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听了康顺王的话之后,心中不免暗叹。
果然,就算是在康顺王眼里,玖月也不过是她的贴身丫鬟而已,就像是她丢了一件什么东西一样。
这个时代便是如此,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人是实实在在把玖月当成玖月这个人,而不是“墨云汐的贴身丫鬟”的呢?
墨云汐只顾着心中感慨,倒是凤凌寒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顺路?父王是去做什么了?”
康顺王闻言一拍手,一脸饶有兴致地说:“当然是去送老二出京啊。”
苏京墨一听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问:“送他?他这是犯了错被发往封地,和拖家带口被赶出京城没什么区别吧?就这样了你们皇室居然还安排了人去送他?”
在苏京墨看来,能让康顺王去送人,还是去送凤子斌,那必然是代表了皇室去送的。
谁知康顺王又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谁说是皇室安排的,老子就是听说他要走了,去凑个热闹,啧啧,你们是没见那小子的表情,精彩呀,哎哟,我是很少见那小子除了一脸阴沉之外还有什么表情,这次去送他可真是赚了……”
墨云汐、凤凌寒、苏京墨三人闻言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康顺王现在也是年近花甲的人了,那小孩脾气可真是越来越重了。
堂堂大宁亲王跑去送自家侄子出京城,就为了看他那精彩的表情,至于吗?
不过话说回来,凤子斌在看到康顺王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之后心里还不一定如何五味杂陈呢,表情精彩一点也是难免的,想想当时的情况,墨云汐觉得自己不但不心疼,反而很想跟着幸灾乐祸呢。
墨云汐正在心中偷偷吐槽康顺王的时候,就听康顺王问道:“哎,对了,你们把那群人送到大理寺了,之后呢?那个叫什么的不是说把玖月卖掉了吗?那个买她的人你们找到了没?这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墨云汐闻言嘴角一扯,心想你自己打断的,现在怎么反倒怪别人不说了?
不过对方毕竟是康顺王,她也不好真的吐槽出来,只能有些无奈地解释说:“没找到呢,目前只知道那人姓岳,最后他消失在了天璇街,玄风和玄火他们已经去查了。除此之外,只知道这个人大概的长相。”
墨云汐说着,还将手里那幅卷在一起的画晃了晃说:“这是玄火找了画师,让见过那个人的店小二描述着画的,店小二和钟顺平都说和画得很像。”
康顺王很是不以为然地看了看那幅没打开的画,颇为不以为然地说:“画得像有什么用,整个京城这么多人,总不能一一比照着去找,还是说,你们打算画影图形贴的满大街都是呢?这人也不是什么罪犯,这样做不太好吧?”
“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凤凌寒淡淡地说,“至少,我和云汐都见过这张脸,而蒙住脸之后,他的眼睛就连玄火都见过。”
康顺王一听来了兴致:“这样吗?来来来,我瞅瞅,说不定我也见过呢。”
墨云汐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心想也不见得谁都见过的好吧?
不过虽是如此想的,她还是将那幅画递给了康顺王,万一康顺王见过呢?说不定还能帮忙提供点什么线索。
康顺王接过画像仔细看了看之后,沉吟了片刻说:“见过,而且印象挺深的……而且我应该是最近才见过。”
“最近?”墨云汐眉头一皱,没有这么巧吧?她都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见过的。
康顺王却没理会墨云汐,而是问了一句:“你们那会儿刚刚说他姓什么来着?”
“姓岳啊,怎么了?”墨云汐忍不住好奇地问,“王爷对这个人有印象?”
康顺王依旧没回应墨云汐,而是皱着眉头开始冥思苦想,半晌之后突然开口:“刑部侍郎岳永春!”
“刑部侍郎?”墨云汐愣了一愣,想了想说,“不能吧?我虽然对刑部不熟……可是都是侍郎了,无论是朝堂还是宫宴上都是有他一席之地的,我怎么没印象?”
康顺王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你当然没印象了,这人三年前就因为一次包庇贪污被罢官回老家了,别说是你,估计死小子也没什么印象,谁知道你们哪儿来的印象说见过他?”
凤凌寒又看了看那画像说:“被罢官了,不代表他就不出现在京城了,要不然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父王又如何说最近见过的?再说了,这幅画足以作为他在京城的证据了。”
墨云汐点点头说:“嗯,我觉得凌寒说得对,至少我肯定是这一年里见过的,不然印象不会这么深。”
凤凌寒和苏京墨闻言有些无奈地看了墨云汐一眼,那是“不然印象不会这么深”吗?
那要是她穿越以前见过的,都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印象吧?
“也对,他也不见得就真的回老家了……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来着?”康顺王听了儿子和儿媳妇的话,便陷入了深思之中。
倒是苏京墨在一边开口道:“不是不见得,而是肯定在京城,而且他会强买玖月、还消失在天璇街,说不定是做了哪位的幕僚……”说着他抬眸问道,“我说,除了那三位皇子,其他谁还需要幕僚的?”
墨云汐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和苏京墨问:“那舅舅觉得咱们算不算凌寒的幕僚?”
“别打岔。”苏京墨一脸无奈地说,“凌寒的人又不可能把玖月强买走了还不告诉你,再说你见过凌寒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