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跑到了门外,她站在野地里大声地呼喊“麦子”,可是除了风声没有人回答她。
吴良抽着烟,他没有制止香雪的行为,她需要发泄,麦子就像她的亲人一样,麦子丢了或者已经遇到危险,这让她受不了。
香雪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哭着,他腿上缠着小熊崽儿走路很不方便,便像拖着个铅球似的挪过来,把香雪抱住,不住安慰她。
小熊崽儿像是搞清了状况,面前的男人好像都得听这个女人的,那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女主人,如果要抱大腿,也要抱最粗的。
它果断舍弃吴良,快速像球一样的滚过去,抱住了香雪的大腿,不住讨厌地“哼唧”着,用它还没有长出倒刺来的舌头舔着香雪的手。
香雪抚着它的脑袋,在人类的眼里它不过是个幼儿,这让她产生了某种母爱,失去麦子的痛苦让她对小熊崽儿产生了怜惜。
她终于站了起来,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听着房子后面哗哗的水声,那是山上的水流湍急而下,说明泄洪还没有结束。
“我来弄东西吃吧,你去休息一会儿。”他环着她的腰道。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弯腰把小熊崽儿抱了起来,“它叫什以?”
“我给起的名,叫二憨子。”他傻笑。
香雪“扑哧”一下笑了,脸上尤带着泪痕,“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二憨子。”她叫了一声。
小熊崽儿极听话的“喵喵”了两声,根本不像是黑熊的后代,差点让吴良误认为这家伙是熊猫伪装的。
香雪抱着小熊崽儿坐到房子门口,吴良洗了几把蓝莓,一把给了香雪,另一些装到盆里放到小熊崽儿的面前。这小家伙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见了蓝莓就流口水,直接从香雪的怀里挣扎出来,一头扎进盆里开始大快朵颐。
吴良拿着那只雄松鸡到了水草的小溪边,这里本没有溪水,因为山上流下的来的巨量雨水而在此临时汇聚成了小溪,拔毛有些费劲,他突然想到了叫花子鸡的做法,就是整只鸡包着泥然后一烤,最后把泥掰下来的时候,自然皮毛也掉了。
现在生火是个大问题,他四处找找,结果所有能发现的柴木都是湿的,当他无意中看到房子底下时,发现那里竟然铺着一层石板,离地面大约十厘米,上面有一层备用的木柴。
他大喜过望,还是老猎人有经验,把储存木柴的方法都想到了,他趴下去抽出木柴,除了有些潮湿整个到都是干的。这时就见几只长尾巴的松鼠从下面窜了出来,“吱吱”叫了几声就飞快地逃掉跑到树上,看来下雨的时候,它们是把这里当窝儿的。
他一抬头,这才发现在屋檐的下方有几处鸟窝,里面还有不会飞的小家伙在叫,看来这房子已经成了小动物们的世外桃源,平时当作挡风遮雨的地方。
他拿着木柴找了块平坦的地面,在下面丢了几块石板把潮隔开,然后将木柴堆了起来,进屋取了桦树皮点火,虽然因为潮湿点的有些慢,但总算火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松鸡剥开膛收拾了内脏,然后揪了点儿他认得的野葱放到里面,再用泥把整只鸡糊上,然后放到柴火堆的中间烧。
接着他取着柴木进屋生火,把自己小锅拿出来装了溪水,从筐里拿了几片蘑菇收拾一下放进锅里,然后把取出的鸡心鸡肝和鸡胗也放进去,调了料汤便开始煮。
剩下的干豆腐和蘸酱菜还有,他卷了两张出来,递给香雪一张,她没有胃口地摇摇头,心里还在惦记麦子。
小熊崽儿可是啥也不忌口,闻着味道就过来了,它到是学的乖,先是在香雪的手上闻了闻,但是没敢直接上嘴吃,到是哼唧着看着她,满脸的讨好。
香雪便把干豆腐给了它,它张嘴就咬了下去,还会像人的手似的,两只爪子捧着剩下的半截往嘴里塞。吴良的没等吃完一半,这家伙就全吃没了,然后抬头看着他叫唤。
他叹了一声,“我说哥们,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他把剩下的半截干豆腐给了它,它欢天喜地一口干掉。
吴良心里想着,或许前世他是桃花精的时候,这个小熊崽儿是常来的,围着他的树转,或者跟他是朋友,前今应该是认识的吧?
为了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摸了摸熊脑袋,这才去看看屋里的蘑菇鸡汤。
终于把鸡烤好了,外面的一层泥壳变得极脆一拍就掉,然后露出里面鲜嫩的鸡肉,进屋取了塑料布铺在门口,又盛了两碗汤出来。
“雪儿,咱们得吃饱了,要不然没有力气下山的,树根儿在家一定等着急了。”
他的话说到了重点,提到树根儿她才端起了碗喝了鸡汤,吴良把鸡肉撕开,小熊崽儿闻着香味“嗷嗷”地围着他转,不住祈求能得到块儿肉。
他把鸡肉中间的大块鸡胸脯肉都撕下来,喂给了它,然后给香雪撕了一条鸡腿,在小饭盒里倒了些酱油,蘸了一些后递给她,“一定要都吃光,我们得抓紧下山。”
香雪已经恢复过来,眼睛里有了光彩,她用力一点头,“嗯”。见他如此,他算是放心了。
一只松鸡很肥,只是让吴良做的有些浪费了,他跟香雪不过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给小熊崽儿干掉。
收拾完了东西,他又给香雪喂了药,这才背上筐,把双肩包给香雪,他看着小屋道:“这可是我们的福地,我打算天气好了之后把这里收拾一下,当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