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觉得即便不能在太原方面的大军到来之前夺下滇榆,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总比一个篮子里要好。”
王伯当扇了扇子走了去,众人望着王伯当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纷纷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云羽也只得为王伯当打圆场道:“伯当就是这种性格,习惯了便好了。”
众人离去,云羽独留下徐世和苗蒲。
“老徐啊,你的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比河西来犯之军快,否则真的有可能功亏一篑。”
徐世点了点头。
云羽转首又看向苗蒲,“苗叔,你精通器械打造,打造守城器械的重任便交给你了。”
苗蒲点了点头。
穿着雍容华贵的官服,带着一顶镶了颗银珠的李戈带着人马刚出三十里便有些后悔了。
这雪日行军还真不好受,骑在马上就像是有刀子在刮,也只得下马徒步,部队是越走越慢。
总算入了夜,李戈也不想走了,便在雪地里宿起了营来。
几缕炊烟的温暖和饭菜将熟未熟所散发出的香味好似蒙了官军的心,忘却了他们是在行军打战。
就在他们期待饱餐而忽略侦查敌情之时。徐世带着人马偷偷从他们的不远处擦了过去。
起初几个将官对他们的将军这样冒险还有所担忧,还劝了他几句,只是徐将军把他们驳回去了。
李戈读过不少兵书,只是亲自带兵打仗还是第一回。
睡在还有些凄寒的简陋营帐里,李戈开始有些当心。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错的。
“兵书上说,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再广而在谋。可是自己的兵是精兵吗?”越想越心里没底。心里暗暗打起了退堂鼓,这场仗我打赢了不一定有赏,打败了一定会受罚。又连夜召集了几个亲信商议了一通。
得出了一个既体现英勇无畏,又稳妥的方法,稳步慢近。
行军途中,为了让这些士兵打起精神来,徐将军又发挥了嘴皮子的优势,一边带头跑步,一边给士兵们讲起故事来,将士们为了听个完整的故事,也只得跟着徐世跑。
云羽接到探报,李戈竟然停止了行军,当今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出兵滇榆,可是如果出兵滇榆。
又没能把河西军的一千多人消灭,到了决战之时,这一千多人便会成为一颗钉子锲在我军腹地。
云羽负手而立,思畴片刻,眼瞳望向漆黑冰冷的窗外,那满天飞雪便借着烛光倒映在了云羽眼底。
云羽不由得又想起了长孙柔,咬了咬牙道:“来吧。”
连夜召见了苗蒲,云羽把想法对苗蒲一说,苗蒲吓得赶忙跪了下去说;“少爷,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领军之才,恐难完成少爷的使命。”
云羽也只得将苗蒲扶起,苗蒲赶紧离开。
云羽第一次意思到了,将领的重要性。云羽想到了王伯当,但是总感觉王伯当只适合动动嘴皮子,并不是领军之才。
云羽猛一拍脑门。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兄弟,你务必要赶在李元吉到达滇榆之前,拿下滇榆,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与李家一战的资本。”
吴三桂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李元吉在接受命令时,是一阵兴奋,可是接受命令之后又有些害怕。云羽能够以区区两百人夺下一座城,可见其能力,自个儿这三千精锐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他。
李元吉越想问题越多,晚上连杨丝丝也懒得碰了,第二日又去找了一回窦氏。
李元吉跪在窦氏面前说:“母亲,河东城内可征集三千人守城,云羽那厮竟然能够拿下,可见其手中必有上万人马。
我只有区区三千人马,还是攻城是不是少了点。”
窦氏牵出带了个翡翠镯子的优雅的手指挠了挠那满头珠翠的乌发。
想了想,觉着李元吉这话不无道理。她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攻城比守城难,攻城应该比守城人马多才行,这确实少了点,皱眉道:“我儿勿忧,明日我在去帮你问问。”
李元吉叩首大拜道:“多谢母亲。”
窦氏也不傻,李元吉一出去,便去找了李世民。向李世民询问了半天,但遗憾的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只得拂袖而去。
窦氏又去了一趟军营,只是这一次军方并没有给窦氏面子,窦氏只得失望而归。
窦氏这心里总觉得李元吉不太靠谱。又死乞白赖的去求了一次李世民。李世民说了句,“只要大义灭亲,杀了四弟。动乱必平。”差点把窦氏气死。
许是负罪感惹得祸,毕竟是自己儿子对不起人家。
窦氏对李元吉带兵出征,心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派快马去招大儿子去了。
又一日清晨,李戈在帐篷中喝着茶赏着雪,猛然间守备宋让抓了一个人冲了进来。李戈问:“敢问宋将军这是何意?”宋让兴奋的道:“大人,天意,天意啊。您建立不世之功的机会来了。”
李戈急问,“将军此言何意?”宋让踹了手上之人一脚,“快给县老爷说说。”
那个看上去身材纤细,脸蛋白皙,衣着虽蒙了些尘垢的人,从地上踉跄爬起道:“小人吴羽,我父本是河东巨贾,结果被云羽那个屠夫给杀了。”
说着说着便捂着脸哭了起来,李戈瞅了这人几眼,身材虽纤细,但脸蛋白皙。
衣衫虽有些脏兮,但难掩起布料的华贵,做工的精细。阴阴还瞅见了袖子上有几个脱落的金丝。
此人应该是个富家公子,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