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般的寂静。
要不是足够了解对方,陆寒时都怀疑对方又睡着了。
“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老太太给尧尧请的看护。”
“看护的资料我不是一早就发给你了嘛!”
“不够。我要她过去十年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说这话时,陆寒时脸色沉得骇人。
“这么严肃。可是我的研讨会还没开始,暂时回不了国。你要急的话,让嗨皮先给你查。我们几个就属他最闲了!”
陆寒时眉头皱了皱,仿佛犹豫了一下,才道:“嗨皮不靠谱,你亲自回来查。”
“那就等我回去再说。”
“需要我让江河给你定机票吗?”
“不用,我自己会定。”沈凉初想也没想的拒绝道。
末了,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强调一句,“等等……我指的是研讨会开完回去,你可别误会了。”
陆寒时没有接他的话茬,不着边际的开口道:“听说医院的vip病房不错,你应该还没住过吧!”
“去特么的研讨会,老子不开了还不行嘛!等着,我现在就定机票回去。”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寒时并未再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挂了电话后,他没有马上转身回包间,而是望着远方的天际入了神。
若不是听了顾清酒的话,他差点忘了他和许长歌已经分开整整十年了。
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却足以改变一切。
他都变了,许长歌不可能一成不变。
哪怕她没变,她身边的人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就好比顾清酒口中的“你家男人”。
如果许长歌真的有了其他男人,他该怎么办?
祝她幸福吗?
不!
他做不到,也不允许。
许长歌是他的,从始至终都是他的。
如果许长歌真的有了其他男人,那他就毁了其他男人。
思及此,他紧握的双手青筋暴绽,指节几乎被他攥的发白。
一双深邃的眼眸内充斥着暴戾。
而后,他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待心里的阴翳尽数消散,才转身回了包间。
许长歌见他回来,本就惴惴不安的心蓦地剧烈跳动起来,好似下一瞬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原谅她不拘一格爱幻想。
在陆寒时去阳台的这段时间里,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陆寒时肯定对她这个看护很不满意。
将心比心的想,换做她是陆寒时也不会花高薪请一个像她这般不靠谱的看护。
之前只顾着吃茶点没看住小奶包也就算了,这会又当着陆寒时的面玩手机,陆寒时不开了她才怪。
陆寒时不知她心中所想,看她愁眉不展便问道:“怎么了?”
“那个……对不起,陆先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在上班时间开小差,求你不要辞退我。”许长歌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话说的有些惶恐。
陆寒时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激起了千层浪。
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记得沈凉初发给他的那份资料里,有提到许长歌是t大心理学专业的应届毕业生。
t大的心理学在帝国,乃至全世界都处于数一数二的位置。
也就是说,即将从t大毕业出来的许长歌,绝对算得上心理学领域的资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