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做尽反派[快穿]>111、被嫌弃的王爷的一生

放下笔,江子吟直起身,看着叶时归若有所思的面容,问道:“怎么了?”

“总觉得有点耳熟……”只是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于是叶时归又道:“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今日重在以守为攻,董遂元将他们两人丢给了副将,便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去调整军队阵法了。

根据前去敌营刺探消息的细作所说,蛮人会在今日寅时突击入侵,入了军营以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待辎重部队完成设防与安营工作以后,叶时归就被副将丢去了前线站哨了。

站哨分为三批人轮班,叶时归中途休息了一段时间,亥时再站上去的时候,他站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忽地就眯了眯眼。

经过末世那回以后,叶时归的直觉就变得特别的准,他凝视着前方的大片黑暗,远处峰峦叠嶂,峭壑阴森,人在夜间时视力会变得极差,但他却是清楚地见到了那骤然间扬起的纷纷烟尘。

叶时归当即让其他士兵举燧击鼓通知后方的人,董遂元在中军大帐接到消息时皱了皱眉,抓过长枪就掀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蛮人果然发起了突击,但并不是细作所说的寅时,他们到来的时间比预估的要早了两个时辰,且兵力并非最初所知的三万,而是提到了整整六万人。

董遂元处事一向谨慎,得亏如此,此次才能又是有惊无险地将蛮人击退。

敌军到来时,本以为能将人杀个措手不及,谁料普一踏入边界,对方营中便是金鼓齐鸣,杀声震天。

火把齐齐由辎重部队举起,一时战场红光尽燃,似是早已在此恭候他们的到来。

江子吟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以一敌百”,他骑着战马,仅凭手中一把锃亮的大刀,面不改色的,就接连将冲到面前的人都斩杀屠尽。

那血溅了满脸洒了一身,他却像是没感觉一样,手起刀落间,便又把人砍的身首异处。

战后有人笑称他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董遂元听后也是赞同,挥手想说回去就给他立军功,不料牵扯到手肘处的伤口,顿时就疼得动作一顿。

叶时归蹙眉将他按了下来:“你受伤了就别乱动,药才刚刚上好,待会又裂开了。”

董遂元摸摸鼻子,总觉得这辈分有点反了,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扯着一副淡定自若的面皮应允说好。

帐中都是跟董遂元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见状都笑了起来,因染了血而带点肃杀的一幅幅面孔是平白温和了不少。

其实将军一职通常只负责指挥而不负责拼杀,但董家人性子里带了股倔气,平生不愿躲在别人后面享受安稳,所以这接连两代将军,都是了选择厮杀在最前锋。

正因如此,朝廷才又多划出了指挥使一职出来,将京中扶起的指挥使分派过来,为的就是防止意外发生时没人能主持大局。

不过后来再看,这些指挥使还不如没有的更好。

叶时归斟酌片刻,还是将军营藏着敌方细作的猜疑提了出来。

副将刚刚差点被蛮人一箭穿透面门,倘若不是这王爷反应极快地一剑劈裂了那支利箭,他的名字如今估计也是登在了死亡名册上了。所以听到叶时归这么说,他只颇为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董遂元有点讶异,毕竟他们之间有个规矩,凡是军中要事,都不会轻易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谈起的。

尤其这名副将,疑心更是比一般人要重上许多,今日却是不多言的就放任他们讨论起这些事情,也真是十分的奇怪。

后来问起,副将只神色平淡地说了一段话。

那日将军受伤以后,王爷震怒,单枪匹马的便是突破重围将那小头领一记长枪刺下了战马。小王爷手握长枪,腰间却是挂着柄弯刀,那战马受惊,前身往空中直起的时候,王爷左手抽出弯刀,怒到极致,竟是生生地就将那战马的两条前腿一刀劈断。

蛮人皆被此变故惊到,加之认出了瞳色已然变红的赫靬一族的后代,又见东原人丝毫没有被扰乱阵容,军心一时受损,见真的无法攻破,而后才认命一般偃旗退去。

副将说,虽然他目前还不会全然相信王爷这个人,但王爷对小将军的维护,以及王爷之前所做的种种事情,却是能让他退后一步,将此人纳入友军的范围之中。

董遂元笑说:“真不是因为他救了你?就像我小时候那会儿,你们老喜欢说的那人的战绩一样,削箭跟削土豆似的,旁人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做,他就已经将你们都护在身后了。”

副将其实本是董长离的副将,与董遂元一样,都是在那场战役里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闻言,他笑着将酒吞下,时光多有残忍,此刻却是温柔了他已然沧桑的面容:“的确……是很像。”

离开中军大帐回到自己所属的帐篷时,叶时归瞅着江子吟愈发低气压的气场,无端就有点不敢开口说话。

回城暂定在明日,所以今夜还要在这边露宿一晚。

叶时归的帐篷只住了他们两人,满室寂静里,他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道:“你……在生气?”

江子吟翻过身来,眼眸沉沉地盯着这人,直把人盯得满身发毛,才缓缓说道:“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你问?”

莹淡微弱的松油灯光中,江子吟半边的瞳色又是一片暗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就死了,也不用管被留下的人是种什么心情了?”

叶时归有点被他的眼神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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