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刚准备去睡觉,就传来了敲门声。出租屋隔音效果并不好,安全门质量也很一般,因此敲门声就不会有其他高质量安全门处理得那般悦耳。
自从上次被痴女尾随到家后,景就对自己的安危警惕心提到了最高。这个世界上虽然不乏尾行的痴汉,猥琐女性的变态,但是猥琐男性的女性数量也慢慢增加了起来。
对这个事情,景和那些女孩子的观点是一样的,既然社会还远没有达到大同的地步,那就只能在自己努力保护好自己了,譬如早回家之类的。这不是限制自由,这是自我保护。
景有时都会想,直到社会大同的那天,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半夜不归,甚至在大街上不穿上衣秀自己的腹肌了?
对景这种瘦的人而言,腹肌多半是瘦出来的,中看不中用,那些胖还有肌肉的男人才是真的壮汉。
“谁呀?”景向门口走去,现在这么晚了,他的父母亲人都在老家,谁会来找他。
一道嫩嫩的声音响起:“小景哥哥,是我,李方晴。”
楼下那个小丫头啊,景“哦”了一声。
那丫头才上小学四年级。她父母都在这个城市打工,景搬来半个月了,除了第一天打了个招呼外,就没有其他交流了。
因为不熟,景没有立马开门:“怎么了小晴?”
李方晴怯怯的童音响起:“爸爸妈妈没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景开门,看见李方晴握着个小小的芭比娃娃,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看着芭比娃娃,景就想到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根据恐怖谷理论,人们面对一个像人而非人的物体总会感到害怕,可为什么小女孩们还会喜欢芭比娃娃呢?
“小景哥哥……”,见景看着自己的芭比娃娃不动了,李方晴有些害怕地唤了一声。
“啊……”景回过神来,蹲下道:“那你是要我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吗?”
“不用”,李方晴小声道:“我刚才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他们让我先睡……可是……我害怕……睡不着……”
“嗯……”景沉吟一会,出了个主意:“那你作业写完了吗?要不你先写作业吧!”
李方晴声音顿时委屈了起来:“没写完……但我害怕不敢写……嗯……就这样……”,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景:“所以小景哥哥能帮我写吗?”
景:……
我就说我和他们家不熟,她干嘛找我,原来是找我写作业啊。
温柔地拍拍李方晴的小脑袋,景柔声道:“害怕在家写作业啊……没关系,你把作业带到小景哥哥家里来,我陪着你,你放心写!”
李方晴小嘴一撅,不高兴地看了景一眼,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了。
景好笑地摇摇头,关上了门。
是夜,景果不其然地又听到了隔壁的二重唱,高啸低吟,宛转悠扬,不由得感慨隔壁那对小情侣体力真好。
景翻了个身,戴上耳机,内心暗想,等自己会魔法了,第一个学的一定得是消音作用的!
清早九点多的阳光最是明而不耀,又亮堂又舒服。然而对于登山的人而言,四五点就得出发,**点他们该从山上下来了。
因此,景碰到了不少登山归来的大爷大妈们。好在周六早上九点去观里拜拜的人也不少,景倒不算太过逆行。
“哎呦!”一声叫喊传来,众人不由得投眸过去。
一般情况下,大爷大妈多的地方就总容易和年轻人起纷争,譬如广场争夺战之类的。
但有的时候,大妈之间也会起纷争,比如广场舞比赛谁领舞,再比如,大妈甲脚滑摔了,摔得时候还本能性地拉住了大妈乙,结果两个人一块摔。
景看着两个摔倒在地的大妈,其中大妈甲是和子女一块来的,只是子女离得有点远,儿子见样连忙快走几步,去扶大妈甲起来。
结果另外一位大妈乙恼了,拉住甲道:“不许起!你把我拉到地上!把我摔坏了!我没起你还敢起?”
大妈甲理亏,但是被这样拽住也觉得有点丢脸:“扶你起来就是了,你这样是打算讹钱吗?!”
“嘿!你这老婆子!”大妈乙一听就怒了:“我走的好好的,你把我拽住,让我摔倒地上,你还说我讹钱?有你这么不讲理的老婆子吗?”
大妈甲的儿子见状不敢多言,再加上自家确实理亏,连忙上去要扶大妈乙起来,结果大妈乙直接打开他的手:“今儿个,我还不起来了!你让周围人给评评理!讹钱?摔了别人还说别人讹钱?”
人们爱看热闹是天生的,很快就围成了一个圈,看两个大妈斗嘴。
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不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现在更有任务在身,便避开了人圈,继续登山。
很快就到了鱼峰观,鱼峰观虽然是小观,但作为本地唯一的道观,还是有些香火的。人进人出,解签的烧香的,络绎不绝。
景找到了石碑,上面记载了鱼峰观的历史。
大概就是三清下凡的时候在这里吃了一条鱼,然后感慨鱼们好惨啊,天天被人吃,就干脆点化了鱼的尸骨。鱼骨成精后,感念三清恩德,就在这里修了个道观供奉三清,称为鱼峰观。
看完简介的景嘴角抽了抽。这种小观的历史十分里七分都是吹,他当做当地奇闻来听就好。
宜早不宜迟,景立马开始低声诵读碑文,碑文全篇也不长,二百来字,很快便念完了。
脑海中跳出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