湿的棉布,另一手伸向了陆慕游。
陆慕游袖了袖手,还没开口说话,花重锦探身就拽过陆慕游的手。陆慕游本就有些虚弱,加上不曾想过花重锦会直接动粗,差点儿被拽进花重锦怀里。
花重锦动作轻柔地将陆慕游的袖子卷了起来,终究是男人的手臂,即便是皮肤白皙,也依旧肌肉纹理清晰。不过此时,皮肤上红色的点点就成为了瑕不掩瑜的瑕。
陆慕游有些赧然地看着窗外,在他印象里,就是他娘亲也不曾如此靠近他,还记得第一次身上出了红疹,寒天腊月他一个人泡在冷水中,红疹消了他却病了大半个月,而那时,所有人都围绕在大郎君身边。
“疼吗不对,应该是问,痒吗”花重锦仔细地替陆慕游上冷敷,所幸现在不是夏天,要不还得去寻冰块。
陆慕游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低头看向了已经消肿的手腕,抿了抿唇,道:“你早就知道我碰了猫咪就会身体不适”
花重锦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真诚地看着陆慕游,手上动作不停,“我若是真的这么能掐会算,我就不做媒婆了,去当个云游四方方术大师多好”
花重锦眨巴眨巴眼,“大人,你莫不是想要赖账一码归一码啊,这次是你自己招的,而且我也为你冷敷了,不能抵扣你欠我的隐秘。”
陆慕游伸出另一只手敲了敲花重锦的额头,“你不应该去做方术大师,你得去做当铺的掌柜。不过,既然你不是提前知晓,为何你可以如此熟练应对”
花重锦撇了撇嘴,跟聪明人讲话真累,“我娘亲身体不好,我有时候会翻看一些医书。”
花重锦握住了陆慕游的手,微微抬起来他的手臂,确认他疹子有没有扩散。
陆慕游有些慌乱地别开了视线,却没有抽回去手。
花重锦抿唇一笑。
月色如水,倾泄到花重锦房间的窗棂上。
花重锦靠在窗前,微湿长发散在身后,风咋起,吹得头皮有些发凉。
花重锦恍若没有察觉,低着头翻看着手上的荷包,彼岸花被一刀斩断,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倒是可以看到藏在里边的线头,着实不是精致的针脚。
“陆慕渊。”花重锦喃喃念到,将荷包内层翻过来,手指轻抚过绣着字迹的地方。
“喵呜~”泡泡跳上窗台,亲昵地用头蹭着花重锦的手臂,谄媚地叫了一声,竟与花重锦向陆慕游讨要吃食的神情有三分相像。
花重锦顺手从桌子上的猫粮罐子里抓了条烘干的小鱼干,递到泡泡面前,泡泡就着花重锦的手开始吃小鱼干。
花重锦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