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柳清欢又再次仔细探查了陈丹青的身体内的五行运行轨迹,并仔细问过他的身体状况,结果没有任何异常。他心里忐忑,陈丹青体内封印阴灵的五行阵应该已经破了才对,可为什么陈丹青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那个时候,他就恍然察觉,陈丹青或许有什么事在隐瞒他。但是,他却没有机会再追究了,因为陈丹青没过几日,就以他恢复健康为由,想要搬出他家,回他山上的别墅。
柳清欢心里难受,面对辞行的陈丹青,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捅破窗户纸,让自己死个痛快:“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了那么一点,但也不算老牛吃嫩草吧?”
陈丹青心里也很难受,他想,是他这棵小嫩草想要吃掉柳清欢这头老牛才对!但是物种生存法则和食物链定义早就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是他痴心妄想了。
“我这么多天都在撩你,你不会没有感觉吧?也或者是,有感觉…但是是嫌弃恶心?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搬走?怕我再骚扰你?”
陈丹青慌忙抬头否认道:“不是!我没有!…”是我怕自己忍不住…
在他们修为术法都如日中天时,在他还是柳若锦时,在他还是那个人人喊打喊杀,却又让人闻风丧胆,惧怕不已的大魔头时,他都不能护他周全,更不要说他一无所成,对方实力深浅也一无所知的现在了,他真的怕了,怕他再次惨死在自己眼前…
柳清欢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和痛苦,还在一再逼迫他做一个决定:“好,我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你如果觉得,我们还有发展的可能,那就不要再说搬走的话。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可能,那就搬吧!但是我这人一项小心眼,更不会大度的说什么,做不成恋人,以后还能做好朋友什么的,在我这里,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以后你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清欢!”
他说地绝情:“对!还有这两个字,是给我未来爱人叫的,日后,你还是叫我一声柳先生或者柳大师吧!”
陈丹青的沉默不语,已经是对两个人最好的答案了,柳清欢从未想过他的初恋会来的这么措不及防,走的更是如二战时期失守的波兰,连一点可回味的余韵都没有留给他。他轻笑,这哪算初恋,充其量也就算是一场没有结果还死皮赖脸,连最后的一点脸面都丢尽的暗恋而已。
陈丹青站在原地嗫喏良久,最终也没有狠得下心一走了之。这是他前世今生做梦都在想的人,他幻梦中所有的旖旎情事都跟这个人有关,到此时此刻,这个人跟他说他梦寐以求了两辈子的缘分,不是他痴心妄想,而是他们两厢情愿…这让他还怎么说得出,又怎么舍得说出拒绝的话?
柳清欢苦笑,笑自己单身久了,想要一个伴儿,可是这个伴儿却做出一副要被他逼良为娼的凄惨样儿。他暗自鄙视自己,枉他柳清欢自觉通达人情世故,现在却在这里不入流的逼迫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这不是逼良为娼又是什么?
最终,他还是没能伪装地大度释然,去开解一下快要被自己逼疯了的陈丹青,而陈丹青也放下行李箱,没说接受柳清欢,也没再说要搬出去的事。
柳清欢不知内情,有些心虚的认为,陈丹青许是被他淫威所迫,才留了下来。于是,更加的鄙视自己,也更加觉得陈丹青的隐忍更像是一种被‘逼良为娼’献身后的惨烈与悲壮!
不忍再看自己造的孽,柳清欢背上了公文包,又重操旧业,去陈氏集团下属的小小分公司里当小职员去了。当然,临走前,他还不忘嘱咐吉利完成他今天交待的作业——十道基础平安符与桃花符…
柳清欢踩着点走进了公司,公司的一切看起来和以前他在的时候没有两样,同事们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兢兢业业,一样的浑水摸鱼…
小胖子艾玛算是这一段时间里变化较大的,他的体型与三围都走在公司时尚前沿,随时准备与国际接轨。
公司领导早就得到柳清欢要来上班的消息,对此,他当面跟柳清欢表达了对他重回工作岗位的热烈欢迎与对‘大师’的虔诚敬仰。柳清欢被喷了一脸唾沫星,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暗暗讥讽,陈丹青的二叔真是一个大喇叭,这屁大点事眼看就要兜不住,他身为神棍的第二职业,也在公司里呼之欲出,就差被陈金河给广而告之,全球广播了!
小胖子艾玛凑近了他,跟他嘀咕道:“嗨,哥们儿,你真的是天师吗?”
柳清欢心里不爽,这小子还偏要往枪口上撞,当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哼道:“怎么?你被鬼附身了,要我给你驱一下吗?”
艾玛没生气,或许也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阴损,又往他跟前凑了凑,直到柳清欢连他张大嘴后的后槽牙都能看到了,才神秘兮兮的问道:“怎么收费的?咱们这关系是不是能优惠啊?”
柳清欢:“……”他真的被鬼附身了?
艾玛:“哎呀!不是,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是我姑!”
“你姑被鬼附身了?”
“我觉得像!就前段时间七月十五,中元节那天,我姑他们一家上山给走了的老人们烧纸,谁知道白天还啥事没有,好人一个!晚上回来吃完饭就睡了一觉,嘿!第二天从起床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柳清欢故作惊讶地说道:“哦!那你姑估计不是被鬼上身,是中风了!”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