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开完视频会议回房间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站在阳台上看到隔壁的房间内亮着灯,他莫名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和他最爱的人还是一墙之隔。
只这一墙比起十年前的那一墙,却是厚了很多。
不但隔了十年光阴,还隔了一道他看不见摸不着,也无法跨越的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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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伴随着一记惊雷响彻天际,屋外下起了磅礴大雨。
屋内,许长歌萎缩在被窝里,身体微微发着颤。
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双手紧攥成拳,也不知是愤怒所致,还是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在又一记惊雷响起的时候,她蓦地睁开眼,猛然坐起身来。
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在黑暗中急促的喘息着。
一直到天边的闪电将屋内照亮,她才如梦初醒般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手机通讯录,想要给她家渠哥打个电话,却发现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号码已经打不通了。
在“酒儿”和“尹萧”两个名字之间迟疑了片刻,她最终拨打了顾清酒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她就可怜兮兮的说了句,“酒儿,我做噩梦了。”
手机那头很快就传来了顾清酒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操!你!大!爷!”
许长歌:“……”
我帮你压住我大爷的棺材盖。
“你在睡觉吗?”
“凌晨三点半,我可能在吃饭。”
许长歌闻言,默默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果然是凌晨三点半。
“那什么……我不知道你在睡觉。”
“怪我没有告诉你。说吧,你做什么丧心病狂的噩梦了。吓不死我,我弄死你!”
“不恐怖,就是有点诡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你中午发给我的那个视频的原因,我梦见我家穿白衬衫的小哥哥躺在病床上,好像病得挺严重的。”许长歌这话说得挺轻松的,但心情却是十分的沉重。
“许长歌,你是不是胃越来越大,把胆子给挤没了?就这点破事,也能把你吓得大半夜扰人清梦!”
许长歌沉默了。
她复述给顾清酒的内容,其实删减了不少。
梦里真正令她感到心慌的,是她解下项链戴在男孩手上的悲痛欲绝和男孩望着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你说我是不是魔障了?否则怎么会一直梦见一个我记忆里不存在的人!”
“从风水师的角度来看,你家穿白衬衫的小哥哥可能是你前世的牵绊。”
许长歌白眼一翻,鄙夷道:“你是风水师吗?麻烦从医者的角度来看,谢谢。”
“身为风水世家独苗的我,从风水师的角度来看很奇怪吗?”
许长歌敷衍一笑,非常好心的提醒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爸和你爷爷好像都是医生。还风水世家,我呸!”
“我爸和我爷爷都是医生没错。但是,我妈和我姥姥都是风水师。而且,还是业内很有名气的风水师。怎么样,要不要看看?给你打粉碎性骨折。”
许长歌假装自己的信了。
“忘记你妈和你姥姥,从医学角度帮我分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