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夏还在等纪靳南下一句,人亡戒指也要在。
迟迟没等到。
他利落的起身,光着膀子离开了卧房。
安夏看着手上晶莹透亮的戒指发呆……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纪靳南是个妖怪……
她费力的裹上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漱,嘴里念叨着纪靳南的坏话,等到她再回卧房的时候,纪靳南把她画架上的那副画拿了下来。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的位置,饶有兴致的看向安夏,“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安夏讪讪一笑,“那就是心血来潮,做了一副恶趣味的画,我画技很烂,恐怕入不了纪总的眼,你还是不要看了。”
“要不要我把上面的字念出来?”
“当然不用……”
“那你念。”
安夏走到了纪靳南身边,想从他手里抢过那副画来着,她忽略了自己还是个瘸子的事情,一不留神就栽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头还稳稳的碰到了他的胸膛上。
安夏看着他坚毅的下巴,若有所思:“你不是脑震荡了吗,怎么……”还这么精明。
“安夏。”
“我在呢!”
她现在很狗腿,纪靳南让她去给他洗内裤这种惩罚她都能接受!
“做好纪家的少夫人,别再让我发现你搞其他幺蛾子,老太太生日宴毁了,她很生气。”
安夏乖巧的点点头,向纪靳南承诺,“我一定好好管理青宇,做好纪家的少夫人,不给纪家丢脸。”
说这话的时候胸口闷闷的,好像被那种大锤敲了一下,又像是被钝刀切了,疼痛都是迟钝的。
他这么着急负伤回来,还不惜冒着伤口撕裂的风险,和她翻云覆雨,不过是想警告她,她是他纪靳南的女人。
即使他们之间没有爱,她也不能干任何逾越的事。
安夏心情忽然豁然开朗,她笑得没心没肺,内心默默倒数。
一年。
男人勾唇,“那最好。”
他伸手不经意间捏了一下安夏的脸蛋,他只感觉他指腹的温度很暖。
那种异样的带着一股微电流的感觉,迅速的蔓延到了她四肢百骸。
安夏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
没有让苏凝欢和陆瑾辰付出代价之前,她没资格想其他的。
况且,她现在顶着的是安夏的脸,纪靳南对她有多么纠结,多么好,从头到尾,不过是安夏。
而她,是慕安夏。
“你该回医院了。”安夏淡淡的提醒纪靳南,她眼睑低垂,“我不会再乱跑出去了,在腿伤好之前。”
纪靳南慵懒的靠在窗边,手指还玩弄着安夏的头发,他声音低沉,笃定道:“我留在御景苑和你一起养伤。”
男人眸子含笑,低头看着安夏,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有他的倒影。
就在他情不自禁想要吻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时,外面传来白叔的声音,“少爷,老太太和清歌来了。”
安夏浑身的汗毛起立,警惕的盯着纪靳南,声音都变得认真了些,“你要不躲起来吧,当做你没回来。”
“她是我妈,耳聪目明,瞒不住。”
纪靳南起身,摸了一下安夏的头,他没想到亲妈和夏清歌直接闯到了卧室……
见纪靳南和安夏都衣衫不整,夏清歌气的浑身发抖,加快步伐进来,徒手就要撕安夏,嘴里还谩骂着难听到极致的话,“你可是个贱人啊,还是狐狸精转世,你知不知道表哥才手术完?”
纪靳南绷着一张脸剜了夏清歌一眼,替安夏挡住了夏清歌的进攻,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回家只是在书房取一些东西,肩膀有伤,让安夏刚刚给我上药了。”
“可……”
夏清歌手指头指着安夏锁骨处硕大的草莓印,迟迟发不出声音来。
安夏附和了纪靳南一句,“是,我给他才上完药……”
老太太黑着脸,冷冷道:“靳南,你穿好衣服,回医院,别让伤口感染了。”
“妈,公司里有事情没处理完,我不喜欢医院你是知道的,在家养伤就可以。”纪靳南委婉的拒绝,在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动声色的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