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所有的县太爷都被张俭撵回了自己的办事衙门,一听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汉王爷放行,所有的官老爷们那简直就是如蒙大赦,一个个的提着官跑小跑着离开了这间稻草搭设的会议室,那架势就好像走得慢了自己就再也没命回去了一般。
“老赵,老赵,哎哎哎,老赵你停下你。”矮墩墩的河南布政使邓艾一路小跑的去朝着河南总兵赵鑫追去,武人出身的赵鑫走的那叫一个大步流星,而邓艾在付出了自累成死狗的代价之下,终于扯住了赵鑫了衣袖,其实赵鑫是听见了邓艾的声音,也知道这个老邓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所以本来就与邓艾没有什么交情的赵鑫自然就是装作没听见了,但是走得再快,也架不住小跑,这不,赵鑫的盔甲衣袖还是让邓艾给拉住了。
“哎呦,这不是布政使邓大人嘛,您这是要回衙门?不过,方向不对呀。”赵鑫一脸装傻的样子看着邓艾。
“嘿嘿嘿,老赵,我的老赵嘞,殿下同意了嘿嘿嘿……”
看着邓艾满脸的荡漾,赵鑫实在是想给他一巴掌,可是想想自己武将,这一巴掌下去那还不得吧老邓这个肥猪脑袋给拍扁扁喽,所以强忍着想揍人的冲动,赵鑫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迎着邓艾那猥琐的目光,还得保持微笑,“殿下同意了?同意什么了?”
“哎!!老赵,你什么意思!!当时咱两不是都说好了吗,殿下一同意出售犯官家属,你就将我家金莲卖给我的。”
赵鑫一看邓艾这么着急,也存了不断逗他玩的心,也好给这段时间来紧张的情绪放松放松,遂一边快步的走着一边逗着邓艾开心“金莲?我还宝座呢,你说你整天瞎想些什么,赶紧回去干活去吧你,干不好当心你的脑袋也挂大街上。”
“这我不跟你吹,现在这每天的公务,在我手里什么时候不是当天就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哎,你慢点,你这个大长腿,没见我累得一直喘吗。”
“哎呦我说老邓啊,现在这公务这么忙,我还得练兵呢,我tm怎么知道谁是金莲。”
这一听赵鑫说忘了,邓艾顿时急了眼,压着嗓门冲着赵鑫说道:“蒋浩家的,蒋浩家的闺女,你想想,我跟你说的,你忘了!”
赵鑫这一看邓艾急眼了,知道这要是在逗他玩就伤和气了,遂装作一下子想起来了的样子道:“奥~~对对对,我想起来,你看看我这脑子,最近这这工作实在太多了,忙得我呀竟然把您这么大的事给忘了,布政使大人您多多赎罪,多多赎罪。”
“嗯?哎!我说老赵,你不会偷摸的把我的小妾给上了吧,哎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头上戴小帽,我老邓可不是吃素的。”
“瞧您说的,就凭您这肚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吃素的呐,你怎么着也是一个行走的肚肠啊。”
“行走的肚肠?这什么玩意?”邓艾疑惑的看着赵鑫。
“没什么,这夸您呢,您不是要带蒋金莲回家吗,走走走,大营里说去,我最近弄了点好茶,请您好好尝尝。”
邓艾一听立马可以带走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立马两眼放光,也顾不上什么行走的肚肠了,拉着赵鑫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蹦蹦跳跳的往总兵衙门去了,而赵鑫也是快乐的脚后跟离地,任凭邓艾拉着自己走。说来也是,一个添了一房柔情似水的娇妻美妾,一个得了一大笔战时军费,这两人自然是周瑜黄盖,各得其所了。
河南走走停停的走了一个月,张俭的仪仗终于七月中旬走出了河南,进入了山西境内。
“殿下,山西总督洪承畴派麾下参将李定国前来接应殿下。”负责中军的那名明军参将对车驾中的张俭奏报道。
“让他进来吧。”
随着一声应承,车门打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大步走到张俭的面前,只听盔甲哗啦一下,来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声唱和道:“末将李定国,参见汉王殿下。”
跪在张俭面前的李定国眼神刚毅,双手之上的老茧厚的发黑,晗下蓄有一簇短须,虎背狼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凌厉。历史上的李定国原本是张献忠手下的一名大将,也是张献忠的义子,后来明朝覆灭与南明合作共同抗清,只是时运不济,那时明朝的气数已尽,在听闻南明永利皇帝被吴三桂杀死之后,李定国顿时气血上涌,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之后别撒手人寰,找朱元璋请罪去了,而这个时代的李定国却是个武举出身,一切所学尽得其所用,虽然只是一个参将,帐下不过五千人,可是毕竟身为北军,这五千人却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每个骑兵都是手持长柄斩马刀,鞍下配有腰刀,马后挂着硬弓,就这架势一看便知这是一支专门负责战场围剿斩杀的队伍。
“起来吧。”
“谢殿下。”起身之后李定国对着张俭再一抱拳说道:“殿下,末将此次前来共带来本部五千骑兵以护殿下周全。”
“知道了,你去忙吧。”
“末将告退。”
李定国刚刚准备退下,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张俭心中的平静,打开车门,快步的走出车驾,目光所及之处,大片飞扬的尘土如同黑云压城,整个仪仗,如同一滴冰水滴进滚油,随行的军士想要归拢混乱的仪仗都是那么的力不从心,从来没有见过战场冲锋的张俭,脸色瞬间也变得一阵煞白,可是性格使然的他,只在那短短失神之后便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一把捞出别在自