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惊声喊道:“红色的蛇!红色的蛇盘在洞顶上呢!”
众人抬头一看,可不是吗,在矿洞内临时搭起的木架子上,正有一条硕大的红蛇盘身在木架之上。
这次,红蛇终于将它的头部展现在人们的眼前,这条红蛇不是通体全红,而是带着一些黑色的斑点,头部略微呈现三角形,有些像是烙铁。
懂蛇的人都不禁往后推了推,从这蛇的头部来看,这显然是条毒蛇!
红蛇昂头探颈,频繁地吐着信子,显出非常凶狠的样子。
特派员面露喜色:“看来那血多少还是有点儿作用的,虽然不是真正的刘氏血脉,但好歹也是有点儿先祖根基在。”
他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掏了件东西出来,将那东西的一头对准了红蛇。
红蛇有所惊觉,飞快地往下钻,但它那身躯太过庞大,想躲也躲不到哪儿去。特派员手里的东西已然发动,噗哧一声,射出一股烟雾,正喷在红蛇的头上。红蛇的眼睛猛地瞪大,几乎像篮球那样大,吓得众人连连后退,但红蛇并没有向众人进攻,而是缩向洞内,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大家跑到洞内寻找,但始终找不到它,这也真是奇怪,本来洞内的空间有限,无论如何也是容不下那么大的动物的。而且蛇这种动物本身是不会打洞的,大多数是利用其他动物钻出来的洞。这红蛇竟然这么神出鬼没,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它会空间穿越?!
特派员淡淡地说:“看来这东西咱们是带不走了。也罢,咱们只把箱子和箱子里的东西带走就行了。接下来,大家千万要听我的话,不然就麻烦了。”
这人的所作所为让人觉得莫测高深,同时又感觉莫名其妙。有人问他:“您说的这些都神神道道的,我们都不懂,能给我们解释解释么?”
那特派员却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今晚睡觉,大家都在矿洞里睡,谁都不要出去,武器随身携带,子弹上膛。哪怕是上厕所,都要至少两人一组,千万不要分开。”
他最后这番话的口气非常认真。
这几天以来,诡异的事件已经搅得大家六神无主,今晚偏偏还要在这阴冷潮湿的洞里睡觉,旁边还守着这些骨头和箱子,大家心里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但特派员的话又不敢不听。为了安抚人心,挖掘部门和驻防部队的领导都过来给大家发了额外紧贴,并且给每个人加了宵夜,大家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了些。
半夜里,那特派员又叮嘱驻防部队的领导:“今晚拍几个人,守着那箱子,如果箱子里的影子动起来,就往里面加水。另外,洞口要加派重型武器,最好连战车也随时待命,说不定晚上会有事情发生。”
驻防部队的领导问:“加水倒没问题。加派重型武器的话,我怕矿洞里的人看到了,又会骚动起来了。”
那特派员想了想,说:“藏在洞外埋伏就好,别让里面的人看到。”
大家听了特派员的嘱咐,回到了各自的部门,安排人手。
当天半夜,矿洞里出奇的安静,就连洞顶滴水的声音都听得到。
尽管这么安静,却没人能够睡着——当然了,气氛这么紧张,谁还能睡得着呢?
特别是分派到箱子边上的人,更是非常激动。这些人的身边都各放了一个水箱,还生着火炉为水箱加热。炉子里一闪一闪的火光,随着夜风而起伏不定,仿佛怪兽闪烁的眼睛,让人们心中更加不安。
看看已经到了十二点,大家还是都无法入睡。特派员倒是非常淡定,拿出棋盘,和一个老矿工下起棋来。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特派员收起棋盘,和老矿工一起,靠着洞壁打起了瞌睡。
大家看他这么镇定,心里也都稍微踏实了些。
困意袭来,人们都陆续睡着了。
这一宿,隐隐地听到外面有人哭泣,但这时候寒风正吹得紧,大家也都以为那是风声,就没出去查看。
第二天天一亮,特派员和那两位领导出去巡视,守在外面的驻防部队站了一夜的岗。特派员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大家都说没有,只是晚上似乎听到有人在哭。
特派员来到一辆战车旁边,往车体后边一看,脸色变了。
只见战车的后边印着一个黑漆漆的手印,看上去像是人类的手印,但又比人手大很多倍。
特派员让人把这战车挪开,避免让更多人看到这手印,但发动了半天,这车子就是挪不动。驾驶员趴在地上一看,战车的轮子居然牢牢地冻在了地面上。这倒怪了,守在外面的战车不止一辆,而冻住轮子的只有这一辆。
特派员的脸上罩上了一层乌云,他快步跑回洞里,对大家说:“都别歇着了,赶紧开始干活,咱们只有一天时间了,如果今天日落之前干不完,所有人离开矿洞,洞口用炸药炸塌封死。”
那两位领导听了,都愣住了,怎么连长安方面都不请示,直接下了这样奇怪的命令?如果东西弄不出来,挖了这么多天的矿洞就这么放弃?
特派员亲自拿了把铁镐,冲他俩说:“别愣着了!咱们只剩下八个时了!”
这天是个晴天,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要是往常,大家肯定会跑出来晒太阳,但现在所有人都没有晒太阳的心情,都跑到矿洞里开始挖掘箱子。
特派员带头挖了一阵,忽然喊停,随后他掏出一把尺子,心翼翼地把尺子插到箱子前面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