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陆洁霞从县里回来了,依旧住在林场的招待所,吴良过去看她,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本书,也不是很理睬他,他就无聊地坐着,跟她说着红楼现在的进展情况。
陆洁霞是故意作镇静的,只是她面对他的时候,便有些心慌的,但又无法说出口,便装了架子和样子面对他。
晚上自然是吴良跟香雪请了假,要跟着陆洁霞住到林场的招待所来,整个楼层只有这两个房间有人,所以吴良干脆把房间的门开着,他洗完了澡,就打着电视然后也弄了本书看。
晚上本来是严英子要来送饭的,可是王家镇来了什么考察团,好像是临县的,到了来河后就在“天下鲜”吃饭,据说把那穿山甲都弄出来了,是他们自己带的,还有一只黑熊掌。
这东西要是在王家镇来做,目标太大,别看王家镇比来河要大许多,但还真没有厨师能弄好这野味儿的。
到是来河的厨师,比如天下鲜还有罗永发家里的女人,别看是小饭店,但离着落凤山和一顶山特别近,经常跟野味儿打交道,从老一辈就传下来做这些东西的方法,比如如果去皮,如果去腥臊的味道,还要多少道工序去掉血水才能更入味等等。
严英子到是很遗憾的,没有能亲自来送饭,还想着要是能见到吴良,就算打个快枪,也能跟他欢愉一场的。
不过她也知道吴良的喜好,送了许多好的下酒菜,又叫人从附近送了两箱啤酒过来,其中一箱是在溪水中冰过的,这样吴良就把两种酒兑在一起喝,口感正好。
他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听着电视里的音乐台,喝着啤酒到也逍遥自在。
在屋里的陆洁霞坐不住了,晚上实在是太过孤单和寂寞,农村人都睡的早,有的晚上八点就睡下了,早上三点多就睡过来,开始在院子里忙着,所以整个来河从窗户看出去,亮着灯的人家极少,一片黑漆漆的。
陆洁霞在县里的时候,经常失眠,所以总是晚上十一点多才睡的,但在家里还算好些,地方熟悉,还有喝杯热茶或是到楼下坐个spa什么的打发时间,但在这里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呢。
她从门里就听到了吴良那边的热闹,他开着门,电视的声音传的很大,她就悄悄的开了门,见走廊里有灯光,就又关了门回去。
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实在是没有意思,就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便没忍住想看看吴良在干什么,就又打开了门。
当她悄悄地到了吴良的门口,往里面一看,差点气乐了,见这家伙居然这么逍遥快乐,光着膀子半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载歌载舞的节目,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吧嗒着嘴,桌上摆着各种下酒菜。
“哼。”陆洁霞看着有些眼馋,不是对这些吃的,而是对酒,还有吴良的这种洒脱的生活状态和态度,这才叫人生的自由。
吴良当没听见,也没看见,他眯着眼睛更加快乐地哼哼起来,还唱起了小曲,陆洁霞气的过来踢了他一下。
他这才假装看见她,坐直了身子,“哦,这不是陆大主任吗,怎么还没睡啊。”
陆洁霞冷着脸,也不看他,走过去把他的窗户关上了,“这么冷你还开窗户,身上还不穿衣服,等着感冒啊。”
“我这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他坐了起来,往身上套了件衬衫,转头看着她。
“坐下喝点儿,这样才能睡得着,还睡得踏实。”他拿了杯子给她倒了酒,她本想矜持一下,可是没忍住就坐了下来。
“你房间门没关吧,你拿钥匙没有,我给你关上。”他站了起来,她道:“没拿,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说着,她拿着酒喝了一大杯,果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他过去拿了钥匙,把她的门锁上,然后又进了门随手把门也锁上了,听着锁门声,她心里就砰砰跳,像是被他抓上了床的感觉一样,总之是不安全,又知道没什么不安全的。
他给她倒酒,又起了两瓶啤酒放在一边,把手里的书放下了,陆洁霞一看是《封神演义》,就道:“你看这种书?”
“这叫古典文学,本来想找金瓶梅的,但都是删节版的没意思,等以后从国外买个繁体版全本的,要是有插图就更好了。”说完他就傻笑。
陆洁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本来就是调勒个戏,她瞪了他一眼,“不学好。”
“怎么叫不学好了,这是男女之情,食勒个色性也,之人常情吗?你看看满大街开的那么多的性保健品商店,别告诉我是给家里养的宠物用的,那都是人用的,而且销路还很广。当然那些从网上买的就更多了更隐蔽。”
“你也是上过大学的,当然应该知道弗洛伊德的理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抽着烟喝酒。
她皱了下眉头,“别抽烟了。”
“我刚才开窗户,你非要关上。”他站起来去打了一帘窗户。
“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她瞪了他一眼。
他打量着她,她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更显得特妩媚风情,喝完酒后面颊上带着酒红。
一会儿,她就喝了六七瓶下去,这有了醉意她心情无比的开朗,就问他,说说你的女朋友吧。他笑道,女朋友太多了,不知道从哪个说起。
她就笑他,你就吹吧,那就一个一个的说,说对了才信你,编的不算。
他就先讲了沈小晴的故事,从她的小时候讲起,一直讲到她高中毕业后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