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想就地刨个坑,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埋进去那种。
“那当然了!像你这种……又高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我就是真有青光眼白内障也喜欢。”
其实在说“又高又帅又有钱”之前,她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八块腹肌公狗腰,腿长器大活还好”,幸好最终收住了没有说出口,不然她可能这辈子都没脸见陆寒时了。
陆寒时不知她心中所想,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淡笑道:“我也喜欢你。”
许长歌:“……”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是什么鬼?
敢不敢再草率点!
最坑爹的是,面对这么草率的告白,她竟然脑袋“轰”的一声,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嗫嗫嚅嚅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陆寒时见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倏然扬眉,笑得温柔又蛊惑。
醇厚的嗓音如能醉人的烈酒,许长歌听了,莫名觉得浑身发软。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踌躇着开了口。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我先上楼了。你……你慢慢吃!”
陆寒时不怎么想放她离开,只又怕操之过急适得其反,最终还是对她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回应,许长歌麻利的抱起她家白白,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待她走远,陆寒时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收了起来。
虽然他能感觉到许长歌正不知不觉的步入他精心设下的陷阱,目前所有的一切也都按照他草拟的剧本循规蹈矩的进行着,但不知为何他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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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歌安顿好她家白白,便回了房间去洗漱。
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胸口的小鹿还没全部撞死。
于是,她就去了阳台吹吹风冷静一下。
在阳台待了十来分钟,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这才安分下来。
转过身准备进屋时,整个人都智障了。
“陛……陛下?”
“嗯。”陆寒时似有若无的应了声。
此时他正站在距离许长歌不到两米的位置静静的望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许长歌凝视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准确的说是站在隔壁阳台上的陆寒时脱口而出道。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理由很简单,陆寒时站在他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根本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
好在陆寒时并没有反过来质问她,只是不温不火的回了句,“出来吹吹风。”
许长歌听罢,似有若无的“哦”了一声,然后微微垂下头不再与他对视。
这一垂头,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睡觉穿的睡裙,小脸“蹭”的一下红到耳根,蓦地抬头急言道:“陛下,晚上好。不对,晚安。陛下,晚安!”
“晚安。”陆寒时淡淡的应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许长歌便转身进了屋。
至于陆寒时……
许长歌进屋后,他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一直许长歌房间里的灯关了,他才收回目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开口道:“许长歌,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许长歌这会已然在床上躺尸,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是以,这个问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