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站起身来,对皇上拱手说道:“回皇上,他们已无大碍了,只需修养一段时间便可,黄河先行告退。”
黄河躬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味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力放在唐天下身上,连忙跪拜。
“草民一味见过陛下。”
唐天下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简单的寒暄两句后说了到今天的情况:“光明酒楼一事,你们怎么看?”
众人把视线落在古河身上,断弦不善思考,一味对局势还不怎么明了,而顾北又是妇道人家,自然不会有多少言语。
“回陛下,无论是将军的事情还是光明酒楼的事情,都有圣教中人的身影,作为西夏一大势力的圣教,肯定清楚的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会彻底激怒大唐,他们却还是这样做了,不难猜测出一点,那就是西夏他们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无论是战场上的对抗还是江湖中的对抗。”
唐天下点了点头:“朕也是这么认为的。”
古河明白唐天下可能想到了什么,只是他在等自己的话,“属下以为,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们不想看到大唐再强大下去,民间有一句俗话,那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的大唐就像穿了鞋子的富家子弟,而他们,就是一群无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在我们身上拔下一把毛的无赖。”
唐天下对于把他们形容成无赖颇为赞同。
“如果是开战,对大唐来说,其实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这十多年的安逸生活让大唐子民少了许多血性,这是一个隐患。”
“能不开战我们也不愿开战,不过我们可以借用江湖的力量。”
古河的话在唐天下心中惊起了无数涟漪。
对于江湖,唐天下心中有爱有恨,爱就在于在江湖上有很多正派势力,对大唐的贡献很大;而恨的来源就是那些无恶不作的邪派势力,也给江湖造成了许多影响。
“你有什么想法?”唐天下问道。
古河思索一番,说道:“陛下,其实还有一人比我更能胜任听风阁阁主之位。”
唐天下皱了皱眉头:“怎么?听风令才授给你多少时间?如今遇到一点挫折你就想抽身?”
“陛下,属下并非如此,只是我觉得我更适合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他更适合做我现在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且说说,那人是谁。”
古河看了一眼顾北,顾北像是明白过来,眼皮不由的跳了跳。
“他就是我的师兄,棋圣的弟子莫问书。”
唐天下一听,瞬间把视线落在了顾北的脸上,显然,他也知道顾北与莫问书的往事。
当初顾北嫁给杨舟之后莫问书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如果不是现在古河提到他,唐天下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唐天下逐渐严肃起来,的确,棋道世界,不比治理一个国家简单,两人对弈,身后却站着千军万马,正如古河所说,身为棋圣的弟子,更适合坐上听风阁阁主的位子。
然而,他在哪里?
“回皇上,我应该能够把他找回来。”
“除此之外,西夏那面呢?”
“能不开战就不开战,有时间,我去与江湖上各个势力沟通沟通,老师曾经对我说过,大唐男人,大是大非面前,绝大部分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更何况江湖上那些敢爱敢恨的义士,他们深知,国不存,家何以安立,就像那年叛乱一样,就连十之**的邪派势力都在助大唐斩杀叛军,其心其血,亦是属于大唐。”
唐天下沉默下来,他在想那些江湖中人真的容易控制吗?
“陛下,我们都是唐人。”古河见到唐天下在犹豫,再次说道。
身为一国之君,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古河的提议在他看来,是前所未有的尝试,需要同人商量一下。
借口修养的事情,把古河、断弦、一味三人送回了听风阁,把顾北与杨雪也送回了将军府。
断弦背着古河回到听风阁后就一直坐在亭中沉思直到夜晚,途中一味为他检查了几次伤势与双腿的情况,好在白天光明酒楼一事对他的双腿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在三天时间中依旧能够痊愈,那个时候他就能够站起来了。
而三天后,正是将军头七的日子。
到了夜晚,顾北推着一辆崭新的轮椅来到了听风阁。
亭中,古河坐上了新的轮椅,顾北坐在她的对面,一双秀目直直看着他,让古河如坐针毡。
“古河,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我女儿小雪?”
古河身体一震,他没有想到顾北会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可关键在于自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夫人,对于杨雪姑娘的情感,我也有点糊糊涂涂的。”
顾北转过脸庞,淡淡说道:“你的情感比莫问书细腻的多了,当初他是对我有一点感觉就穷追猛打。”
“夫人,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两年前,我因为受伤来到京城,因为一曲剑上霜神交杨雪姑娘,但也仅仅是神交,那天在将军府中,我是第一次与她相见。”
顾北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
“我爹他似乎很希望你做他的孙女婿,我也赞同。”
古河却有其他的想法:“如今大唐局势动荡,我怕连累她。”
“身处乱世,无人能够独善其身,酒楼那天,你抛出仙器保护她我就看出来了,不论结果,只要过程就好。人行其事,天定其果。再者,等到我爹头七过了,我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