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外界，就连跟在顾怀瑾身边多年的纪楚有时候也根本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
顾怀瑾将手臂搁置在桌子上，深眸凝视着窗外。
安静了半天，就在纪楚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顾怀瑾却开了口：“为什么你们都认为盛安是一盘烂棋呢？”
或许对外人来说，盛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叱咤娱乐圈的巨头，但是对顾氏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进军娱乐界开始逐渐转型的重要入口，强强联手，唯有更强。
而且，据他刚才的观察，这个叫陆离的男人似乎丝毫没有离开盛安的意思，这样一来，他的胜算从99已经接近到了100。
纪楚听的云里雾里的，他算是明白了，就算顾怀瑾给了他答案，他也听不懂。
注定只能一辈子当助理啊。
“那，为什么还会给黄数继续担任总经理呢？”
纪楚这才想起，顾怀瑾还允诺了黄数总经理的职位，那个男人虽之前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是既然已经被顾氏收购，应该换一个更有力的管理团队去操控。
而且那个男人在桌上很明显的对顾怀瑾的行为表示出了不屑，在听到自己职位时又换上了毕恭毕敬的模样。真不知道这样的墙头草，顾怀瑾为什还要做这样的决定。
顾怀瑾听到这话，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你知道盛安这几年为什么业绩一路下滑么？”
“为什么？”纪楚不解，不是因为没有年轻的艺人愿意加入么？
看出了纪楚的疑虑，顾怀瑾的笑容更冷了，连眼神中都闪过了一次凶险的意味。
虽然盛安一直以实力闻名，但是黄数作为总经理却不愿意给一些新人机会，他更注重接到手中剧本的知名度和可以带来的市场价值，无形中反而流失了一大批不可多得的人才。
总的来说，他还是太看重个人利益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让他继续呆在总经理的职位
“他对盛安还有一些用处。”顾怀瑾沉声说道。
毕竟盛安那一批老员工经调查对这次收购很不满意，军心涣散，等黄数那边出了更大的差错便可以一次性进行更大的换血。
那时候，便是一举多得。
纪楚看着顾怀瑾阴翳、冷漠的侧脸，内心逐渐浮出一层寒意。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今天的顾少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啊，好像从早晨上车开始一直到上午的会议结束，他都僵直着保持一个姿势。
那样子就好像睡落枕了？
为了自己小命，纪楚觉得他还不是不要问那么多好，拿起理好的文件正要去打印，顾怀瑾却叫住了他。
“纪楚，你记得命人帮我买一个枕头送到瑾月居。”
“啊？哦好。”纪楚一愣，他刚刚没听错吧，他怎么觉得自从这顾怀瑾养了猫之后他自动从特助变成随身保姆了呢。
正在心里思忖着，纪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放到了耳边对着那边“嗯嗯”应了几声。
挂断电话，纪楚看着顾怀瑾眸光一沉：“顾少，有人说看见小姐进公司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