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分了好几栋楼,主楼是纪林慧的住所,斜右侧一栋两层小楼是纪桥笙的,斜左侧还有一栋楼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除了这些自然还有一栋是专供佣人居住的。
纪桥笙来之前纪林慧就叫纪桥笙帮她带些东西过去,生活必需品自然不用操心,南城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她想让纪桥笙帮她带回去的是墙上的一副古画。
“画?”
顾漓听说后有一丝好奇。
“对,在妈卧室里的墙上,先提前收好放到车上,省的明天走的时候忘记。”
纪桥笙说着往主楼二楼走,顾漓也抬着步子跟上去。
刚吃过午饭不久,公叔和公姨都已经回去休息,主楼内只有两三个轮班打扫卫生的女佣,也都在一楼各忙各的,没人到二楼来。
纪林慧的房间在二楼最东边,距离楼梯口较远。
纪桥笙说二楼这么多房间……纪林慧之所以选这间最靠边上的是因为采光最好,而且窗外的景致也最好。
顾漓走进纪林慧的卧室才看明白,宽敞的布局,偌大的落地窗,还有面积很大的露天阳台……采光条件的确好,一间面积很大的卧室,大部分都沐浴在阳光下。
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窗,能看到阳台上的花儿随风摇曳着,哪怕是寒冷的天气,开的依旧茂盛。
“不用脱鞋子,进来吧。”
纪桥笙走进去转身对顾漓说。
顾漓‘嗯’了一声,穿着干净的棉拖走进去,踩在一尘不染的地毯上……很舒服。
屋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一看就知佣人每天都在打扫。
顾漓知道纪林慧是搞设计的了,这屋内装潢就应该出自她手,色彩明显冷了些,黑白色调为主色。
家具形状也沉稳普通……很具现代风格的简约家居,大多都是以黑白色。
简约的黑白格调倒是符合纪林慧的性格,她这人虽然看上去慈祥,但是内心深处并不完全充满阳光……就像公姨说的,她这一生毁在了厉天霸手里,换句话说……毁在爱情上。
早就听闻爱情可以毁人一生,所以想对而言顾漓是幸运的,当初她爱程铭爱的不能自拔,但是真的分开时,她却可以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又这么幸运的在短时间内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
纪桥笙已经走到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墙上那副画看。
顾漓靠近,随着纪桥笙的视线望去……不用多想,纪林慧找的应该就是这么一副画作。
她之前想着应该是一副很有名气的古玩,现在看来,眼前的这幅画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虽然不是画家,但是小时候也没少接触,自然能看的明白。
不过画这幅画的人应该也是个懂画的人,色彩运用的很鲜明,依旧是以黑白格调为主,和这房间的装潢倒是很搭配。
然……画上的情景很温暖,和这房间冷冷清清的感觉又相冲突。
这是一对男女在荡秋千的场景,女人坐在秋千架上,双手扶着秋千两端的绳子,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站在女人身后,双手保持着等待女人从高空回到他怀里的姿势。
两人的笑容都很灿烂,女人温柔,男人阳光。
顾漓前段时间刚在玫瑰庄园坐过秋千,她知道自己坐在秋千上,身后站着纪桥笙的感觉……美好,温馨,幸福。
顾漓并不是很了解纪林慧的过去,但是她想,这幅画上的女人应该就是纪林慧自己吧?
而那个男人,应该是……曾经的厉天霸。
公姨说纪林慧是一个性子很执拗的女人,从她放弃这里的美好的生活而回到桂花园那破旧小屋看,她的性格的确执拗。
回去不过是放不下曾经,放不下自己心中那人。
顾漓在心里感慨一番,爱情的力量到底能有多强大?能让人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还能念念不忘。
顾漓扭头看了一眼纪桥笙,他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墙上的那幅画,眉心深处有着难以抚平的忧愁。
她心中所想,怕是此刻纪桥笙也想到了,准确的来说他应该比顾漓想的还要多,至少这幅画,不知道已经在这里挂了多久……纪桥笙每每看到,怕是都会在心中的沉思片刻。
纪林慧是纪桥笙的亲生母亲,纪林慧不悦,他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然而纪桥笙是自己的丈夫,顾漓自然也不想他不悦,抬起手轻轻握住纪桥笙的胳膊,像是在给他某种劝慰。
纪桥笙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收覆盖在顾漓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话落视线再次落到那副画卷上,悠悠的说,“你应该能看的出来,这幅画是妈在十年前画的,从画好就一直在这儿挂着,一刻都没离开过。”
顾漓点点头‘嗯’了一声……意料之中。
“你一定很好奇妈和厉天霸的过往。”纪桥笙说到厉天霸时眉头明显蹙了蹙,又很快松开,“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顾漓眼角闪过一抹惊讶,连纪桥笙都不知道吗?
她虽然一直好奇着,但也没追问,纪桥笙既然说了不清楚,就真的是不清楚,他不会骗她。 .rd
纪桥笙松开顾漓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举着双手把那副画小心翼翼的取下来,一边儿整理画卷一边儿说,“这可是妈的宝贝。”
口气轻松了不少。
“没有装画轴的盒子吗?”顾漓问。
“在床头柜子最下层,你找找看。”
顾漓从床头绕到大床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